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知我意+番外(90)
他微怔,在心里将这番话琢磨几遍,接着眼睛里染上一丝震惊,反复确认:“怎么个意思,你说的是我哥?我哥他跟你说不会结婚?”
又伸出手指了指病床上的人。
“他?你确定”
温诺柔终于发觉这个人脑回路有些问题,便也回他:“你还有第二个叫霍司奕的哥哥?”
当然没有。
这么想着霍司博突然卧槽一声,仿佛触及到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有人这么对我,现在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我的面前,我就去把他的氧气管拔了。”
又满脸疑惑,大胆猜测:“你留下该不会就是要半夜拔他氧气管吧。”
“……”
温诺柔满脸一言难尽。
你是不是电视剧脑残片看太多了你。
她的语气尽量委婉:“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医生,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
……
又待了半个小时霍司博才离开病房。
临走时还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生怕想象变成现实,温诺柔趁着夜黑人静送他那可怜哥哥归西。
温诺柔就没见过这么脱线又‘有趣’的人。
耳畔聒噪的生源点离开,病房里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事事都有原因。
她瞥了眼病床上的霍司奕,从没见过他虚弱至如此地步的时候。
在她的记忆里,霍司奕总是冷静的,冷静清醒与理智,仿佛世界上根本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分神似的。
所以也就没有见过他是那样的。
温诺柔抬手看了眼自己的食指,指甲已经断掉,是在跟霍司奕纠缠时断掉的。
【温诺柔,你是在乎我的。】
想到这句话,眉心不自觉地蹙的很深。
在乎?
他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些,又从哪里的出来的结论。
鼻息间是医院里特有的味道,白色的墙面,与纯白色的床单被罩。
地板瓷砖是奶白色的方块,统一的色调。
能让人清楚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那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
是因为霍司奕救了自己。
还是说那里躺着的,差一点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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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所以你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清晨七点多,一日之晨,温诺柔出来买早饭,也趁机回复池隽的信息。
却没想到消息前脚发出去,后脚,池隽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你一个人行不行,需不需要我过去一趟。”
“没事。”温诺柔一边打饭一边说:“我可以应付得来。”
“那你那位救命恩人的亲属不会也在吧,他们没有讹你吧。”
温诺柔哭笑不得:“你把人想成什么了。”
她不敢告诉池隽是谁救了自己,只敢说要回时遇到小偷差点出事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人醒了吧。”
恰巧这时听筒里传来关门声,接着岳崇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温诺柔听了个模糊,大概是他问池隽在跟谁通电话。
“那我挂了。”
池隽‘恩’了一声,却又突然说:“哎,先别挂老岳好像有事要跟你说。”
岳崇文?
这厮有什么好说的。
温诺柔不解,但还是保持通话状态,医院餐厅里人比较多,有昨晚值班的医生护士,也有病人或是病人家属。
当然也就在周边上班的人,为了节省时间来凑合一顿。
餐厅很大,人说不上多,正好轮到她。
只听着一阵嘈杂声过后,听筒换了人来接听。
那人语气有些严肃,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上来就问:“你跟裴昭说过你暂时住在誉相庭?”
温诺柔一愣,听他继续说:“裴照现在就在这边,好像是已经等了一夜,刚刚我下楼买饭碰到他……你干了什么事儿啊,他一直在找你,说是有话要跟你说知道吗。”
他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被人这么耍,都要结婚了突然被甩,正常人都要有话说。
温诺柔有些分神,打饭的阿姨喊了她几声都没能听到。
她离开摊位,尽量平静地说:“等会儿如果你再见到他,就让他别等了,回去吧。”
岳崇文心中一急,嘴里的话没兜住漏了出来:“怎么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他说你要分手这事是真的?”
不等温诺柔回答他的花,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传来池隽地声音:“你刚刚说什么?谁分手?”
在她问之前,温诺柔先一步说:“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接着便不等询问挂断了电话。
知道自己这事处理的不好,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突然说分手,还没有任何解释。
不知道该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