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爱情啊(12)
拿起地上的一个散开的行李箱,把她把书桌上同样散乱但没有被毁坏的书本给装了进去,还能带走的东西连一个小行李箱都塞不满。
下楼把东西放进车里,回到楼上把她抱起离开了这个房子。
车子重新开上大路,几分钟后,孟然醒了,昏前的画面涌入脑海,一瞬间就坐直了身体,惊恐的看着前面。
“醒了?”许迟见她醒了,将车开慢了点。
“我,我家……”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掉下来,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了。
“我会帮你找到他们。”他承诺道。
“别怕!”空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头,安抚她,“有我在。”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有千斤重,孟然看向他,心里莫名得忽然就觉得很安心。
重新回到许迟家,他帮她把东西搬进客厅放好,“这里都是书,我全装进去了,你自己整理,你的衣服都没拿,一会儿会有人送衣服过来,够你穿了。”
“许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我?”孟然站在沙发边没有坐下去,抬眼看着他。
许迟看向她,“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天意。”他自己也找不出理由,所以只能归结于天意吧。
“别怕。”还是那句安抚的话,像一颗定心丸一样扎扎实实的放在了她的心底,充满了安全感。
“谢谢你!”
“能告诉我你损失了什么?”
第 10 章
孟然犹豫的坐到沙发上,看了他一眼,几秒后,考虑清楚了,反正也没什么所谓了,“其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有几张存单,总共加起来也就五万块钱,是我从初中开始用生活费存的,不多,刚够大学的学费,其他的我没有什么金银首饰等值钱的东西。”
许迟:“证件呢?”
孟然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找了一下,又打开行李箱看了看,“我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身上,户口不知道在哪。”
“所以你现在丢失的东西就只有存款单和户口本,我尽快帮你找回来。”
“为什么不报警呢?”她问。
“数额不大,难以立案,我帮你找快点。”
孟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低头打开手机微信,里面只有这学期打工挣的钱,捉襟见肘啊,下学期该怎么办?
目前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和去年一样,去做家教。
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没什么用,只能振作起来迎难而上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
所以当天下午她便在网上泊出简历,一点都不给自己颓废的时间。
见她这么快就振作了许迟不由的开始佩服她,年纪不大,到底要经历多少才能练就今天这幅抗打的性格。
对于她要去打工赚钱的事,他没反对,她不是朵娇花,她的人生她有权利自己做主。
最终孟然也只暂时找了一个附近小区的家教工作,每天上午去辅导两个小时就可以走路回来了,方便得很。
她不想再多找那么多,因为她还打算最近几天回一趟老家,到时候请假也不是很方便。
这下孟然又只好在许迟家暂时住下来,他说没找到劫匪之前她那个房子暂时不能回去。
所以即使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只能继续打扰他,虽然她看得出来他并不介意。
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生理期也没走,加上家里被打劫的打击,孟然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
许迟也是半夜起床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支配着进了她房间看她,才发现她在发烧。
医生是凌晨三点被他用电话叫了过来,即使是面对一向尊敬的老板,医生还是没有多大的好脸色,谁半夜睡得好好的被叫醒能有好脾气。
带着未消的起床气,医生检查了一下床上的小姑娘,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想发火怎么办,可是还不能发火,“许总,孟小姐有些感冒,吃点感冒药和退烧药就可以了,不用输液也不用打针。”以后这种小状况也不用特意半夜叫他了,真的有些大费周章。
医生走后,许迟把他留下的药混在水里喂给烧得昏昏沉沉的孟然喝下,然后守在她身边,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头天晚上她因为生理期出汗打湿了全身而导致的感冒。
直到天将明的时候,孟然的烧才退,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那个人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她就这么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的脸是朝着她这边的,脸上有一丝疲惫的倦色,但仍然不妨碍他整张脸好看得惊人。
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守在她的床边照顾了她一夜,从小到大,真的很少能有人对她这么的好。
她妈妈走得早,外婆住得远,她跟着孟斌还有李静生活,他们从来不会关心她身体舒不舒服,反正生病了她就自己去看看医生吃点药。
也还好她从小身体还不错,除了偶尔的伤风感冒以外,也得过什么大病,所以就算没有人关心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人心总是软的,即使再硬的铜墙铁壁,一旦有人温柔以待,也会跟着柔软起来,她这时才知道,原来不是她不渴望温暖,而是习惯了被冷漠而已。
然而这个对她温暖的人,竟然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心里一股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觉得,他们的未来好像会纠缠不清。
孟然的感冒养了两天才好完,许迟也两天没有去公司,把所有的工作都带回了家里处理,一天三餐都是他做,一点怨言都没有,孟然被他照顾得也渐渐的习惯了,再也不说什么客套的矫情话,厚着脸皮接受他的照顾,毕竟说了也没用。
两三天后,许迟带给她一个消息,她家不是李静去打劫的,是她当初找的那个帮手大奎。
原来当时大奎答应李静一起来找孟然要钱,那个面包车就是大奎做生意拉货用的,原本他们就考虑的是如果学校没有抓到人就去她家抓,谁知道在学校门口顺利逮到孟然,结果却在半路上被截停,还被狠揍了一顿,于是大奎就记恨上了李静和孟然,回去后越想越气,就拿着当初留在他身上的那份孟然的住址,打算去她家找她算账,顺便劫财劫色,结果孟然不在家,没劫到色,就只能将就劫点财。
但是他没想到李静如此大费周章的跑来找人要钱,结果人家几乎穷得一贫如洗,家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白跑一趟,泄愤般的毁了她家所有的东西,顺便把能藏东西的地方又找了一遍,最后终于无奈的确认她家里除了几张存单就真的再也找不出值钱物了。
当时怕被人发现,所以就带上找到的东西先跑了,回去了才发现她的户口证件和存单的名字不一样,所以他没办法取出来,气得他下楼就把东西撕碎扔了,白跑一趟,于是又跑去找李静算账,结果李静已经回了老家,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在家养了几天伤,脸上的肿都还没消,就被许迟的人找到了,逼问下才说出了实话,结果可想而知的又被暴打了一顿,然后被许迟的人直接废了一双手。
所以她的东西虽然被扔了,但也都是可以补办回来的,所以孟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吧?”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但潜意识里感觉,他应该不会轻易让她回家。
“不行。”
果然!
“为什么?李静已经回老家了,那个大奎也被你们的人打断了手,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你家里已经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重新置办所有的家居需要一定的时间和金钱,你暂时还没钱。”男人淡淡的道出事实,“其次你家已经不安全了,只要大奎还有一口气在,都有可能再跑来找你麻烦,你那个后妈也是,回了老家不见得就不会再来,他们这次吃了大亏,你回去住不安全。”
认识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而且她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有道理的,但是,“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打扰许先生你,我们非亲非故,之前受伤是无奈之举,现在我还这样,并不太好。”
“这里安全。”一次被掳,一次家里被打劫,都被他遇上了,但他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巧合的能救她。
“可是……”
“听话点,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听话点???
这类似哄的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