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偷偷恋着他+番外(134)
只要想起来,她就恶心的恨不能剖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从里到外全部洗刷一遍!
苏软安抚好平静下来睡着的芹芹,动作很轻的关上门,情绪猛地崩溃,冲到洗手间里猛烈的干呕。
胃里没有食物,呕不出来东西,却持续着干呕的动作。
从她冲向洗手间,陆河就跟向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苏软缓过来,僵硬的接过他手里的水,漱了漱口,想扯出一抹笑意让他不用那么担心,只是扯了又扯,仿佛身体不是她自己的,连一抹僵硬的笑都扯不出来。
陆河皱眉,用指尖替她擦了擦湿润的唇角,眼里是清晰可见的心疼,“不想笑就不用笑,笑的很难看。”
对警察做了笔录,苏软重复着刚刚芹芹说过的话。
芹芹的家人满脸不敢置信,芹芹母亲使劲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明明是个很好的老师啊,所有的人都说他教的好,我才会请他来给芹芹补习的。”
芹芹的哥哥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眼里是有些瘆人的恨意。
出了芹芹家的门,苏软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脑海中全都是刚刚芹芹泪流满面的朝自己身上撕扯的样子,仿佛一个即将破碎的玻璃娃娃,只需轻轻一击,便彻底碎裂。
对上她晶莹的双眼,陆河沉默,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声音带着清晰的痛意,“想哭就哭吧。”
苏软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眼泪濡湿了陆河的胸口,烫的生疼。
“为什么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坏人呢?”
陆河无言,他想遮住世间所有不堪,至少不让她看见,但这世间的不堪太多,以他一己之力遮不过来。
他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幽光。
苏软哭的累了,一抽一抽的看着无比可怜,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捏捏她的脸,陆河蹲下,“上来,我背你。”
趴在陆河背上,苏软盯着天空的星星发怔。
想到芹芹跳楼时下面一众看热闹的声音,心里一阵恶心。
他们大概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并在自己心底认为自己是对的,觉得真的想自杀的人才不会跑到外面虚张声势的去死,应该躲在某个角落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他们觉得这人不想死,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人而已。
但他们不知道,有些人自杀时或许心底还含着一丝希望,盼望着能有人拉他一把,给他哪怕一丝丝的光明,或许他都能勇敢一点,选择活下去。
可他们那一声声的自认为没错的话,直接推动了那些本就绝望的人,让他们彻底失望,选择死亡。
陆河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闭了闭眼,他什么时候能够替她挡住这世间的不堪,能够将她保护起来,像个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需要面对任何风雨。
他不怕她软弱,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她便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之后。
陆河一直送她到家门口,上楼梯时苏软想让他放下自己,但陆河没说话,只是将她往上颠了颠。
临进门时,陆河摸了摸她的头,低沉着的声音带着坚定,“苏软,这世间再多的不堪,你也要相信,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苏软呆愣愣的看着他,迷蒙了视线,陆河点点头,“进去吧。”
是啊,这世间有很多不堪,但我们除了相信正义以外别无他法。
进了房间,苏软依旧是第一时间站到窗口看陆河离开的身影。
但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顿住步子看向窗口,对上她的视线时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唇间点了一下,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苏软依旧盯着巷口发呆。
这世间有太多软弱的人,苏软也属于其中之一。
但很庆幸,她的跆拳道还可以,能够自保,所以除了言语上的欺辱以外,苏软记忆中自己没怎么受过欺负。
芹芹比苏软低两届,苏软初三时,她初一,苏软高三,她现在高一。
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去养老院做志愿者的活动中相识。
那时的芹芹笑魇如花,声音甜的像是吃了很多颗大白兔奶糖一般,娇娇悄悄的喊她,“学姐,学姐。”
她像是小蜜蜂一样忙碌个不停,做完这个做那个,还有时间和爷爷奶奶们聊天,讲笑话,逗的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哈哈大笑。
苏软很腼腆,不善于交际,但她粘着苏软,拉着她一起去陪爷爷奶奶聊天,学姐学姐的叫个不停。
后来志愿者活动做完了,在学校偶然遇见,她依旧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和苏软打招呼,“学姐好呀。”
她很自来熟,时间长了经常到班里来找苏软,依旧是甜甜的喊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