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俗+番外(27)
江季没说话。
江季的神情让方冷曼愣了愣，不会迟豪又搞了一个所谓的惊喜吧？
“没有支惜海。”
“哦。”那方冷曼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是八中的学生啊？”整个车厢的气氛都比较沉闷，司机师傅是个自来熟的性格，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排的一男一女忍不住搭话。
方冷曼先是瞅了自己身上的冬瓜服，再接着去看江季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他这次出去浪竟然没把校服换了？“是的。”
“翻墙出来玩啊？”
“嗯。”
“我女儿今年初三了，本来以为八中管的特别严，想让她考过去，看这样也一般啊，我现在不怎么放心让她去了。”
“不是。”方冷曼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
“八中特别好的，管的也很严，老师的配置也可以说是淮西市所有公立学校里面最好的，我旁边这个男生，全校前三十名，九八五稳的，就算发挥失常也是211。”就算方冷曼不去看也知道江季一直盯着自己，现在回想自己刚刚那段话很羞耻，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发热快就说出来了。
“对，我们学校非常好。”江季的声音带着憋笑的颤意。
“欸，就算成绩好，也不能翻墙出来玩啊。”
“因为我们是坏学生。”方冷曼大概是跟司机师傅杠上了，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装睡去了。
然后……
“对，我们是。”江季又附和了一声。
闭着眼的方冷曼忍不住骂人。
“你们两小孩是在处对象吧，叔叔我也是过来人，好好玩吧，别耽误学习。”说完，司机师傅还笑了两声。
方冷曼满头黑线，将装睡进行彻底。
“叔，看路。”江季道。
这一路尴尬的方冷曼不会去回想第二遍。
“到了。”
“然好呢？”方冷曼不明所以，所以就是换个地方，两个人在大街上吹风吗？
“逛逛。”
“嗯。”方冷曼实在不想去理解他们这群男生在想什么，跟着江季往前走。
“你那个耳洞打了有多久？”
“欸？”方冷曼没想到江季会突然问起这个，“也没多久吧，大半年了。你的呢？”
“高一打的吧。”
“装逼？”
江季失笑，“差不多吧。”
“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还没想好。”
“逗我玩呢？”
“绝对没有。冷吗？”
“还行。”
江季领着方冷曼走进一家精品店，“挑条围巾，就当是圣诞礼物。”
“好。”这种店的东西一般也不会太贵，方冷曼没有客气，挑了一个格子的。
两人又从精品店里出来。
方冷曼将围巾带上，半张脸埋在了围巾里，实在忍不住了，“江季，到底什么事啊？我觉得你在遛狗。”
“我又没拽着你围巾，怎么能说是遛狗呢。”
“别转移话题。”
江季看了一眼时间，“喝奶茶吗？”
“……”
这下真的像高中小情侣翻墙出来过平安夜的。
方冷曼不知道江季是要带自己喝什么样的奶茶，路上经过几家奶茶店江季连个眼尾都没给，直直的往前走，目标明确。
“怎么不进去？”
江季在一家叫新时砌的奶茶店停了下来。
“曼曼。”江季又叫了一声。
方冷曼失笑，“真逗我玩呢？”
不过很快方冷曼就笑不出来了，说是今晚作业很多的迟豪现在坐在这家店里，对面是一个方冷曼没见过的女生。
这么狗血的吗？方冷曼迟疑的看向江季。
“我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站在店门口又不进去，实在是太过于抢眼。
隔着一扇玻璃门，方冷曼和迟豪对视了。
迟豪不知道和那个女生说了什么，然后走了出来。
“曼曼。”
“好巧啊。”方冷曼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巧个屁，她就算在傻，也看出来江季是带自己来“抓奸”的。
“你和江季……”
“来看你的。”方冷曼打断道。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方冷曼觉得自己得摆出正宫的架势，质问那个女人是谁。其实挺没意思的。
“是真的吗？”
“嗯。”
迟豪没去辩解，最起码还算有点担当，方冷曼笑不出来。
“迟豪，你这么做特么就有点滚蛋了啊！”江季一拳头塞了过去。
迟豪一个踉跄，没看江季，只是将目光移向方冷曼，双唇动了动，“对不起。”
方冷曼挺木讷的，没什么反应。
“艹。”脏话还是江季骂的。
“曼曼。”迟豪往前走了一步。
方冷曼求助似的看向江季。
江季拦住“迟豪，我们玩了这么久，这事别闹的这么难堪，先走吧。”
迟豪的那点臭德性江季也算清楚点，但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过分。
行人的目光都在往这边看过来。
在刚刚江季打迟豪时，那个女生从店里就走了出来，方冷曼看过去脸挺小的，人也怪漂亮的。挑衅似的看向方冷曼，挽住了迟豪的胳膊。
靠，什么玩意？
迟豪走后，一直挺着背的方冷曼慢慢弯了下来，渐渐蹲了下来，抱住了膝盖，她也不是多么的伤心，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迟豪劈腿，她一直不也是精神劈腿？
“哭了？”江季看着缩成一团的女生身体在颤抖。
“没。”方冷曼哽咽。
“嗯。你别哭了。”大半夜的，算不上繁华街道的路口，却因为节日的特殊性往来的也不少，经过时总忍不住往这瞥两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也帮他骗我，是吗？”
方冷曼觉得自己问出了一句蠢话，如果江季帮着迟豪，根本没必要闹这么一出。自己也是挺无理取闹，别人好歹帮了自己。
“不知道。”江季也是最近知道这事，他之前也只知道迟豪花花肠子挺多，就像当初他想阻止过方冷曼打开那扇门，不过慢了一步。
“那你怎么带我来这的？”方冷曼说话断断续续，现在她到很感谢江季刚刚给她买的围巾，不然真的鼻涕眼泪糊一眼。
“我有那个女生的好友，最近刷到了她和那谁的合影。”八中有个传闻，就是江季有全校女生的微信好友，事实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加他的女生绝对不少，江季对这个女生是没什么印象，只不过偶然间看到她晒出和迟豪的合照，就有了个记忆点，后来发现就越来越不对劲。
江季没想过要去多管闲事，可按照他前桌那个智商，就算是被绿到了头顶，大概每天还在傻乐，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方冷曼和迟豪的进展也不会这么快。
“没什么好哭的，不值得。”
“嗯。”方冷曼应了一声
江季笑了起来，“这才对嘛，起来。”
伸出的还是一只右手。
方冷曼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冬日的夜晚里，男生的手掌心很热。
凛冽寒冬，暴雪时分。
“带你去个地方。”
“好。”
路上没有人说话，地上积了雪，方冷曼踩在江季的脚印里，没破坏旁边的白雪。
方冷曼，现在的你真的是糟糕到了到了极点。
在江季面前，也是狼狈到了极致。
方冷曼没去看前路，江季带她去的地方她也知道，淮西市里唯一的一家大教堂。
今晚是平安夜，必不可少的礼拜，国内的教堂不一定会有修女，但是信徒不会少。
方冷曼跟着江季走了进去，小声问道，“基督吗？”
“嗯。”
教堂很大，今晚的人也很多，但后几排的长椅还是空了出来，方冷曼和江季就近坐在最后一排。
今晚是有修女以及教父的。
还有一个由小姑娘们组成的修女合唱团。她和江季正好赶巧了。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天赐恩典,如此甘甜。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我等罪人,竟蒙放免。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昔我迷失,今归正途,
Was blind but nowisee
曾经盲目,重又得见。
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如此恩典,令心敬畏
And grace my fear relieved
如此恩典,免我忧惧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