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俗+番外(53)
“会不会太快了？”方冷曼犹豫着问道。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么一点进展，快吗？”
“不是，江季你想好了吗？”寒风吹得方冷曼脸颊疼，但也把她吹的异常清醒。
“你什么意思？”江季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就确定是我了吗？”方冷曼这个后路既留给自己也留给他，“你要不要再想想？”
江季从来就不是个迟钝的人，方冷曼的反应他大概就猜到了一点。
“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你妈你在跟我谈恋爱？”
“对。”方冷曼咬唇，“因为……”
“因为什么？半年的时间是不够见家长，可以，我认了，但也不够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是吗？”
方冷曼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你就一直抱着总有一天会跟我分手的心态去谈恋爱？你真厉害。”江季气笑了。
“我……”方冷曼一时间反驳不了，她的确就是抱着这个心思的。她的一个真心里固然都是江季，但她不敢拿出来。
“我知道了。”
“不是的。”
江季看着她等着说个所以然出来，最后等待他的还是沉默。
“现在怪冷的，先回去吧。过会要吃饭了，我先走了。”
江季说话的语调和往常任何和的一次都不一样，方冷曼听的出来那种所谓的距离。
第 44 章
方冷曼憋着一口气，哪怕和江季不欢而散再回去的时候也没什么人能看出她的异常。
年夜饭该吃的吃，饭后的牌局该搭的的搭，方冷曼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春晚，春晚的标准配色大红加大绿刺得人眼睛疼。
“不好笑吗？”薛荔戳了戳方冷曼的胳膊。
“什么？”方冷曼扭头看向薛荔。
“我说相声。”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的确变成了俩个人正在讲相声，方冷曼朝她笑了一下。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看你一直在走神。”薛荔和这个家里面的人都不太一样，她对方冷曼倒不是多么的亲昵，毕竟两人没多少时间相处，见面时更像是朋友，能说个几句话。
方冷曼习惯的摇摇头。
“不说算了，你一直都挺能憋的。”薛荔突然感慨一声。
对这个大几个月的表姐方冷曼一直挺有好感的，“那你觉得能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知道，我要是你我肯定憋不了，怎么也要闹腾一下。”虽然薛荔是苏奶奶的亲孙女，但她不眼瞎，自家奶奶对方冷曼怎么样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方冷曼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到想搅和这一大家子人过不了一个好年，但搅和成功又怎么样她也不会开心，况且她也没什么底气。
想了想方冷曼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到是时不时的刷新手机微信界面。
过了十二点，守岁结束后方冷曼一家子往回走。
淮西今天本就起了大雾，漫了一整天，到了夜里，竟然下起了小雨。
近几年相关政策的版本不得燃放烟花爆竹，除夕夜里静的不像话，完全没有过年的氛围，冷冷清清。
方冷曼往江季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下头，最后收起伞坐上了苏父的车。
今晚吵完架之后江季没找过她，她也没去找江季。
零点的时候她还想着江季会不会给她发来一句新年祝福，不过到现在对方都没给她任何消息。
方冷曼没想到她和江季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新年会是这样的。
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对，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有想过去找他，但过年江季家里应该也忙大概会没时间。
方冷曼接着像往年一样和方母到处去拜年，让自己忙起来把江季这个人忘之脑后，变相的逃避，当起鸵鸟。
江季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就得离开这事方冷曼知道，可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她却不知道了。
年初二方冷曼回她外婆家的时候，脑子还是嗡嗡的，江季今天就要走了。
机场追夫这种事在她身上出现不了，异地恋加上冷战方冷曼觉得自己这段恋情天要亡它。
在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方冷曼接到纪相旬的电话一起出来吃个饭。
纪相旬找了一家韩式烤肉店。
“我还以为这次能叫上江季一块出来吃个饭呢，顺便听完你们勾搭上的全过程。”
冷不防听到这个名字方冷曼心下一抽，她现在都已经做好准备下次再见到江季对方跟她说分手的准备了。
“他的假年初二就结束了。”方冷曼小声道，如今算算日子今天都年初十。
不过纪相旬显然不在乎江季在不在，刚刚只是客套一下，“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有你在就行，曼曼，你快跟我说说你们两怎么勾搭上的？”
“江季脑袋一时抽风吧。”方冷曼想了想只有这么个可能。
“你俩咋了？”纪相旬听出了不对劲，“吵架了？”
一语成谶。
“嗯。”
“情侣之间吵架不是正常的吗？没事。”
“我两从年三十吵得架，到现在都没说过话。”
“他过分。”纪相旬立马道。
“是我的错……”
“管他谁对谁错，女朋友就得哄着的啊。”
妇女之友多招人惦记啊。方冷曼泪目。
“我还是好奇江季咋勾引你的，曼曼我一直以为你视江季那张脸为粪土。”
“我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他了，还是见色起意。”方冷曼失笑，“然后暗恋，所以啊，从一开始我就落了下风。”
方冷曼是个一直没有什么底气的人。从学生时代她对每个人都是温和笑脸相待，没跟人红过眼，至于苏望津奶奶家这边，她更是没做出过分的事，她走过的许多步都是顺势而为。
她也很想问江季喜欢她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可是到了江季面前她就是开不了口。
方冷曼以前就猜过江季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事实证明的确有这个意思，但这个意思能维持多久又是个未知数。
纪相旬听方冷曼说完闷了半响，过了会才开口。
“所以你跟迟豪在一块之前就喜欢他了？妹妹，你这做的不太道德啊，不过迟豪他也不咋地。”迟豪的事纪相旬后来听江季提了一嘴，做为牵媒人当时对方冷曼深感抱歉。
“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你们两高中就有猫腻。现在想想就迟豪那事，江季给你出头，很不对劲，我当时咋就不知道这事呢，明明江季可以带上我一起去的，都是猫腻啊。”
“他当时在跟支惜海谈恋爱呢，能跟我有什么事？”方冷曼将烤肉翻了一面，滋滋的响，冒起了白烟。
“所以我还觉得他挺渣的，你是没见过他和支惜海谈恋爱的样子刚开始还行吧，到后面就对人家爱搭不理的，还有他大二那个，我两学校不是离得近么，有幸见过一次，这哪是谈恋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姑娘是跟他有仇，全程黑脸。我怀疑他应该就是喜欢你，所以看别的女生哪哪都不对劲，心有所属还跟别人谈恋爱，渣，”纪相旬说完发现一不小心将方冷曼骂了进去，赶忙改口道，“第一次不算，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但他那第二次恋爱谈的就很渣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季打了个喷嚏，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目前正在他女朋友面前诋毁他。
“纪相旬我觉得你不该搞科研，你去搞个营销号，绝对赚钱。”方冷曼神情认真。
“不信拉倒，就吵个架呗，听哥的，他要不来哄你，你也就别理他，大不了分手。”纪相旬有把握他鸡哥对曼曼贼认真，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他鸡哥吃吃苦头了。
方冷曼看纪相旬的模样活像皇帝旁边花言巧语的宦官。
被纪相旬这么一逗，方冷曼心情好了不少。
另一头的纪相旬趁着假期活像个祸乱朝纲的妖妃四处作妖。
“有何贵干？”最近江季的心情异常差，看到纪相旬的电话跟屎烦躁，该打电话的人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什么语气啊？”纪相旬阴阳怪气。
“不说挂了。”
“我和曼曼前几天吃了一顿饭，她在我面前哭的可伤心了。”
江季一愣。
“我跟你讲啊，曼曼这么能憋得一个人，在我面前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的我那叫一个心疼的，你都没见过吧？”
那头的江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