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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电影都放完了,餐厅里的三个男人还没站起来。
跟姚晶晶和陈韫聊天结束,姜鲤就打算去餐厅里看看,结果刚起身就看见姜俞架着已经喝倒的方险走过来,于是连忙迎上去。
“哥,他喝醉了?”
姜俞机械性的点点头,脚步不稳的架着方险往楼上走,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飘:“这狗逼要是不喝趴了,你哥我今天这酒不就白喝了吗?”
见姜俞路都走不稳,姜鲤连忙上去把他和方险扶稳:“哥,你这是要带方险去哪?”
姜俞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楼上:“去客房休息啊。”
姜鲤放开俩人,双手叉腰很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是她瞧不起自家哥哥,而是以他现在的状态真上不去,何况还要扶着方险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
就在姜鲤正为了怎么把这两个男人弄上楼而犯愁的时候,费伯正好出现在她面前,于是姜鲤赶紧喊费伯过来帮忙。
经过一番折腾,姜鲤和费伯终于把方险和姜俞弄回房间里,姜俞躺在床上一个劲的说自己没喝醉,不要管他。
姜鲤充耳不闻,帮他把鞋子脱掉,然后给他盖上薄被。
“小姐,这里我来就好,你先回客房看看方先生。”费伯拉上房间内的窗帘,然后对姜鲤道。
姜鲤看着费伯:“爸爸呢,爸爸也喝醉了吗?”
费伯摇头笑道:“先生的酒量一向很好,只是有点微醺而已,你冯婶正在厨房里煮解酒汤,先生一会喝了解酒汤就没事了。”
姜鲤闻言放心了些:“那哥哥这里就劳烦费伯了,我先去客房看看方险。”
说完,姜鲤再次看了眼床上已经安静睡过去的姜俞,然后才带上门出去。
回到客房的时候,方险依旧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姜鲤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调成温和不刺眼的暖色调,然后脱掉鞋子爬上床。
“方险,你要喝水吗?”姜鲤跪坐在方险旁边低头轻声唤他,唤了好几声方险都没什么反应,于是作罢。
姜鲤还是第一次看见方险喝醉的样子,没想到他的酒品还挺好,喝醉之后竟然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姜鲤皱了皱鼻子,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方险高挺的鼻子,小嘴微撅:“醉鬼。”
戳完他的鼻子,姜鲤又轻轻戳了戳他的睫毛,然后手指往上滑停留在他的剑眉上。
方险睡觉是真老实,直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从躺床上到现在连个身都不翻。
鬼使神差的,姜鲤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探向他鼻息,确认他气息正常之后松了口气,手指刚想挪开,结果突然被一把抓住了,一下秒,方险的双眸倏然睁开。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姜鲤一时不知做何反应,一双杏眼眨了眨,默默的看着方险不说话。
也许是房间里灯光比较暗黄的原因,姜鲤觉得此刻方险看她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得让她一不小心溺了进去。
“你醒了?”姜鲤细语呢喃。
方险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姜鲤想起费伯刚才说冯婶煮了解酒汤,于是开口:“对了,你醒了正好,冯婶刚才煮了解酒汤,我去给你端一碗上来。”
说着,姜鲤就要爬下床穿鞋,可是方险握住她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
“不用。”方险开口。
姜鲤一脸坚持的看着他:“冯婶煮的解酒汤很管用的。”虽然她自己没有试过那解酒汤,但是说话从来不吹牛的费伯说很管用,“就提醒过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吧,看,现在喝醉了不是?”
方险闻言微微扬唇,声音低沉:“你爸给我倒的酒,我能不喝?”
这个问题还真把姜鲤给难住了,确实,从他的立场来看还真不好拒绝。
“我看得出来,爸爸和哥哥是在故意灌你酒。”姜鲤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家爸爸和哥哥算是在无形的为难他了。
而带他过来的她没能把他照顾好,让他被为难了。
方险轻轻揉了揉姜鲤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眼里满是绻缱。
“我没有被为难。”
毕竟要拐走人家疼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喝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他酒量如何,姜俞很清楚。
这种程度的为难其实对他来说不过分。
方险的眼神虽稍有醉意,但脸色正常话语清晰,姜鲤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你刚才在装醉?”
对于姜鲤的问题,方险只是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他其实是个喝得越多脑子就越清醒的人,喝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或许没醉,也或许醉了。
“把台灯关了。”方险盯着姜鲤犹如染上桃花红的双唇,声音带点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