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你(21)
“老板，刘烁确实按照我们的指示把毒品都重新包装小包卖出去了，这是详细的数据，您看一下。”白戈把统计到的资料递给宋烨看。
宋烨翻看了一下，“为什么和以前我知道的吸食者的名字都不一样，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怎么回事？”
“老板，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这次发现买毒品的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瘾君子，看起来清醒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昨天还有一个我认识的人问我，为什么最近都没有货，货都被抢购完了。他们只好去别家买了。”白戈把探听到的消息报告给宋烨。
“江城这个地方也不大，我们的毒品应该够才对。这样，你深入地查一下怎么回事，怕是有风吹草动。”宋烨有一丝担忧。
“老板，还有一件事。陌阳偷了一包毒品给袁辰，她确实是有点顶不住了。”白戈听到手下人报告这件事，“不过，刘烁倒是把那包剩下的毒品抢走了。还和陌阳打了一架。”
“这个刘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宋烨听到这个名字很陌生。
“之前是从丽华夜总会当服务生的，后来开始偷偷帮我们销售毒品，所以钟楚就让他做了下游的分销。”白戈报告说。
“这个人倒是不错，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让他继续干下去吧。”
“老板，那陌阳那边怎么解决？”
“不用管他。倒是袁辰，她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帮她找一家疗养院，给她把毒瘾戒了。陌阳啊，他最终还是被袁辰拖下了水，我早就看出来这个人不是做警察的料，太容易感情用事。”宋烨叹了一口气，事情还是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了。不知是黑暗在拉扯陌阳，还是陌阳自愿坠入黑暗。他虽然贩毒，但是他从不吸毒，也从不杀人。他自始至终都在黑暗之中，从未改变过，也不存在被谁拖下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好的，老板。我尽快去办。”白戈回答。
“那批货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宋烨又问。
“问题倒是不大，就是药性太猛了。”
“没问题就好，后续的货让他们分三批抵达就是怕全军覆没，你这边给我出三种不同的方案，这两天交给我。时间地点数量人员配比以及紧急预案都要写清楚，我看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联系国外那边了。”
“好的，老板。”
“小白，你觉得以后我们金盆洗手怎么样？”
“一切听老板的。老板去哪，我去哪。”白戈低下了头回答宋烨。
“这样吧，你可以把找疗养院的事儿交给钟楚，你帮我在国外注册几家公司，把我这些年的资产全部转移过去，可以购买一些不动产，注意要隐蔽，另外帮我在国外再做一个身份，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能够用得上。”
“是，老板。”
“放心，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也会带上你的。”宋烨看了白戈一眼。
白戈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颤，“那我先出去了。”
宋烨见白戈走了之后，就来到了会客室，解开了西装的外套，屋里有点热。
“吃饱了没？”宋烨走到会客室看到海棠手里正端着豆腐脑，手里拿着油条吃的满嘴油。
海棠看到宋烨来了，赶紧把豆腐脑放下，擦了擦嘴，“吃饱了。你忙完了？”
“嗯，你要不接着吃完？”宋烨感觉海棠没有吃饱。
“那也行，总比浪费的好。”海棠接着端起剩下的豆腐脑三口喝完了，油条又塞到嘴里了一根，吃完之后擦了擦嘴，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不好意思，见笑了，我之前在警局的时候没白天没黑夜顾不上吃饭，我们都是这样狼吞虎咽的。”
“没事儿，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吃相。”宋烨此时绅士的样子跟贩毒的样子俨然两个人。
“我今天上班第一天需要做什么吗？我听你跟前台说你缺一个助理。”海棠问他。
“对，我的助理，你平时就跟着我就行，很少在办公室。”宋烨笑了笑，把车钥匙递给她。
“去哪？”
“马场，走吧。”宋烨走进了电梯，摁着电梯喊海棠进来。
“哦”海棠看电梯是到地下三层，就在电梯里问了一句，“你很少在公司吗？”
“对，很少，我基本上在家指点江山。”宋烨看到电梯门开了，示意海棠出去。“前边直走左拐到头再右拐从右到左第三个位置是我的车。”
“真够绕的，你自己能记住吗？”海棠吐槽了一句。
“还行吧，习惯了。”宋烨来到了车前，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你今天没喝酒吧？”
海棠想起那天喝酒送他回家的事儿了，笑了笑，来了一句，“谁大早上喝酒？我又不是酒鬼。”
“那就走吧，酒鬼。”宋烨系好了安全带示意海棠开车。
两个人来到了马场，刚好有选手在练习赛马。宋烨在看台选择了一个好的位置，“坐吧”
“你今天是来看赛马的？今天不是正式的比赛。你也赌马吗？”海棠坐在了宋烨的旁边，“你看好哪只马？”
“我不是来看马的，我是来看人的。”宋烨说完指了指在赛道上摩拳擦掌的选手们。
“看人？这有什么好看的？”海棠不解宋烨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马。看久了就会发现，一般主人暴躁的选的那匹马也暴躁，一般主人温和的选的马也比较温和不爱争抢。”宋烨说。
“那不爱争抢的马，又何必来参加比赛？来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赢吗？”海棠又问。
“跑在最后一名的马你又怎么知道它没有赢呢？”宋烨顿了顿又说，“至少它可以活的久一点。”
“跑第一的就活不长了？难道不是最光荣的吗？”
“光荣只是一时的，主人为了让它跑第一，会不停地训练它，长年累月下去，身上全是伤，等老的那天跑不动之后，主人就会把它甩在一边，谁还会在乎它是否曾经获得过荣耀？大家只会在意年轻的那匹。”
“那你是通过看人来判断马能活多久是吗？”海棠推测宋烨的意思。
“我又不是算命的。”宋烨喝了一口啤酒。
“你这也差不多，这不就是兽医嘛？”海棠觉得有点好笑，故意揶揄他。
“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做跑的最快的那匹，还是最慢的那匹？”宋烨问她。
“没有如果，那都是下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还没活明白，就考虑下辈子有点早了。我那只妖姬我知道它终有一天会离开我，但是我会一辈子记住它的。”
“你倒是直接推翻了我的问题。一般我这么问的话，都会告诉我会是哪一种。我从小就希望做最快的那匹马，我以为只有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在后边，他们才不敢和我比较，只有崇拜我的份儿。但是后来上了大学，我发现谁稀得搭理你？我就突然不知道，我争着做最快的那匹马的意义在哪里了？”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想的是挣得越多越好？”海棠突然好奇这个问题，毕竟宋烨虽然童年不幸，但是好歹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三代。无论如何也比她这个外姓女子强多了，虽然舅舅对她从小特别好，但是她毕竟是外人。
“你们？”宋烨听到这个词笑了笑，“你不也是有钱人吗？”
“我不算，我最多算是暂住在我舅舅家。我弟回来接管公司之后，我迟早会搬出去的，毕竟我这盆水迟早得泼出去。”
“这个问题你可以回去问问你舅舅，公司已经做的那么大了为什么还不放权给儿子？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宋烨把墨镜摘了下来，用手绢擦了擦。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这话我哪好意思问？”海棠喝了口可乐。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宋烨问。
“这个问题不是都有标准答案吗？为了伸张正义，维护社会治安。”海棠回答。
“那你呢？”
“我？”海棠指了指自己，“我上警校纯粹是当年警匪片看多了。但是真的当了刑警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好玩，维护社会治安是要流血牺牲的。当我看着我的师哥师姐因为负伤退居二线，我心里很难过。有的刑警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命案的真凶，却因为年龄到了就得退休。很残酷。”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身份，问这个问题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