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了抿唇,“这个人偶属于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多大?”
“十二三岁,应该不超过十五。”布鲁斯在判断亚洲人年龄的技巧上显然比马戏团男孩儿迪克要老练的多了,很快就推断出了Q的真实年龄。
“无法用任何已知方式观测,需要服用致幻剂或者本身就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才能够看见和交流。”他继续补充道。
“哇哦。”扎坦娜扬了扬眉毛,“你挑起我的兴趣了——是魂魄离体吗?还是隐身术?”
“不知道。”布鲁斯回答,“不过他曾说过,‘梦应该醒了’,也许这意味着什么。”
“梦……这样子么。”扎坦娜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他交流过吗?他还说过什么?”
“他自称Q,有一种名为【脑髓地狱】的异能力,初步判定为可以标记伤害过自己的人,并通过人偶对他们施加影响。”
“是什么影响?”扎坦娜绕着男人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身体强壮?肌肉发达?变得性感?”
“……我并不是他的施法对象。”
“我知道。”扎坦娜摊开手,脸色坦然,“看你这能走能跳,随时能以一挑百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诅咒的人肯定不是你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个古板无趣的死面瘫,怪不得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
布鲁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被初恋说这种话,很扎心了。
“所以说,这个人偶的诅咒对象现在如何了?”
“目前已知的症状有,失去正常的语言表达能力,行动僵直,双眼充血甚至溢血,狂躁,无法沟通,并出现强烈的破坏欲,具体表现为一系列伤害他人的行为。”
男人播放了纳撒尼尔在泽尔达号暴走的画面。
“又一个奇人异士。”扎坦娜看着屏幕中男人身旁漂浮的血刃,“让我猜猜,是新的力量体系?”
“他们称自己为【异能力者】。”
“怪不得你这么问我,你怀疑这诅咒人偶是异能力者干的?”
布鲁斯以沉默表示肯定。
扎坦娜已经习惯了他这个闷葫芦似的性格,自顾自分析,“不论是魔法还是异能力,总归只是人类对于超自然能力的一种称呼罢了,从本质上而言,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此消彼长,每一种力量体系都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律——就连隔壁那个人间之神都有自己的命门呢。”
“虽然如此,我确实对诅咒系了解的不多。”扎坦娜叹了口气,“也许……”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帮助,小扎。”布鲁斯已经开始准备赶客。
“我还没说完呢。”女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不了解不代表别人不了解,我带你去找懂行的人问一问。”
……
宾夕法尼亚州一个小镇上,一间不知名小酒吧当中,一个醉倒的男人趴倒在吧台前面,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衣服似乎因为长时间没有熨烫而满是褶皱,一头金发乱糟糟的,半露在手臂外的下颚满是长出来的金色胡茬,手里还牢牢抓着一瓶波本。
一看就是个十足邋遢的,连喝醉了都没人去帮忙送回家的老赖。
此刻接近正午,酒吧里压根没有生意,吧台前的酒保吹着口哨自顾自悠闲地擦干净最后一个玻璃杯子,然后把抹布一丢,拉上四周的窗帘,回到后面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像是压根没看见吧台前有个人一般。
窗帘一拉,室内一下子陷入一片昏暗,男人转了下脑袋换了半边靠着,睡得更沉了,几乎打起鼾来。
一个黑紫色的魔法虫洞突然出现在吧台后方的空地上,像一扇门似的垂直于地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虫洞中走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约翰,你把隐身咒用在这种地方?”走在前面的赫然就是刚刚还在哥谭的蝙蝠洞里的扎坦娜,女人皱着眉从那个醉汉手里拿出那个空酒瓶,用瓶底敲了敲台面。
“醒醒,生意上门了。”
沉闷的声音从男人的手臂底下传来,他不经思考地从风衣的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今天休息日,不做生意……嗝……有委托挑个工作日打这张名片上的电话。”
扎坦娜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递给身后的人,“收着吧,你也许会需要。”
那个穿着黑色披风的蒙面义警接过那张名片,垂眸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