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和三个顶流谈过(116)
“对,说的对,就是我在赛车上,感觉自己身心合一,就很……”
肖阔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他不喜欢看书,脑海里存储的文字总是不够他用。
庄澄接着替他说,“就是很专注很喜悦,其实极限运动很容易让人进入心流模式,因为片刻的走神,就意味着死亡。”
盛乙曼大抵上听懂了,很敬佩地对庄澄说:“你真厉害,不玩极限运动都能想到这么多,我就想不到。”
“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事物,是很难想象到的。”
庄澄其实体验过太多次,死亡是她从小都要面对的极限挑战。
经此一事,肖阔更加的笃定庄澄才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
回去的路上,庄澄和陆游憩坐在后车厢。
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庄澄尤为出神地望着窗外。
陆游憩问她:“在想肖阔?”
“你怎么知道?”庄澄正在想肖阔怎么能快点爆红!
陆游憩移开眼,脸色比窗外的荒山还要荒凉几分,“我也在想他。”
庄澄追问:“你想他做什么?”
陆游憩很虚浮地牵了牵嘴角,没说话。
车子猛地急刹,两人身子都朝前倾倒。
司机不好意思地解释:“前面突然跑来一只狗。”
乡间小道,别说狗,碰到羊和牛都不奇怪。
庄澄坐在车上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狗叫声。
“是碾到了吗?”她立马下车查看。
陆游憩也紧跟着下车,他们看到一只小黑狗,狗狗尾巴尖不断冒血,血道子都拖了一地。
他俯身细看,那小黑狗只是惨叫也不躲人,似乎是想有人来救救它。
它的尾巴被剁掉一半,一看就是人为的,陆游憩愤由心生。
路边有老婆婆坐着嗑瓜子,对这只狗无动于衷。
陆游憩问她:“您知道是谁把他尾巴割掉的吗?”
老婆婆一边吐瓜子皮一边说:“隔壁老朱家的狗,长得不吉利,就把白尾巴剁了。”
庄澄把围巾取下,垫着围巾抱起小黑狗。
它长得确实很特别,全身不部分都是黑的,但偏偏肚子是白的,嘴上的毛是白的,四个爪爪也是纯白的。
“为什么白尾巴不吉利?”
老婆婆说:“我们这的乡俗,狗全身都是黑色,但是手爪发白,是给主人刨坟墓,嘴上的毛是白色,就是白吃主人家的。白色的尾巴尖天天对着主人晃,就会给主人招灾。”
庄澄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封建迷信。
小黑狗脑袋直往她羽绒服上蹭,不在厉声尖叫,只是呜呜咽咽的呢喃个不停。
庄澄心疼地顺顺它的毛,用脚“砰砰”踹隔壁老朱家的大红门。
老朱媳妇开门,看见一行人穿着洋气,还举着摄像头,有点发憷。
庄澄抱着小黑质问她:“你凭什么剁它的尾巴?”
老朱媳妇抱回自家的狗:“我养的狗,我就算想把它剁的吃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小黑狗看见老朱媳妇动它,就惊慌地乱咬。
平时它不敢,但这次它刚刚被虐待,它说什么也不要在回到这个狠毒的妇人手上。
庄澄打开老朱媳妇的手,“你不要动它。”
老朱媳妇见有人给小黑撑腰,更是气得直接提起小黑的头。
小黑张大嘴巴,结结实实咬了老朱媳妇一口。
老朱媳妇肉皮都快被撕掉,伤口立马冒了血。
她气急败坏地把小黑摔在地上:“看我不打死你!”
陆游憩从老朱媳妇脚下抱开小黑。
庄澄双手往开推她,“咬的好!你活该!”
老朱媳妇砰一下撞在铁门上,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老朱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摄像机就慌了,他是队里的重点扶持对象,可不能爆出什么负面新闻。
庄澄对他们说:“这只狗带走了,你们这些没心的人,不要在养小动物了。”
老朱媳妇还在胡搅蛮缠:。“你凭什么带走我的狗。。”
“就凭你不配养它!”
“不行,想带走我的狗,就给一千块。”
老朱连忙使眼色,让媳妇不要当着镜头敲诈,“算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烧一千冥币给你要不要啊!”
老朱媳妇大吼:“光天化日之下抢狗了,没有天理啊!”
一旁的老婆婆都看不下去了,“你那会儿扔出来,不是说不要了吗?”
庄澄立马抓到重点:“你扔的狗,被我捡到就不是你的了。”
老朱媳妇根本不在乎狗是谁的,就只想敲诈一笔,“既然你要了这狗,它咬了我,你也要付我医药费。”
“无赖!”
眼看两方吵得不可开交,节目组只能掏钱息事宁人。
十张红票子眼看就要落在老朱媳妇手上,却被陆游憩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