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情曾来过2020(28)
我悄悄地走过去,看到唐强电脑上是一个表格。我小声问:“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整理前几天测的一组数据。”唐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答道。
“哦……”我站在旁边继续看。
唐强突然抬头看向我,装作随意地问:“你们在大学有没有谈过恋爱?”
这个问题无疑踩到我的雷点了。我对谈恋爱和结婚有一种自然的排斥。看电视里那些主演今天爱这个爱得死去活来,没过多久就爱上了另一个。我就觉得世间的爱情也太没意思了。看那些剪不断理还乱,一地鸡毛的婆媳关系,我觉得结婚就是自虐。小时候父母偶尔争吵、打架更让我坚定自己一个人过的决心。恋爱和结婚就是冒着险自己找麻烦。其实我就是太爱自己了。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种种险境和麻烦之中呢。
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道:“我在跟你讨论工作,你却和我打探八卦!”我没有明确回答唐强的问题。不恋不婚是我自己的观点,我不想跟他们说。主要是懒得和他们解释。
一旁的付工听着我们的对话笑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就像我不知他接下来为什么突然发火一样。
付工给牛工指导好后,看到赵波突然大声地责问:“你站在这儿干啥?这几天没事,你咋不把手里的竣工图改了。”
赵波被付工突如其来的责问搞懵了。“什么竣工?”
“你手上不就那一个竣工项目。”付工生气地说。
“我改好了呀。”赵波小心的说。他慢慢回到自己的工位。
“哪改好了。我昨天看那错误都还没改过来……”付工像训斥一个孩子一样训斥着赵波。
我站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几个月前付工还对赵波赞赏有加,现在竟然当众训斥。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这前后天差地别的态度对比让我惊恐。害怕被波及,我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付工训斥赵波的声音在我身后回荡。
回到内业办公大厅,周姐轻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付工为什么骂赵波?”
我一脸懵逼地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发火了。”
赵波的心态还挺好,被这么骂了,还能应对自如,处变不惊。
临近过年,突然来了两个大项目,内外业都要加班。这两个项目结束后,为期20天的年假开始了。年假放的比较长。因为一年到头都很忙,大家都没怎么休息,过年这段时间公司也没什么事情,所以每年都会放假早点,假期长点。
一月十九号,我和金琳琳七点钟就出发去火车东站。早上金琳琳吃了点早饭,我看着她吃,想吃没敢吃。坐上公交车后,我开始庆幸刚才忍住了没吃早饭。要不然现在要更难受。公交车开的太快,到站停车又很急,我被颠的胆汁都吐出来了。还好早上没吃早饭,吐的都是胃液。
煎熬了一个小时,到站了。我赶紧跑下车,扶着路边的一棵香樟树就开始吐。吐得我感觉胃已经萎缩到一起了,气压已经不平衡了。胃里需要我咽口气进去维持平衡。我想咽,但是咽不下去,想吐的感觉压制不住。
金琳琳拍着我的背,给我顺顺气。几分钟后,我咽了口气才算好过一点。
“我滴妈呀!太难受了。”我吐的两眼冒金星。
“这司机开车太彪悍了。停车都是急刹。”金琳琳感叹道。
我拖着虚弱的身躯,说道:“我们去坐地铁吧。”
金琳琳拉着行李箱和我并肩前行。
一路上我看到还几个戴口罩的行人。我心里疑惑着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戴口罩呀?坐了五站的地铁,我们到了杭州东站。这是我第二次来,还是不知道怎么走。金琳琳很熟门熟路,我紧紧跟着金琳琳。进入候车厅,已经能够感受到春运的氛围了。宽阔的候车厅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我们挤到候车站口。
半个小时后,我们坐的列车开始检票了。金琳琳回安庆,我去常州。我们两个是同一班车,但是车厢不一样。进站前,金琳琳对我说:“再见。”
“再见。”我说道。这是短暂的别离。我们都知道不久之后,我们又会再见,所以我并没有多么悲伤。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城市到乡村,再从乡村到城市,我内心感慨万千。祖国的大好河山如此秀丽,如此迷人。新年即将来临,一片安宁祥和,每个人都欢欣愉快。这时候的我们谁又能想到不久之后我们将会面临一个巨大的考验。
两个小时候后,列车到达常州北站,我下车。出站后,搭乘26路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我妈妈住的附近。
回到家,我妈在看电视。我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