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归(14)

作者:陌欣然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本文又名《与男友合租的日子》有些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私定终身,而苏陌归和何时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只是互通了姓名。“何时。各在天一涯,何时得相见的何时。”“苏陌归。姑苏的苏,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归。”当竹马夏修远卷土重来,漂洋过海来看苏陌归,天选何时暗搓搓的暗恋终于曝光。 点击展开

等我再次回到浴室的时候,地面水渍已经被刮地干干净净了。我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又羞又气。盥洗台上,刷牙的杯子已经被换成了情侣杯,我的牙刷上也已经被挤上了牙膏。算了,暂时饶了你。

……

“下午附近有个拍卖会。难得大家白天都在,一起去看看吧。”男房东提议道。

这个公司会收购一些二手商品,每月定期地举行拍卖会,商品卖出后公司会收取一定的分成。来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人各式各样,有钱人来淘宝的,有崇尚低碳生活方式的,有怀旧情结的,有来认识新朋友的,还有像我们这样单纯来看热闹的。拍卖现场摆满了五花八门,等待竞标的商品。每个进场的人都会领到一个号码,在要竞价的时候举起号码牌即可加价。拍卖师是个嗓门洪亮、语速超快又带点伦敦口音的老头儿,头发发白却精神矍铄,端坐在拍卖桌后,准备着拍卖物品的材料。现场只有零星的几条长凳子,大部分人都站着,倒也没了珠宝玉器古玩等烧钱拍卖会的拘束感。

第一件被拍卖的是一套组合沙发,蓝色布料,九成新。听说是原主人着急搬家才出售的。起价50澳元,每次加价10澳元。“60澳元。”“70澳元。”“80澳元。”看来这件商品被放在第一个拍卖不无道理啊,不少人都扬起了手中的号码。当价格飙升到130澳元之后,只剩下两个人还在相互竞价。沙发最终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以170澳元的价格拿下。第二件拍卖品是几个简易家用柜子,除了微微有些掉漆外,并无其他损坏,最后也被这个男人以合理的价格收入囊中。而后,方形吃饭桌子,几把凳子等家具也被他尽数收走。

“这男的什么来头啊?”我问,但不是说他出手阔绰,只是一下子收这么多占面积的大型家具,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

好像是刚搬来K镇的。原来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他爹啊突然得了重病,一定让他回来继承家业,说是爷爷辈传下来的不能在孙子手里断了。”知心姐姐之所以叫知心姐姐,不光是因为他很善于帮女生分析情感问题,还很会与人攀谈,察言观色,借机掌握八卦情报,据说打遍K镇无敌手。所以这会儿,房东与何时面面相觑时,只有“知心姐姐”侃侃而谈。

“家业很大吗?”男房东问。

“是一家小三明治店。在靠近镇中心公园那。下次带你去吃吃。”“知心姐姐”真是消息灵通啊,不得不服。

下一件被拍卖的物品是几副方巾大小的十字刺绣,工作人员让我们传阅,针法逼真,造型生动。虽然拍卖会以二手商品为主,但也偶尔会有一些全新的东西。听说这刺绣的主人是我们的一个邻居王阿姨,平时在一家自助餐厅打工,闲时就喜欢刺绣,家里多的放不下,就拿一些来小卖卖。

“这王阿姨啊,前夫是个赌徒,醉酒后还家暴。王阿姨果断离婚后,为了摆脱前夫的纠缠,也为了儿子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找中介嫁了个悉尼大龄单身大叔,顺利拿了绿卡。现在儿子在悉尼上S中学。王阿姨不会英语,她老公不会中文,两人交流纯靠翻译软件。不过她老公不抽烟不喝酒,两人相处竟也和谐。”旁人能知道这刺绣主人就是王阿姨已经不错了,还能知道这么多内情的除了知心姐姐外,找不到第二个人来。

“起拍价15澳元。每次加价5元。”拍卖师躲在老花眼镜后的双眸扫视了眼人群,看大家传阅地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不是这个快工业时代看不上手工的东西,也不是澳洲百姓看不上中国的东西,而是拍卖行的规矩就是这样,低开价来刺激竞拍欲。果然,陆续有人举起号码牌来,但到了40澳元后,就不再有人加价了,毕竟受众市场比较小。

“40澳元一次,40澳元二次……”竞拍师在台上喊着,眼看着就要一锤定音,突然停下了,“有人连举三次牌,直接加价15澳元。”大家的目光纷纷顺着一个方向望过去,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个大腹便便,脸上有条长刀疤的澳洲老男人身上。看不出具体的年纪,但迎着他的目光却叫人打寒颤。

“55澳元一次,55澳元二次,55澳元三次。成交。”拍卖师娴熟地一锤定音,“恭喜这位95号先生拍得刺绣,请联系工作人员进行货款支付。”每每成交一个物品后,总有人唉声叹气懊悔没再追加一下,也有人兴高采烈拍得意中品,现场观众则会鼓掌欢呼下搞搞气氛,但这次没有,现场还出奇地有点安静,只有工作人员和我们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

“下一件物品……”拍卖还在进行着。

“咋回事啊?”连一向在外人面前高冷不太说话(其实私下就是个小话痨)的何时都忍不住看向那人,恰逢刀疤男也刚好看过来,我们赶紧转了个身。

“这个呀我了解地还真不多,可以说是K镇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知心姐姐压低了声音说,生怕刀疤男听得懂中文似的,“听说啊他以前有老婆的,但现在只有他鳏夫一个,养了条大藏獒可吓人了。几乎不与人交流,一人一狗一世界。坊间传闻说他老婆其实是被他砍死的,半夜还听到他在院子里挖地三尺的声音。也有人说他老婆是受不了他的怪脾气跟人跑了,他一气之下就去找那人血拼,自己脸上挨刀,对方瞎了只眼睛。刀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地。真没想到他还会参与竞拍。河边那座一层带有木栅栏的阴森小屋据说就是他的,每个人都绕道走,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他的院子。我看啊我们也都小心一点,没事不要去那儿乱晃悠……”

坊间传闻这种东西,看来不仅仅在中国农村的茶余饭后里生机勃勃,在悉尼这块土地上也从不缺席。知心姐姐讲了关于这个刀疤男的七八个版本,有些可怕,有些荒谬,有些怪诞,有些骇人,有些滑稽,但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他的长相的确不讨喜,可能独居过久的原因,的确不怎么说话。同样不怎么说话,何时给人的感觉是难撩,“刀疤男”给人的感觉就是避之唯恐不及(还不知道他名字,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不过他买中国刺绣干嘛?难道还喜欢中国文化么?还是有什么背后隐情?今天没见到传说中的大藏獒,应该是拍卖会不准宠物入内吧。

这真的是怪异的一天,从早晨的浴室乌龙到拍卖会上怪异的邻居们。

第19章 游戏

“红桃A。”我做庄,扣完八张底牌之后,出了第一张牌。于汝成甩了个红桃2,对面的何时出了个红桃10,江倩尔出了个3。“拖拉机。”我从手里的牌中抽出红桃QQJJ两个连队。于汝成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扔出一对K和一对5。如果单出一对的话,汝成必然要大了去,然而连队的话,即使是K对也无可奈何。何时出了三个红桃,外加一个草花10,看来他的红桃牌已尽。这边江倩尔也出了个红桃一对3,红桃10和红桃9。升级游戏是一种极其考验记忆力和应变能力的棋牌竞技,从2开始打升级到A,视为全部通关。做庄的人及其队友逃分,另外两人为一对抓分。而所谓分数,只有5,10,K三种牌是分牌,分别对应5分,10分和K分。抓分组如果一分未得,则庄家组“春天”,不论此时处于第几级,皆视为顺利过A;若分数破80,则下一轮庄家易主,破100分,则加一级,120分,则加二级,以此类推。所以刚刚我的红桃A(同一花色中单牌最大为A)加一对联对,基本耗尽了红桃中所有可得的分。这也极其考验队友间的默契度,而何时作为我的队友也顺利地甩了手中的20分(红桃A加草花10)。另一方面,汝成因为没有优先出牌权,白白浪费了一对K和5,计30分,自然心痛不已。

“草花一对A。”我继续出击。升级有个规定,若同花色中有对,必须跟对。汝成和倩尔都出了个小对,而何时一对K也得以逃脱。“草花一对J。”其实现在就赌对家有没有一对Q,汝成出了一个Q和10后我就放心了,看来两个Q没有生在一块。而何时也在汝成出牌之后,果断地放了个草花5和草花4。草花牌的分数也差不多了,只剩下5分。“草花一对3。”我继续甩对,有时候最小的3也可以大放异彩,比如此时,不费吹灰之力废掉了倩尔的草花5。倩尔,别怪我独苗也不给你留,兵场无父子,牌场无闺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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