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但是,好想你。”
楚冰月笑。
正在汇报工作的秘书突然看到冰山初融,惊讶不已。
楚冰月:
“你继续。”
***
下课的时候贝凝香堵住了路有酒,她脸色憔悴。
路有酒无奈:
“你不能总这样。”
贝凝香想上前抱他,路有酒灵活的避开,她便哭:
“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路有酒:
“男女相处要有界限。”
贝凝香:
“那你以前怎么没有?”
路有酒:
“那时,你还不是别人的女朋友。”
贝凝香抹眼泪:
“现在不是了。”
路有酒不知该说什么,他心境已变自是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一人默然,一人抽泣,真是糟糕的气氛。
路有酒:
“我先走了。”他想回去做饭,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贝凝香拉住他,楚楚可怜。
路有酒:
“我有事。”
贝凝香就是不放手。
两人僵持,路有酒狠狠心甩开她的手,贝凝香再抓,反复多次,还是那样。
路有酒:
“你不要这样,没有了那个人你还可以有别人。”
贝凝香:
“不是你吗?”
路有酒:
“我不可以,我已经有我自己的感情。”
贝凝香震惊得都已经放开了手。
路有酒赶紧走掉,他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楚冰月打视频电话。
楚冰月:
“怎么了?”
路有酒:
“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可以。”
“有想吃的菜品吗?”
“想不到。”
路有酒笑:
“女王你这样我很难做哦。”
女王瞪他,路有酒不敢笑了:
“那我自己决定咯。”
“嗯。”
收了线,路有酒去就近的菜市,采买好要用的材料回家加工。
因为被贝凝香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只做些简单的便去楚冰月那同她一起吃午餐。
外间,太阳正当头,白云悠悠,天空湛蓝。
饭后,路有酒取出自带的香具,焚上一炉香。
楚冰月看着他认真铺香灰的样子,有些心动的道:
“你可以教我吗?”
路有酒自然是乐意之至,他给她介绍一应香具的作用,香产,香勺,香箸,香扫,香篆……
在起篆的时候,楚冰月很紧张。
路有酒:
“没事的,跟着呼吸起来就可以。”
楚冰月稳定心神,起篆,香粉没散,成了。
路有酒鼓掌,楚冰月累得倒在他身上:
“好累。”
“多练习,熟了就很简单的。”
“漫璐说得没错,你的身体里面果然住着一个老灵魂。”
路有酒给她捏捏手:
“老灵魂挺好的呀。”
楚冰月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
路有酒:
“怎,怎么了。”
楚冰月想到了几次醉酒他都不曾越界的样子,老实老成,像个清教徒一样:
“你该不会是个姓冷淡吧。”
路有酒板着脸佯装镇定:
“我不是。”
楚冰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哦。”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两人一起看着香炉里升腾的流烟。
楚冰月不禁喟叹:
“好美,我终于理解你为何如此着迷了。”
路有酒:
“嗯,看一整天都不会腻。”
流烟时而状如白云,时而似翎毛,时而如流瀑,幻化万千。
楚冰月就那么靠着路有酒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她微微动了一下便听到路有酒的闷哼:
“怎么了?”她问。
路有酒喘息:
“别动,麻。”
楚冰月不敢动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
路有酒将脸贴在她的耳边“嗯”了一声。
楚冰月:
“嗯是什么意思。”
路有酒在她耳边轻笑。
因为痒的缘故,楚冰月偏开了头,她一动,路有酒便抽气。
这时,门被敲响。
楚冰月不得不起来回到办公桌后面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进。”
秘书进来提醒她会议的时间要到了,便退出去没再打扰他们。
路有酒已恢复:
“那我回去了。”
“嗯。”
“晚上还一起吃饭吗?”
“晚上有饭局了。”
“哦。”
路有酒回家练习功课。
夜里。
楚冰月电话路有酒下楼接她,她喝了些酒,看到路有酒她抱怨道:
“我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路有酒带她回家。
只要与路有酒呆在一起,楚冰月便觉心旷神怡,她道:
“你有毒吗?”
“什么毒。”
“是我中了你的毒。”
路有酒觉得她很可爱,不再是冰冰冷冷的:
“醉了。”
“没醉。”
路有酒笑:
“要喝水吗?”
“喝。”
他去给她泡蜂蜜水。
喝酒之后的楚冰月如同一个小女孩。
路有酒含笑由着她。
她说:
“我要听木兰花。”
“好。”
“听你唱的。”
路有酒脸一红:
“我……”
“要听你唱。”
楚冰月期待的看着他,她的眼神楚楚动人。
“沐浴在月淡淡的光华中,散发高洁甜美的香味,不知不觉间受到吸引,我的胸口小鹿乱撞,比什么都更美丽,甜美的人儿啊……”
13
楚冰月发现了自己特别粘人的那一面,她喜欢粘着路有酒,原来喜欢就是这样的心情。
工作还是那样的繁忙,只是三餐与健康已然有人惦念着你。
文知我给她发来了信息:
“可以聊一聊吗?”
楚冰月定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两人约在那里见面。
多日不见,文知我胡子拉碴,人也憔悴了不少,待他坐下,一个刺鼻的烟味扑朔而来,他脸色沉郁,一直沉默。
他不说话,楚冰月也不说话。
许久,文知我才开口,声音沙哑:
“你看起来很好。”
“嗯,你也不应自弃。”
文知我叹气:
“你不懂我的心情。”他神情凄苦。
楚冰月有一丝愧疚。
两人又沉默。
突然,文知我道:
“你回去吧。”与她呆一起他似乎更难过。
楚冰月走了。
感情之事,终需两情相悦泾渭分明,她帮不了他。
吃过午饭,楚冰月告知路有酒,下午需临时出差。
路有酒不舍,一直盯着她看,两心相悦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才好,骤然好分开一会心里不免沮丧。
楚冰月感受到他的失落,抬手摸摸他的头:
“三天而已,很快的。”
路有酒躺到她腿上,鼻子里面全是她身上的幽香,他蹭鸭蹭。
楚冰月轻笑:
“好了,不准动。”
路有酒紧紧地抱着她。
下午,他送她去机场。
临登机以前,楚冰月抱抱他:
“在家乖乖的我。”
“好。”
楚冰月登机了。
路有酒出了候机楼,楚冰月的司机送他回去。
到家的时候,他感觉有点迷惘,以前还单身的时候,没有这种心情,她很忙,他知道的,知道是一回事,想她也是一回事,比如说,她会不会按时吃饭,注不注意保暖,空调吹多了容易犯头疼等等,感觉好操心。
路有酒拿过了自己的箫,只练习单个音,今日份的心情不适合练习曲子,千利休说“一音成佛”他一直再找,低沉浑厚的呜呜声,一直呜呜呜……
晚上,沈灵与约他:
“小白过来喝酒。”
路有酒晚饭便去她那吃,路上他跟楚冰月通电话:
“吃饭没有?”
“准备去吃了。”
“待在空调房里要注意保暖。”
“好。”
“不要吃凉的东西。”
“好。”
“酒,能赖就赖,喝以前记得先吃我给你的药。”
楚冰月轻笑:
“知道了,我的小老头。”
“不许嫌我啰嗦。”
“没有嫌,老是叽叽喳喳我,你呢,你吃饭没有。”
“正在去吃的路上,沈姐姐约酒。”
“嗯,喝了酒不许自己开车。”
“好。”
那头,秘书唤她。
路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