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派男友+番外(9)
套房实在太大,里头房间不少。
走在里面,像是走在一个黑暗的迷宫里。
经男人带路,洗手间终于到了。
洗手间依旧没灯,地板有些积水,善皙不慎滑倒。
第6章
预料的疼痛没有来临,善皙被郭仲韦接住。
浴室寂静又漆黑,几乎可以听得到两人的呼吸。
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接触之处都能感觉得到静脉的跳动。
善皙只感觉温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那张唇正在靠近……
“郭仲韦,手上还流血呢。”
轻轻的呢喃打破了暧昧,眼前还是处理伤口比较重要。
溺入黑暗里的男人气息渐远,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幽灵。
在极度黑暗的环境里边,男人游刃有余。
水龙头被打开,他轻轻地冲洗手背,用干燥的毛巾擦了擦。
他准确无误地牵起善皙的手,把她带到了卧室——因了有一盏小台灯,相对比较明亮。
“你在输液啊?”
善皙闻见了酒精和着血腥的味道。
昏黄的光线下,灰色的传单被罩,黑色的床头柜。
一件东西比较醒目——倒吊在床头架子上的输液瓶。
酒精的味道很明显,至于血腥……
善皙走到病床旁,血腥越浓重。
瓶里已经空空如也,长长的输液线垂到地上,线管里有些暗红色的血迹,地上的血迹更多,足足有一大摊!
那都是郭仲韦的血!
连想前因后果,郭仲韦手上的血,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想必是输液睡着了,药水滴完血倒流了!
善皙回头,剜了男人一眼,瞧见他虚弱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你去躺着吧,我给你收拾一下。”
郭仲韦坐回床上,看着善皙在眼前忙来忙去,不时因为房间太黑磕碰到。
他起身,把将房间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
光线尽数透了进来,眼睛也因突然的光亮刺激有些灼痛。
“就该这样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晒晒太阳,还可以补充维生素……我打了电话让师傅来修灯了,再也不用摸黑了。”
善皙边收拾边说着话。
恍惚自己突然变身成了一个老妈子。
她都好奇,这男人怎么活到现在的……对了,在他走后的四年,他还养成了不按时吃饭的坏习惯。
“刚刚看了一下,冰箱还有些菜,给你做饭吃?”
说完这话,善皙眼尖,男人眉头轻皱了一下。
“我不管,我做什么你吃什么,还要给我吃完,不然……下次就不给你做了!”
善皙蹬着高跟鞋走出房门,摸黑走进客厅,将窗帘都打了开,屋内顿时从黑夜变成了白昼。
忙前忙后,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已经成型,都是家常清淡菜。
香菇青菜肉汤,蒜蓉金针菇,牛肉炒胡萝卜丝,清炒小白菜。
善皙自己看得都食欲大开。
她做菜不喜欢放生姜,尤其钟爱放些胡萝卜洋葱类的食材当配菜,今天放得还格外多。
这男人不喜欢吃洋葱胡萝卜香菜之类重口味的食材,她还偏要逆着他来。
看她治不好他挑食的毛病!
男人做什么事都是慢吞吞,吃饭也是。
善皙今天没怎么吃饭,可算是饿扁了,她自顾自吃得贼香。
可看到男人绕开那些他拒绝的食材,去吃其他的菜,她可得主动出手了。
“好吃吗?”善皙问。
“嗯。”
男人应得很快,却没见他吃多少。
善皙是个急性子,见状不断往他碗里夹菜。
见过吃饭慢的,没见过这么慢的,米粒都能数出来了。
“那你得加速了,还没等你吃一半菜就冷了,冷饭菜吃了对胃不好。”
男人的吃饭速度总算快了一些,善皙弯眼笑了。
手机铃声响了,是善皙的,显示是新疆吐鲁番的座机。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听完电话,她就愣在了那里,对方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郭仲韦见善皙神色有异,放下筷子,轻声询问:“怎么了?”
“我……我现在得回吐鲁番……”
……
——
对面套房内,室内风格与郭仲韦迥异。
除了那个掩人耳目的客厅,其他房间全部打通成了一个大空间,像是废弃的毛坯尾楼。
里头搁着一张简易的床,无数画作与画框成品,地上都是纸,大多是被揉皱的半成品。
画里的主体都是女人,形体姿态各异的女人,都是坦诚相见,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里头有一张画最大,已经被裱起来,框在玻璃里,约莫有三米宽,两米高。
女人长发飘飘,头发有种凌乱的美感,她眼神迷离,躺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
女士香烟在她指缝中,好似号令万物的权杖。
细节处理异常流畅,细腻到身体每分每一颗小痣都活灵活现。
这幅画的名字叫《堕爱》。
这也是简定玟最满意的作品,这幅画耗时五年有余,在他与画中人分手之后。
看到这幅画,巨大的羞耻感袭来,胡慕萦跌坐在地上。
她无奈又痛苦:“我们不是和平分手了吗,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画这些东西,给那些时光留下难以抹除的证据?
“呵,我可没同意分手!”简定玟愤懑回答。
只见走到那幅巨画前,用指腹贴近描绘里头人的轮廓。
胡慕萦顿时羞愤又难堪,那手好似游走在自己身上。
“你……”
这不是耍赖吗?
“你当初可是说让我跟你回来,不然就分手。这五年多,我只是在考虑而已……没想到,我一来就见到这种事……戴着我送你的耳环去见别的男人?”
简定玟情绪激动,飞快走到胡慕萦跟前,将她拉了起来,右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又放弃。
他勾起唇角,笑得如同妖孽。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从来都是我甩女人,可没有女人甩我的份!”
“你到底想怎么样?”
胡慕萦咬牙切齿,眉头紧紧皱起。
“那也得等到——我艹腻了你的那一天。”
简定玟舌尖舔了舔胡慕萦的耳垂,低低地吹气,声音有些暗哑。
“你休想!”
胡慕萦转身想离开。
他们不能这样纠缠了,性格不合适,谁也不会替对方妥协,她真的累了。
“你走啊,我不拦着你。”
简定玟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他神情慵懒,好似胜券在握。
“你觉得那那幅画可以卖多少钱?咱们打个赌?我正好缺五千万,我觉得这画正好至少也可以卖五千万。找谁来买呢,是找你那有钱有势的爸爸,还是同样有钱有势的妈妈。哦……尚合的竞争对手可能也很感兴趣,到时候我都可以开一个拍卖会——”
简定玟话还没说完,见女人搬起一个画架版,往那幅画上面猛砸。
以大家闺秀标准培养出来的女人,是最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吧……
可是,让他心痛,她也别想好过!
“你尽管砸,别说这些玻璃都是用的钢化材料,轻易不会打碎,就算你打碎了,那也没什么用。那些画面,可是一直在我脑海里,不然我怎么会准确无误地画出来,嗯?你都不知道,事后的你,实在是太美了……”
简定玟边说,边扯胡慕萦的衣服。
那件连体衣实在是难褪掉,他直接撕裂。
男人细密密地吻她,吮吸她脸颊上流出的汗珠。
“哭什么,你应该高兴,我还愿意上你。”
这五年多,她早耐不住寂寞了吧……
“你……无耻……嗯……”
胡慕萦认命,闭上眼睛。
有些生理反应是无法忽略的。
“宝贝,这样才乖。”
简定玟十分满意,傲慢的天鹅也会被拉下神坛,这要归功于他。
“戴——”
胡慕萦情迷之中有一丝清醒,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闯了进去。
“没那玩意更舒服。”
……
这头颠|鸾倒|凤,意乱情迷。
那头风风火火,如热锅上的蚂蚁。
善皙坐在飞机上,心中七上八下,已经脑补了各种糟糕的情况,越想越害怕。
身旁的郭仲韦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你先休息一下,别自己吓自己。”
男人镇定的语气倒是让善皙平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