生活不易+番外(9)

“对，那你在家里干嘛？”

“学习。”

“在床上吗？”

见着后桌一脸正经，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舸芷索性告诉了他。

后桌顿了一下，道:“高考的话，那你的腺体……”

“再看吧。”

后桌看到舸芷有一瞬间的恍然，于是将人的肩膀一拍，笑道:“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这堆人里头你居然最先有了OMEGA。”

舸芷沉着脸不知道如何答话。

后桌拍拍她的肩膀，感受到舸芷突来的眼刀，“放心，我绝不讲出去。而且这是好事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分别，后桌朝着就要离开的舸芷笑道:”好想等哪天见见你的薄荷啊。信息素都这么乖，人一定超级温柔吧。”

五

舸芷中午回家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窗户大开，被子也掀开大半。早晨的甜薄荷糖的味道已经要用力呼吸才能有所察觉。

拿好衣服洗了个澡，换掉今天上午打球沾染了汗味的校服，及肩的碎发挂着水滴贴着脖颈往衣服里钻。盛婉替她盛了饭，知道她喜欢凉一些的便要先给她吹头发。

“不用了，妈妈。先吃饭吧。”

盛婉笑着同意，耐心听着舸芷念叨学校里的有些琐碎。如果她父亲在的话，是绝不会让舸芷讲话的。

学校是半月放一次假，一次两天半。今天舸芷早自习就被后桌约去了不远的网吧。他们打游戏不能说是为了嬴，只是一起图个乐子，偶尔打出一些优秀的操作能从开学吹到期末。下半场肯定是会去酒吧或者KTV，找个包厢几个人一边划拳喝酒一边插科打诨。然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十一点半必须散伙，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自从那次碰到舸芷的父亲后，一行人便不再去那家酒吧，可有的时候就是天意难违。

舸芷勾着一个男生的肩膀从包厢里出来透气，男生去卫生间洗脸，舸芷一人摸到外头的阳台上，还没进去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浓重的喘息声。舸芷顿在门外整个人一愣，成熟的alpha信息素味道在空旷的房间里也有不小的威慑力，惹得她整个人热血上涌。

是她父亲的信息素。

舸芷手掌攥成拳，瞪了半晌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能怎么办？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舸芷耷拉着头要往楼上走。盛婉从楼上走下来站在她眼前叫她明日必须好好上课。

舸芷哪里敢拒绝，连声说好。哄着盛婉回去睡觉。

站在浴室镜子前，舸芷脱了衣服被上头的酒味冲得打了个喷嚏。突然反应过来，盛婉对于气味的感知好像越来越差了。

快速地洗完澡，扯掉手机的数据线整个人摊在床上。舸芷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是陌生来电，以为是哪个朋友换了号码，便播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但无人说话。舸芷问了两声也没有人回答。就要挂了电话就听到那边终于开了口。

“你回家了吗？”清冷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她那堆狐朋狗友的，舸芷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江钰的身影。

“回了。”

“明天补习吗？”

舸芷看了眼干净的书桌，道:“随你。”

“几点？”

“下午吧，上午我要睡觉。”

“好。再见。”

舸芷嘴角一抽，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关了灯就准备睡觉。

漆黑的空间里味道才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淡淡的甜薄荷味开始从各个角落渗透出来，尤其是被子，松软的棉花缝隙里白天灌满的味道在黑暗里肆无忌惮，诱得人口舌生津。舸芷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买过的任何一瓶香水都没这个对味。

天气还不是很热，舸芷不喜欢开空调时房间的密闭氛围，因此都是能不开就不开。现在窗户打开，刚好还有晚风吹过，加湿器的薄雾仿佛都弥漫的比以前更加欢快，裹挟着其他角落的信息素气味往床上涌动。

舸芷拽着被窝感慨这个OMEGA的温柔气味。

不知不觉，下身就起来了反应。舸芷恨透了这种无法靠自身平复而硬要有所作为的生理反应，毕竟它们是罪恶的根源。可是，在经历了昨晚的销魂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舸芷总觉得自己只要伸手都能摸到那份带着凉意却又软乎的触感。

一把掀了被子冲进浴室，脱了衣服泡进冷水里，后颈的腺体有些跳脱。平复了心情摸到手机就想要打电话给勾起这一切的人，最后还是将手机一扔，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六

周六，盛婉跟往常一样跟着一圈朋友外出游玩，舸芷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顶着一头乱发去楼下开门。

“谁啊？扰人清梦。”舸芷黑着脸将门往后一拽，手背上有几根细微的青筋微微凸起。她周末的起床气总是异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