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彼此深爱+番外(30)
她好不容易走到江琎琛身边,在他刚想再次迈开步子的时候,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江琎琛身子一僵,这想再次迈出去的步子生生的慢了半拍。在夜色中,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他知道刚刚那句对不起是在回应病了也不会管她那句话;也是再说上次她病了麻烦了他。
随后他眉头舒展开,和程楚潇一起走进了那温暖的让人想落泪的房里。
他们两个一走进去,一群围在电视机前的人就看了过来。程毅问,“干什么去了?鼻子都红了。”
她有些紧张的快速看了眼江琎琛,随后笑着向程父走过去,解释道:“我去后院回顾童年去了,外面好冷啊冻得我鼻涕都出来了。”
程毅无奈的笑了笑,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啊!——回头让厨房给你熬碗姜糖水,喝完再睡免得感冒了。”
没人看见,但是江琎琛看到了。她走过去的时候,拳头握的紧紧的,那是紧张的表现。
——她到底为什么哭,哭的鼻子都红了,江琎琛忍不住的想。
“知道啦!”她窝在程父的怀里,甜甜的笑着,没有一点刚刚在后院里的慌张和无措。
电视里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开始响起,5,4——
程楚潇突然的抬起的猛地去看江琎琛,他静静的看着电视,目光无喜无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3,2,1。
咚的一声,十二点与零点,一八年末和一九年始的钟声被敲响,电视里电子烟花炸开的又圆又美丽,人们齐声说着新年快乐。
她和阿琎,今年依旧在一起。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炙热,江琎琛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她这边,她匆匆的转了头,对着那边的程父说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闺女。”
终于熬过了敲钟,人们可以纷纷的散去,睡不着的可以接着看晚会。程父慢悠悠的上了楼,吴婶紧锣密鼓的去厨房熬姜汤,其他的人们或是坐在一起看电视,或是三三两两的回去睡觉。只有程楚潇他们一时待在原地,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江琎琛迈开步子,路过她,然后向着楼梯那边走去。
她想都没想的便跟上了。
程楚潇进屋里的时候江琎琛正拿着睡衣去卧室里自带的浴室,见到她淡淡的说了声,“我先去洗澡。”
不要以为这是在跟她汇报行程,这只是在告诉她:我去洗澡了,你要是想用卫生间就去外面。
她忙的点头,“哦哦,好的。”
在等江琎琛的时候她无事可做,虽然如果他在这她更会无事可做。她东看看西瞟瞟的就像这里是别人的房间似的。
这房子她住了二十二年,连衣柜角是不是有些掉漆都能发现。她环顾了一周发现一点变化也没有,这间屋子被他们收拾的很好。
在她就要环顾第二周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她想应该是给她松姜糖水了,她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的看见吴婶用盘子端着碗热腾腾的姜糖水站在门外。
她连盘子带碗的一并接过来,说着,“麻烦你啦吴婶,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我明天自己拿下去就行。”
吴婶笑笑,“喝完了小姐也赶紧睡,在被子里捂一晚上发发汗。”
她再次关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裙摆上面有一块脏了,大概是在秋千上面蹭到了。
她先把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随后走到衣柜那边找衣服。她一直记得阿琎说她穿红色难看这件事,可是这件大红色的睡衣是爸爸特地给她震本命年用的,爸爸的一片心意她舍不得辜负,是以 今年住在家里的这几次都是穿的这件红睡衣。
现在,狗年已经过了,也就不用再穿这件他不喜欢的红了。虽然她在心里说,是因为衣服脏掉了。
她在衣柜里随手拿了套睡衣,这时候江琎琛也洗好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见到他时,程楚潇总会觉得无措。她拿着睡衣慌慌张张的向往浴室里走,但是却被江琎琛叫住。
“把姜糖水喝了再走,回来都凉了能管什么用?别总是把别人的心意不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关心人家就直说嘛,别打着人家爸爸和吴婶的名义 大猪蹄子你现在就作吧,有你作不到的时候
第27章 睡觉
被教育了的程楚潇其实非常想问他——那阿琎, 我的心意就可以随意糟蹋了吗?
可是她没敢, 听话的端起滚烫的姜糖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喝完她步子很轻却很快的走进了浴室,她走了以后江琎琛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已经空空的碗边,还很烫手。
他忍不住皱眉,她喝那么快不烫吗?
程楚潇出来的时候江琎琛靠在床头正在玩手机, 这个时候大概是两个人相处最尴尬的时候。离得近, 却又安分守礼的像古代未成亲的男女,连手指尖的无意触碰都要避免。
江琎琛是懒的碰她,而她想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更惹他嫌。
她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角, 慢慢的躺进去,连身体都不敢大幅度的伸展,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他。
谁知她屁股还没坐稳, 就听到江琎琛厌恶的声音从侧边传来,“去把头发吹干。”
她回头一看, 原来是自己头发上的水不小心甩到了他的脸上,难怪他会生气呢。
她急忙起身,从一旁抽出两张纸巾来递给他, 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啊, 你擦擦吧。”
江琎琛直直的看着她, 盯得程楚潇都有些发抖了,才接过她手里的纸巾。程楚潇如临大赦,小跑着去吹头发。
而江琎琛拿着纸巾恶狠狠的擦了两下脸上的水, 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谁告诉她他叫她去吹干头发是因为水滴到他脸上了?他一个大男人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她就那么爱说对不起吗?
短短一个晚上她已经对他说了三遍对不起了,他烦闷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管他谁的祝福谁的邀请他都懒得理,心里面那口闷气怎么也吐不出去。
他妈的,大过年的,怎么就这么不痛快。
他发脾气一样的躺进了被子里,背对着门口。这张床是程楚潇从小睡到大的,上面她的气息和味道都太过浓郁,无论他怎么翻转以什么样的姿势躺着,都像全身是被她包裹着一样。
他莫名的生出一股躁动,这股躁动和心中的闷气碰撞在了一起,顷刻间就要燃烧出某种毁灭性的欲|望。
他静静的躺在那,尽量的平息着那股火。这时候的感官变得十分的敏锐,他似乎都听到浴室里出风机的声音渐渐变小,她穿着一双棉布拖鞋轻轻走过来的声音。
像是要验证自己是不是正确,他一下子转过身,嘶的倒吸了口气。他看到程楚潇穿着一身浅粉色的上下分开的,最简单的纯棉睡衣。看上去柔和又乖巧,而她恰又低眉顺眼的站在那。
可是他知道,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张扬又充满激情;调皮又带着灵动。她怎么可能和温顺听话沾上边呢。
他突然翻身的这个举动明显的吓到了程楚潇,见到她身体明显的僵了下,甚至下意识的往后仰 ——这是明显的逃离表现。
“对……对不起啊,吵醒你了。”她吞咽了下口水,远远的站在床边说道。
江琎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同时在心里说着,这是她这个晚上第四次说对不起了。
那股火气被刚刚的插曲暂时压住,现在又复燃了起来,并且愈燃愈烈。
程楚潇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又下一步动作,甚至说话都不敢。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火,如果再不灭的话会很危险。他终于主动开口,嗓音是程楚潇没注意的嘶哑,“还站在那干嘛?不睡觉了吗?”
“哦,要睡的。”她慌忙的应声,步子轻轻的走到了床边,随后慢慢的掀起被角,躺进去之前她问,“你,还要灯吗?”
“不要。”他低沉的嗓音在除夕的深夜里,显得充满磁性,让程楚潇不禁全身发麻。
“那我关灯了。”她小声说着,随后关了灯躺了进去。
房间瞬间黑了下来,感官都异常的敏锐,也不知道是不是程楚潇的错觉,她觉得房间里好冷。
她不自觉地缩紧了自己,想往江琎琛那边靠又不敢。
其实这并不是她的错觉,房间里的温度被江琎琛刻意调低了,就在她进去洗澡而江琎琛又邪火和闷气一齐发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