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说,要和谐(37)
我一感动,就星星眼上,感慨的说,这个社会还是有正义的。司机立刻握拳看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那是,绝对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事后,元繁被传讯到了公安局,值班的民警一见来人是元大医生,立刻笑脸相迎,并把事情定性为情侣吵架。
靠!我这时才知道,元繁的恶势力已经深入了国家暴力机关。再次见到神清气爽的元繁,我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掏出包里湿漉漉的几张票子,拦下出租车,回窝。
“白白呐,明年……明年的最后一次实习,你……你……会和……大家在一起吧?”萧萧显然喝高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知道,看系里的安排。”早上野兽派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让我尽快回学校,有重要事情。我哥也打电话来,说是出国的事情搞定了。刚才我都托我爸的老熟人,给订了飞机票,待会吃完饭,就要走了。
此刻,平日里不太熟悉的一个同学,站起来,给我敬酒,说道:“知道吗?来的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整天和这个主任那个医生的套热乎,一点人格都没有。那天,院里让我们填意向的时候,谁也不敢说个不,只有你,把那几张纸当儿戏似的到处乱画。台风来的时候,只有你敢去手术室里帮忙,并且我听别人说,剂量拿捏的相当精确,连老麻醉师都称好。聂白白,我佩服你!”
我微微吃了一惊,我不太在乎别人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只会在乎我在乎的人,我是什么样子的。所以,算是第一次知道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挺感动的。
当然,没人格那句我忽略了。那叫圆滑,真是的,白受那么多年的学前教育、义务教育、素质教育、大学教育,连个词都不会说了。还有,什么我敢去手术室帮忙,明明是被元繁胁迫,不得不上。
哎,一个成功女人背后,一定有一把手术刀顶着。
“过奖,过奖。”我谦虚的低下小头颅,偷笑ING。
“白白,你和元大医生的好事近了吧?”全院的人都知道,聂白白和元繁的好事,甚至还有人知道两家过去的纠葛,就等着这对罗密欧与朱丽叶去化解两家的宿怨。
我猛抬头,用筷子戳萧萧,“长舌妇,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最毒妇人心,要准备嫁人的也不赖。”萧萧念叨,引起哄堂大笑。
“mama and papa were laying in bed !Mama rolled over and this is what she said :oh, give me sone …… ”
好熟悉的铃声,是我的。
“聂白白,把你那个粗俗的铃声换掉!”萧萧尖叫完,就努力装她只是来这里吃饭,刚好坐我旁边,一点也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瞥了萧萧一眼,慢吞吞的嘀咕:“你妈妈和爸爸不粗俗,怎么会有你。”
“滚,去接你的电话!”萧萧单手捂住脸,另外一只手像赶苍蝇一样,撵我。
切,小样儿!我打算待会回来收拾萧萧。
“喂,哥哥,我机票买好了。一会就去机场。”我如实报告。
“白白,你是不是得罪了元繁?”聂迩追问。
“应该是得罪了。”走到要走了,得罪又怎么样?反正鉴定和实习评分依据打下来了。
听到我的回答,聂迩在心里把聂白白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来了,然后想起问候的也是自己的祖宗,更是滔天的怒火:“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本来都订好你顶替杜笑笑去美利坚,你小样的得罪了元繁,美国那边听说是你,立刻说不要!还有,你无证上手术台的事被捅到上面,后果你自己清楚!聂白白,聂白白,你大脑被门挤兑过,是不?就算没有你,照样可以做手术,你肯定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蠢,被人陷害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我没你那么笨的妹妹!”
“小迩,好好和白白说,别吼你妹妹。”妈妈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这一刻,我脑袋里全部都空掉了,我以为,我以为,呵,不过是我的以为。一个跳梁小丑,以为大家对自己都是善意的笑容,其实是恶意的嘲笑、奚落。人如其名,小白痴一个。不想去追究谁是谁非,只能责怪自己笨。
一切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白白,白白,别不说话,你吓到妈妈了,白白,白白。”妈妈急切的声音也唤不回我瞬间跌落万丈深渊的身躯。
机械的把电话挂掉,塞进裤包里,惨淡的笑笑,脸上凉凉的,手背一抹,湿湿的。委屈,说不出的委屈,可是委屈又有什么用?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抹也抹不掉。
“怎么了?”元繁推开包厢门出来,刚好看见伫立在走廊上的我,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