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好像亲密的人一起入睡的状态。
寇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让姜时遇清醒一点。
“都说了我是你爸爸。”寇蔻有些不自在地逞强。
刚刚那会儿还喊她大哥的，现在就认出她是谁了？
姜时遇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豆豆。”
他的话不自觉带了些尾音，拉长了一点。又因为躺着的缘故，声音里好像也多了一分懒散。
比他平时说话低一些。
离得太近，他的话就回响在耳边。
他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她的鼻尖。
寇蔻发觉自己好像不能思考也不能动了。
就维持着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的状态。
原本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离开了，寇蔻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到指尖擦过她的碎发。
接着，那只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姜时遇闭了闭眼睛。
这种“一只手忽然无力垂下去”的特写，只有在电视剧里人断气了的时候才会出现。
寇蔻捞起他的手，“？你没事吧？！”
那只手擦过她的手背，反拉住她的手。
寇蔻呆了一瞬，忽然就被拉住了手。
他这种拉手的方法，还有点……撩？
听到他喃喃，“豆豆最好了……”
寇蔻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不是想说几句好话，好让她今晚费心费力照顾他。
寇蔻忽然起了心思，试着问他，“那是豆豆好还是念念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忽然想让他做个选择。
明明，对于他而言，两个都是妹妹啊。
她竟然异想天开地想让他在她和自己亲妹妹里做选择。
又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像问男朋友救自己还是救妈妈的奇怪问题。
不对不对。
寇蔻安慰自己，她只是想试试姜时遇喝醉后还能不能思考。
就、就随便问问……
没错。就是这样。
“豆豆最好……最喜欢……”
姜时遇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又疯狂地响起来。
寇蔻回过神，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接听。
“那啥……”炜叔弱弱的声音传来，“寇老师，你怎么还没给我发来？还是微信抽了，你发了我没收到？”
“哦哦哦！我马上发。”寇蔻保证，“刚刚……咳咳，他刚刚突然吐了，我收拾了一下。”
毫不犹豫地就让姜时遇背了锅。
“啊？他真的没事吗？你要不煮点解酒的吧？或者我叫个药给你们家送去？明天还有工作。”炜叔有点不放心。
“我马上弄，别担心。”寇蔻说，“我先给你发。”
挂了电话，寇蔻看了眼连指头都动不利索的姜时遇。
“我用你手机给炜叔发照片啊。”寇蔻又和他强调了一句，“他急着要用，我就用一下啊。”
姜时遇又好像听懂了，嘟囔一句，“你随便弄。”
寇蔻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对她也真是信任，也不怕她用他的手机乱发东西。
折腾完工作问题，总算可以放心让他睡。
寇蔻把手机放到他床头，还贴心地充上了电。
然后又帮姜时遇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
次日，寇蔻一大早就起来了。
王旋来了电话，“拍摄是今天啊，你没忘吧？我们一会儿就来你家接你，发个定位来。”
正思考着，姜时遇下楼了。
寇蔻和他目光相接，却忽然觉得被他的眼神烫到了。
明明他只是很正常的神情。
就有些不自在。
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昨晚的一些……
“我昨天……”姜时遇主动开口询问，“没说什么吧？”
“没。”寇蔻勉强笑笑。
看来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么。
“我的床头为什么会有桃子？”姜时遇有些困惑。
“……”还不是因为他一开始喊她大哥，还说要孝敬她，害的寇蔻只能去冰箱里找了个桃子出来。
原以为结拜了他就会罢休，没想到后半段又发生了那么大转变……
救命。
真的太尴尬了。
寇蔻一秒都不愿在这个房子多呆。
恰好，王旋给她发信息说到了。
寇蔻逃似的拿起收拾好的包吗，“我有工作，先走了！”
告辞！
今天要拍的就是她捡漏的那个小角色。
经纪人不放心，说要跟着她一起去。
之前王旋给她发过了角色简介，是一个类似于男主心里白月光的设置。
人数属性是青楼才女，出现在众人的记忆里。
比较好的是一共就两三句话，都不用背台词。
只要配合拍摄一些惊艳亮相就行。
一开始看到介绍的时候，寇蔻还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