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注孤生(10)
“看我有什么用?我以前从来没参与过文件档案和会内的核心会议。去了也只能添乱,靠你自己了。快回去吧,记得努力工作啊。”我为他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国法律,我乱编的,为了让一些古老的只有结婚才能继承财产的狗血桥段合理化,本身就是合理化狗血剧情
☆、蓝色幻境 无从
怼完人心情好舒服,让你天天烦我。
想想今天的事也挺好玩的。
你以为的真情实感其实是别人一片论文。
人间不值得啊不值得。
可是我又有什么值得愧疚呢?
虽然不知道“厄洛斯指定法则”到底是什么?
但是人在受伤的时候不躲起来,却来找我。
多半是想套路我。
只是我到底能为他做什么呢?
无所谓了,他说的不会伤害,是可以相信的。
对付一个漂泊异乡的独身女子,并不麻烦。
这就是“与人沟通的温度”吗?确实欢乐。
复盘一下今天的沟通:这次对亚伦的场景化技能里,殷勤女配角人设全崩。
临时抱佛脚果然不靠谱。
需要进步的地方:得增加更多详细的数据参量。是个大工程。
总结:我那么嚣张居然这么高兴,果然还是适合当反派。
那是周一,细雨蒙蒙。
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五点钟准时到达歌咏会办公楼。
歌咏会大楼是由会内成员集资捐献,历来的修缮维护都由会内出资,所以歌咏会拥有这栋大楼的完全控制权。
我使用会长助理的权限在歌咏会会长办公室的密码箱里拿到整栋楼的万能应急门卡,毫无阻碍的进入了索罗的临时办公室。
他本来在学生会那边有办公室,来这边应该就是为了给亚伦压力?想不通。
不过,正好方便我行事。
把靠墙那张桌子移到窗户边,电脑和资料依次摆放在座子上。
打开窗户,雨雾铺面而来,清爽无比。
他们八点钟开会,肯定会提前来。为防止他们来到太早,我又在资料和电脑上倒了两杯水。
回到宿舍,懒得做饭。面包片就着牛奶凑合了一顿。
时间还早,继续睡。
醒来已经八点四十,带着提前准备好的课堂资料往教室跑,踩点进班。
台上教授噼里啪啦的知识输出,台下我聚精会神的记着笔记,不放过教授广征博引的任何一个点。
互动时将同学们的观点在笔记上进行归纳分类,等课后慢慢琢磨。
轮到我发言,我总结了一下前面人输出的观点,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询问关于笔记上了解不透彻的地方和知识盲区。
等到下课,专注消退,大脑瞬间茫然而膨胀。
身体疲惫里还有一些假性兴奋,仿佛告诉我还可以奔跑跳跃不停歇。
我知道这都是假象。
事实上,理解的知识很难被忘记,饥肠辘辘的我连走路都需要积蓄勇气。
可能,饥辘的感觉因为太熟悉而被铭记。我对怎么到大会议厅的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干吃的面包很噎人。
我从未参加过正式内部会议,不过对于大会议厅挺熟。毕竟它没有会议时对内部天天开放着,来来往往的没少见。
会议厅里。
十字架正中高悬,垂落如剑。
这是信仰的象征,也是歌咏会的会徽标志。
十字架正前方是属于会长的主席位。
正中拔高的原木桌位,亚伦正穿着晨礼服落座于此。
与主位相连稍矮的两方次席位是助理汇报席,一般由首席助理与次席助理汇报。
两侧各有阶梯,阶梯下是左右各十席的助理座位。
熟悉的专业参谋们面孔都不在了,只有五位新面孔,应该是亚伦从学生中招募的新助理。
右一席空着,估摸是留给我的位置。
介于我没干过称职的事,又一直被会内的纯血贵族们排斥,就不去坐了。省的给亚伦添麻烦,也会给自己添堵。
主席台前有一个同样纯木质地的正圆形设计阶梯,只有两侧梯道让会员们得以联络台上。
这就是整体的主席台了。
上下席位分明,充分体现了贵族们内部之间鲜明的壁垒,很符合列兰国制度特色。
主席台前左右两侧的墙上有两块巨大的投影屏幕,平时用肃穆的金色帷幕遮挡。
还有一块投影屏幕是可收卷的,放下来刚好是会议厅正中央的位置,供主席台上的人员观看。三块投影屏幕可同步观看相同的资料。
下方席位按照左右两侧各五排三列排布。
下面的座位很有意思,座椅一体,按动桌面右上角按钮,可控制座椅同位向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的四个方向移动。
这是800平会议室里所有的陈列。
此刻学生会长索罗坐在右一排中间。第一排两侧其它的会员为了回避他都自动向后移了一排。
会员们来的零散,刚好有空,我打完招呼就在左边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好和索罗的位置形成对称。
“Isal,你毁了我的资料?”我刚一坐下,索罗就开始发难。
“您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象征性得挣扎一下。
“别想狡辩。宿舍楼有学生看到你五点出门。资料室前面的楼道监控器记下了你的身影。我临时办公室里所有的指纹都已经收集去检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索罗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不必麻烦,是我干的。”话一出口,下方一阵看不到热闹的哗然。
有人用木锤敲击桌面制止:“注意言论。”
发声来自来自上方会长。
“我就知道!想不到一个公平竞争竟然有人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索罗义愤填膺的将矛头指向亚伦。
我听到喧哗,向后方看了看。
歌咏会会员们表面一片平静,若无其事,甚至有人同样讶异的左顾右盼寻找喧哗的出处。
我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右边临时作为上的索罗助理团。一群戏精。
等收回视线时,刚好听到索罗的指责。
“只许你趁火打劫吗?”先撕开他正义的假面。
“不过我破坏你的资料可不是因为什么竞争。大家都知道我从不参与歌咏会的核心工作”
我开始讲故事了:“那是一个不甚晴朗的周六,比天气更晦暗的是我的心情。我的朋友带我去超场上宽解我的忧郁。这时候,他,万恶的学生会会长索罗出现了,带着他凶神恶煞的助理团,进行以一番惨无人道的奚落后扬长而去。只剩下了我脆弱的,幼小的,被严重摧残了的心灵。我愤怒,我不甘,我…所以我毁了他的资料。”好险,差点忘词。
观察了一下大家的反应,会员们听得津津有味,索罗的助理们听得怀疑人生。索罗生气的要命,一直对着我痛心疾首地指责:“你胡说,简直一派胡言。”
☆、蓝色幻境 无从
“暂停修整一下,十分钟后继续。”会长发话了。
给我个眼神,让我去办公室。
预测一会儿又是一番口舌,还得窜供不是。阳谋都策划好了,万一队友出了纰漏,才叫白费功夫。
进入会长办公室的门,亚伦会长还能平静的问我话:“伊丽莎白,你做这样的事情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可能凭空有个人给自己背锅,他太激动了,所以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事情没有代价呢?你一直都像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应该帮助你。”我回答的很真诚甚至有些暗暗得意。
虽然非常讨厌被利用,可如果能偿还他对我的的帮助,我是乐意的。
至于可能出现的排挤,报复。
我生命中的至暗时刻早已过去,我早就不是那样孱弱幼小的我了。
听完我的话,他默不作声。
绷直脊背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哗啦啦的雨声瞬间清晰,夹着水汽的风贯入屋子,席卷了沉闷的空气。
我感受着不同于空调的自然清风。
风中他的话向我飘来,骤雨喧嚣中,无根浮萍似的。
“伊莎贝尔,我一看到你就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可是天主并未赐给我们像感觉一样悠久的,用以相互了解的时间。所以有很多话我总觉得应该对你说,又怕说了我们就此疏远。”
他立在窗前,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