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和三个顶流谈过(108)
陆游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舞蹈结束,盛乙曼和肖阔分开好远。
“哇!”
小朋友满眼放光地看着台上的哥哥姐姐,欣喜到不行。
盛乙曼带着小女孩们跳舞,孩子们拉着手胡乱跳起来。
肖阔一本正经地教小男孩舞步,最简单的滑翔舞步,小孩们都学得晕晕乎乎的。
起点都是面向肖阔,三步下来,一排小男孩就朝四面八方站着了。
肖阔气的直捂脸,“你们舞蹈废了,没天赋不要学了。”
盛乙曼听他这么说,脸色变了变,隔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对他说:“不要这样和孩子说。”
肖阔不在说话,却也站在旁边,不肯在教小孩跳舞了。
庄澄从B站上搜了儿童舞蹈,拿给肖阔看,“教他们这些,你教没基础的小孩跳hiphop,他们学的会才有鬼了!”
肖阔抱着庄澄的手机坐下,看了一遍就学会了。
他起身教小孩子跳舞,“扭扭脖子,对,转身蹬蹬腿,转过来!”
庄澄看他被迫营业就想笑。
课间休息,盛乙曼和肖阔累的都去喝水。
小美拉着庄澄的手,“姐姐陪我们玩老鹰抓小鸡!”
“好啊。”
小美又拉来陆游憩,“哥哥做母鸡,姐姐做老鹰。”
庄澄有些意外,俯身问她:“为什么不是哥哥做老鹰,姐姐保护你们呢?”
小美挺着肚子,垂下头,嘟囔着小嘴说:“爸爸应该保护我们。”
庄澄支起身子,这些孩子长期缺失父母的陪伴,但潜意识里小女孩还是把爸爸当做保护者来看待。
这种意识落在生活中,就是对年长的男性会有先天的依赖感。
幸运还好,万一遇人不淑,很容易被骗。
以往看过的新闻一下涌入庄澄的思绪,那么多留守女童被性侵被虐待。
这背后隐秘的心理,被她窥视一隅。
庄澄越想越难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都快掐出血了。
“你怎么了?”陆游憩看她眼眶都红了。
“没事。”
庄澄蹲下,抚着小美的肩头说:“姐姐也可以保护你,如果没有人在的话,小美自己也要保护自己哦!”
小美眼神迷茫,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可我觉得爸爸才能保护我。”
“为什么妈妈不能保护你呢?”
小美似乎陷入不好的回忆,“爸爸才是一家之主,妈妈只会哭,她都听爸爸的。”
日久天长积累起的刻板印象,不是庄澄三言两语能消除的。
小美从小没有看到女性的力量,她眼里女性就是懦弱需要被保护的。
孩子有什么错呢?
她不过是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得出这一结论。
可带着这种观念,她以后能成为一个独立坚强的女孩吗?
庄澄头垂在小美肩头,眼泪就很不争气地掉下来。
真不知道这些父母这么不当人,生小孩做什么!
小美看见庄澄哭了,不知所措地去拉陆游憩,“哥哥!哥哥!姐姐哭了。”
庄澄摸了摸脸,站起来笑道:“没有,姐姐刚刚眼睛里进东西了。”
小朋友们已经排好队,要玩老鹰捉小鸡了。
小美最先躲在陆游憩身后,其他孩子也拉着小美的衣服排起长长的队。
陆游憩偏头对身后的小美说:“哥哥比较想做老鹰,让姐姐保护你们好不好?”
小美琢磨了一小会儿,才甜滋滋地说:“好。”
第53章
庄澄陪小孩玩的这几天,感慨自己是真的老了。
她连玩的兴趣都没有,只想回去躺床上睡觉。
橙心庄的冬天总是在下雪,没完没了的,只要天色放晴,大家就忙着洗衣服。
庄澄带了好几件羽绒服,勉强能过冬。
下雪天教室也不暖和,孩子们的棉袄穿了三年都没换。
盛乙曼想自费给孩子们买新衣服。
庄澄主动去和节目组沟通,郑导却说只要找到血橙石,资助款马上就到账。
节目组不是舍不得钱,是cue他们走恋爱的戏码。
不然这节目组就不该叫《恋爱的比喻》,应该叫《生活的比喻》。
照护老人和孩子这事,就让他们忙不过来了,谁也没空去探寻血橙石的奥秘。
庄澄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行就我们自己出钱买,老人孩子连带护工,每个人都给新买件羽绒服。”
大家一致同意之后,庄澄立马就去登记他们的码数。
不过最后也没用他们花钱,节目组的赞助品牌给大家送来了最新款的冬装。
孩子们都穿着新衣服来上课,脸上荡着喜悦的笑容。
盛乙曼上作文课,她在黑板上写下题目:我最开心的事。
“命题作文我最开心的事,同学们要写满一页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