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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拐过路口,由匝道上了高架桥。
应爽偷瞄后视镜,见谢斯白闭着眼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狗东西睡了呢。
他们一道来津南出差,下午谈完工作,打算来明安路找家酒吧喝点小酒放松放松。
结果他仅姗姗来迟了二十分钟,这人就把他当司机使。
来回跑一趟,一个多钟头就没了。所以刚停稳车,他实在扛不住,下车抽了根烟。
应爽:“别他妈装了,人都下车了!我还没跟你算把我的伞送人的账,谢斯白,你可真行啊。你知道我那伞多金贵吗,问都不问我就送人?”
谢斯白掀开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瞧他。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
应爽手机下一秒提示音叮铃作响。
他瞅了一眼:
【谢斯白给您转账10000元】
还有条备注:
【买你破伞】
应爽:“……”
有钱不赚王八蛋。
“谢谢老板,这种破伞我还有很多把,还要吗您?”
谢斯白丢开手机:“开你的车。”
应爽见他那大少爷样儿,不爽道:“坐前面来,真拿老子当司机啊。”
谢斯白往后靠着,隔着车窗玻璃上的水痕,去看这座一别经年的城市。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又开不了车,你当司机不应该?”
“别他妈装。”应爽无语了,视线从后视镜中扫见谢斯白右手,正准备说什么,又消停了,骂骂咧咧继续踩油门。
“我这他妈什么破命,今晚的酒你买单。”
谢斯白一副嫌钱多没处花的态度:“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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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回家时一楼没有人,估计都回房间了,怀里的男士西装自然也顺利没引起注意。进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找衣架将怀中的西装挂了起来。
那把伞她撑开放在阳台上控水。
目光在这两样东西上来回地看。
下次见面。
又是什么时候?
还有下次吗?
况且,以这衣服的价格,再见无期还不了的话可怎么办呢。
虽然以他们分别前,谢斯白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当然知道,一件衣服而已,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和机场被她踩了一脚的鞋一样。
等秦黛发觉这么长时间,自己都呆愣在原地,盯着一件外套和一把伞,来思考一个根本无果的问题时,窗外的雨声已经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秦黛回神,摸了摸头发,进浴室洗澡。
热水从花洒浇到身上,思绪放空的间隙,她才忽然想起,那件外套披在身上时,似乎感觉到内侧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于是洗澡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倍,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秦黛就踩着拖鞋到那件外套面前。
她伸手摸了摸。
第一次从里面找出一支万宝龙钢笔。
而第二次,是张名片。
没有公司或职位,只整齐烫印着两行小字。
「谢斯白」
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第6章 VI 嗨来吃瓜
春夜的雨,一下常是好几天。
秦黛早起练完功,下午被施秋一个电话叫去了她工作室。
十八岁时受的伤,让施秋从此止步梦想站上的舞台。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改行,施父施母心疼女儿,便随她想法。租了间小工作室,教小孩跳舞。
秦黛原本以为,施秋和徐嘉北那么久没见,这一次怎么说也该多待几天。
然而从施秋口中,竟然得知徐嘉北在今天早晨就赶去了机场。
回来这一趟,两人就共处了一晚上。
施秋恹恹地趴在沙发上:“狗东西,和我睡了一晚又不见了。”
秦黛:“……”
施秋支棱着坐起身,想到什么,大声道:“他是不是就为解决生理需求回来的?”
秦黛还在搬腿,正要开口,施秋一叹气:“呆呆,你说句话啊……哎,算了,这种话题我就不该找你。”
秦黛借施老师的地盘练功,休假这两周,每日练舞她都不会忘,早已和吃饭喝水一样,融入了她的生命。
秦黛调整呼吸,换了只腿搬过头顶,没什么情绪地说:“知道还问。但是——”
“?”
“我觉得是。”
——他是不是就为解决生理需求回来的?
——是。
施秋:“……”
“你不是说最近一年多,和徐嘉北的联系越来越少,微信聊天频率都降低了很多。”秦黛话音一转,平缓轻柔地陈述总结,“我出国这一年,和魏清济聊天也是同样的越来越少,后来,他就劈腿了。”
施秋:“…………”
好好的高冷美人,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施秋略过这个话题,又喊了句呆呆,这回用的是形容词。
“这外号到底谁给你起的?还真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