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情曾来过2020(8)

我们两个默默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啥，静静地看着陈老板，像两个认真听课地学生。

陈老板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和金琳琳面面相窥，谁都没有说话。

“你们对公司薪资制度有没有什么看法？”陈老板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关注的焦点。

我谦虚地说：“我们是第一次上班，没有经验，不知道工资都是怎么计算的。”

“加班有工资吗？”金琳琳直率地问。

陈老板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我和金琳琳具是一愣，满脸疑惑。

“公司做内业不是很忙，很少加班。而且我不主张内业加班。我以前就是做内业的。天天都是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不动一下，一坐就是半天一天。本来就很累了，在加班是人是受不了的。内业做的都是数据核对，处理的活，这活需要仔细，精神要高度集中。白天上了一天班，晚上再加班，人的精力不容易集中，容易出错。这些信息是不能出错的。因为这都是牵扯到业主利益的事情，多一个平方，少一个平方，数据对不上，后面很多手续就办不下来。有些项目还有时效性，就那么几天可以办，资料要是出问题办不下来，业主肯定是要过来找我们的。”陈老板赶紧给自己找补。“平时你们做事情，提高效率，白天能做完的事尽量白天坐完，不用加班。有时候项目急的话可能要加班。”

我和金琳琳想了一下，虽然加班没有加班费，但是又不用加很多班。偶尔加一次也能接受。

“你们有男朋友吗？”陈老板沉默了一会问道。

这个问题虽然让我很诧异，但是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没有。”

“没有。”金琳琳也是和我一样的答案。

“没事，找男朋友这事不着急。你们都还年轻。先安心工作，以后会遇到合适的。遇不到我给你们介绍也行。这么多年，我认识的人还是很多的。”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金琳琳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没当真，心里还有点反感。母胎单身，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对婚姻抱有任何期待。相反地，我对婚姻总是有一种排斥心理。如果是我妈跟我说这个话，我可能早就和她争论了。每次我妈和我说婚姻的话题，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愉快。

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人，我反而宽容了。我不认同他的看法，也懒得跟他说我的想法。我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我只要随便听听就行了。

“目前内业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们先跟着小周学。你们现在才刚出学校，很多事情没有接触过，慢慢地就会了。一两年后你们就能够独当一面了。好好干，什么都会有的。你看看小周，前两年就在这儿买房了。”陈老板自豪地炫耀。

我们两个兴致缺缺地听着。纵使他说的话是我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也依然不感兴趣。我们现在的工资都自己在这儿生活都够呛。现在对我们来说，买房无异于天方夜谭。

“你们现在还没有什么经验，很多项目你们不能接手。所以现在只能给你们这么多的工资，等过段时间你们能力提升了，工资会相应的提升的。我们公司每年年终奖拿多少都是员工提的，他们说多少，我们评估一下，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就会给他们多少年终奖。员工评级也是。有时候我们太忙了，忘了给你们评级，你们可以直接跟我说，比如说，我时间到了，或者能力到了，该升一级，我们就会给你们升级。升一级，工资就会相应的调高。”陈总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

我们就认真仔细地听着，并不当真，在适当的时候附和的点头。

“做事一定要努力，没那么聪明不要紧，但是一定要努力勤奋。像外业的小朱，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他很努力。所以我去年给的年薪跟那些效率高的员工差不多。外业的小宁效率是很高，就是不怎么听话。他手上的活做完了就回去了。别人的活没做完在加班，他也不帮别人。这样的人不行，不团结。”

我勉强地点点头，心里再不认同，再想反驳，也默默地忍着。沉默是金。脑海里泛起淡淡的疑惑，小朱是谁，小宁又是谁。我刚来没几天，外业又都早出晚归的，我人都还没有认识全。

“当然聪明点，又很努力是最好的。前几个月刚来的一个干外业的赵波就挺聪明的，做事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他写那些报告，清晰明了。他是211毕业的。之前在国企干，后来从国企出来了。他注册测绘师都考下来了。我面试他的时候，他说他前几年都白干了，什么都没学到，在这儿可以学到很多。”陈老板情绪依旧很高。我真的很佩服他，说了快半个小时了，一口说都没喝，还一点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