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哦”了一声,对好事被打断没有一点怨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周潜后脚踏出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柜子,正和顾琼琳转来的眼对上,就像是视线相交似的。
然而顾琼琳知道,隔着这柜子,他是看不到她的,只是那若有所思的笑眼,充满洞悉力,像看到了柜后的一切。
房间的门再一次打开后关紧,呻/吟声消失,四周安静下来,唯有柜后的缠绵仍在延续。
叶景深将她重重抵在墙上,依旧疯狂地尝她唇舌的滋味。
他的掠/夺和索/取,越来越不顾一切。
两年……他想了两年……所有的夜晚,睁着眼闭着眼,全都是她。
无药可救的思念。
顾琼琳呼吸急促,脑中掠过的,却是两年前的画面。
那些带着耻辱的画面,他们高高在上,踏着她的尊严,将她的爱情贬入泥沼的过去。
即使再爱,她也不会接受他。
“别碰我!”她用力推出,暴躁出声,右手高高扬起。
一个巴掌眼看就要落到他脸上。
叶景深离开她的唇少许,视线与她相触,没有躲避,似乎在等她这一掌落下。
顾琼琳手扬在半空,握拳之后又松,迟迟没有落下。
“小阿琳,你给我两年的折磨和惩罚,还不够么?”他看出她的心软,开口。
“啪——”
顾琼琳给出的答案,是终于落下的巴掌。
不重,却发出清晰的响声。
叶景深眼神瞬间沉冷。
“叶景深,我从来就没想给你折磨和惩罚,但你若是一定要自取其辱,我很乐意成全你。”她将他推得更远一些,森冷开口。
“我和你,这一辈子,都永无可能!”
他听到她绝然的声音,与两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松动。
她的唇莹泽如水,脸上的妩媚还未褪去,甚至呼吸仍旧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身上鲜艳的花像要从她妖娆玲珑的身体上长出一般。
可那眼眸,已是狂怒。
这一巴掌,虽然不疼,却打醒他的迷乱。
他伸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说什么,沉默地退到角落外面,给她让出路来。
顾琼琳匆匆迈步,从角落里走出,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头饰不在手上,转头去寻时,看到那朵绒花落在柜前的地上。
周潜临出去时若有所思的眼神忽然浮上她心头。他一定看到了这朵花,并且认出来了,只是看没看到她在屋里……她无法确认。
心情差到了极点,顾琼琳用力打开门,快步离去,没再回头看过叶景深一眼。
叶景深没跟过去,他接了个电话。
“叶总,于导马上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助理小刘打来的电话。
“马上就过去。”叶景深声音低沉地回答。
挂了电话,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他最后发出的信息。
于琪是被他叫走的。
……
回到片场,天色已经不早了,顾琼琳匆匆回了化妆室,开始上妆。
“哟,小顾这嘴巴,被蚊子叮了?”妆发师手脚麻利地给她梳发,眼睛却盯着她的嘴唇不怀好意地笑。
八卦意味浓得不行。
顾琼琳不是大明星,和什么人都聊得来,这妆发师和她颇为熟稔。
她看着镜里的人,嘴唇似乎有点肿,便想起了杂物房里发生的事。
该死的男人,连个吻都又急又狠,好像她欠他钱似的。
“是啊,一只大花毒蚊子!”她擦了擦自己的唇,随口回答着。
“多毒?可别是被周……那人给强的。”妆发师说着,手上的力气一重,顾琼琳便龇了牙。
这八卦该有多让人兴奋啊!
“周潜?”顾琼琳摸摸头,虽然猜到她说的人,却很是疑惑,“为什么会把他和我扯上?”
“你不知道么?”妆发师眼睛一亮,将绒花往她头上比了比,戴好后才神秘兮兮地俯到她耳边,“听说他老少通吃,跟他搭戏的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被他……搞过!尤其是那些刚入行的小演员,啧啧。你可小心点,上次有人看到你在前面那房子里和他抽烟,那男人可没真心的,你别陷进去。”
剧组这地方,到处都是眼睛,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有的只是越描越黑的现实罢了。
顾琼琳笑笑,打趣道:“算了吧,要真有一腿,我兴许能沾个光,和他闹点绯闻,改明我也上上娱乐新闻,混点脸熟。”
头发梳好,
“顾琼琳,导演让给你加戏了。这是你今天的新剧本,赶紧看看,拍摄推后一小时,你妆发好了就过去试戏。”剧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往她桌丢了一份剧本。
加戏?!
顾琼琳很惊讶,她拿起剧本,一边打开,一边问:“怎么突然加戏?加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