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喜欢书眠。”
“第二……”
“我想追你。”
“不行。”
“我只是通知你。”
“那我拒绝。”
“……”
他忽而俯身，只是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手心还捂着她的唇瓣。
“拒绝太频繁，拒绝无效。”
她迅速出拳，却被他另一只手握住。
“无意冒犯，但你真不讲理，我才出此下策。”
他松开她，没等她讲话，就缩回了房间里，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透过猫眼看向门外，颜伊已经转了身，他只看见她依旧淡漠的背影，却看不见她一不小心泛红的脸。
书眠躺在温泉里，小脸被蒸的粉红，她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两只眼睛欲睁欲闭。
挂在胸前防水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揉揉眼睛，发现是傅文斯打来的视频通话。
她接起，整张脸怼上摄像头。
“傅文斯！”
“眠眠。”
男人好像在外面，背景富丽堂皇的，还有些喧闹。
手机屏幕上，书眠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好像趴在手臂上，脸颊的肉微微嘟起，发丝湿润的贴在脸上。
“你在洗澡？”
傅文斯微怔，随即两只手挡在手机两侧捂住屏幕，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
“我在泡温泉。”
“你出去玩了？”
“嗯，和颜伊。”
“……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
她软糯糯的笑起来，歪着头，一双眯眯眼，小虎牙若隐若现。
傅文斯这辈子没羡慕过什么人。
但此时此刻，他最羡慕颜伊。
他也想和书眠泡在同一片水池，也想和书眠同躺一张大床，再闻闻她身上的薄荷香气。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将她吻醒。
“傅文斯。”
“我在。”
“亲亲。”
她凑上前，男人的手机屏幕上一片红黑，他失笑，想来是小姑娘的香唇盖住了摄像头。
“一一回来了，挂啦。”
“晚安，眠眠。”
屏幕上出现“对方已挂断”五个字，男人叹口气，收了手机重新回了包间。
包间里，宋伯也出神的望着坐在女主角位置上的女人。
尽管他看了她那么久，她却没有回过一次头。
傅文斯说，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宋伯也垂眸咬唇，他办不到。
“张导，我初来乍到，以后您多多指教，先敬您一杯。”
女人站起来，端着酒杯，宋伯也也站起来，张导不能喝酒，便笑着拒了。
“人老了，小毛病多了，得戒酒。”
“你俩还不认识吧，咱们男女主角，敬一杯呗。”
伏秋微顿，傅文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宋伯也的神情。
“你好，我叫伏秋。”
她挤出一抹笑，轻轻碰了碰宋伯也的酒杯。
“宋伯也，我是宋伯也。”
男人笑，包间里不止这一桌，热闹得很，人群的话语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但伏秋听清了。
傅文斯也捕捉到了。
他抿了一口酒，对宋伯也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宋伯也表露的太明显了，他看向伏秋的时候，那双眼说不上来的深情，那表情说不上来的悲凄。
饭后，伏秋迅速撤离，宋伯也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上了经纪人的车。
他站在路边，失魂落魄的望着车尾隐没在黑暗里。
“你太失态了。”
傅文斯咬着烟走到他的身边，晚风四起，吹掉了男人烟头的小火星，吹乱了宋伯也的情绪。
“哥……是阿软啊……”
“她是伏秋。”
“她是我的阿软。”
这是宋伯也第二次同傅文斯顶嘴，第一次，也是因为她。
“她不会再做回你的阿软了，她已经羽翼丰满，怎么会再回到金丝笼里。”
傅文斯睨了他一眼，看到伏秋的照片后，他就赶了过来，果然如他所想，宋伯也依然失控。
“哥，我就知道，她会重新出现在我身边。”
“她签在了朝娱，朝娱这几年跟东影都不对付，她已经跟你在对立面。”
宋伯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伏秋离开的方向。
“我东影的人不准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给我忍到电影拍完。”
“哥，我有分寸。”
“你没有。”
只要有关伏秋的事情，宋伯也给的承诺，傅文斯统统不信。
他看过他堕落，看过他崩溃。
他知道，就算他用三年时间亲手把宋伯也从地狱里拉回来，只要伏秋开口说几句话，宋伯也马上就会又堕回去。
宋伯也喜欢这只小雀，喜欢到关在笼子里，捧在手心里，藏在心里，怕她飞走，怕她破碎，怕她跟自己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