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喵星人的怀里打个滚+番外(38)

这话把顾泠鸢堵的说不上,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只是现在她对顾山失望透顶,他说的话还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顾乔吗?”顾山突然说道。

顾泠鸢上辈子知道一点,她长得很像姑姑,也就是顾言的妹妹顾乔。在一眼一板、规矩森严的顾家,顾乔未婚先孕、和野男人私奔,有损顾家的形象,是不愿被提起的耻辱,所以顾泠鸢在进入顾家之后受到牵连,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顾山笑了笑,顾泠鸢躺在手术台上,偏着脑袋,看向他,听他说:“敏敏是我和顾乔的女儿。”

顾泠鸢的脑袋里像是被放了一只窜天炮,炸的粉碎。顾敏敏是顾乔的女儿,那张妮算什么?“乔乔未婚先孕,被顾家赶出来,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那是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敏敏的出生给了我希望,让我继续活下去。在顾家,顾乔只是一个联姻工具,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自我。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但是我的身份不被允许,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被领养的没权没势的孤儿。

顾乔父母知道后,把我们赶了出来,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以为爱情能打败一切。谁成想我们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我们没有什么钱。

时间一长,顾乔的大小姐脾气就出来了,我尽可能的哄着,但一分钱难倒庄稼汉,渐渐的我们就开始产生了分歧,她回顾家服软的那天,刚好是敏敏的诞生日。

可恨顾家一点也不顾及血缘,竟然对她见死不救。

我清楚的记得在产房门口医生对我说他们尽力了,旁边的助产士还说如果早点送到医院,她们是能母子平安的,可是,一切都来不及。

留下来的敏敏也因此先天不足。你说,我能不恨顾家吗?”

“从那以后,我就转行做了学医,希望有朝一日能用的上。你看,今天我不就可以在你身上动刀子,报复顾家了,多好。”

顾泠鸢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问道:“你明明知道我和顾敏敏的心源并不匹配,这样做的后果无非是两败俱伤,何必呢?”

“呵,你这是想劝我放你离开?”

顾泠鸢并不否认。

“不可能,是时候让这一切结束了。”顾山说完,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顾泠鸢勉强能活动自己的手脚,猛然从手术台上翻身下来。

顾山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立刻警觉,抄起一旁崭新的手术器械,就开始追着顾泠鸢。

顾泠鸢心里着急,朝着外面跑,手术室的门刚好开了,迎面就要和之前的那个麻醉医生撞上。

顾山喝道:“抓住她!”

顾泠鸢用尽全身力气,把麻醉医生推到一旁,连带着她怀里的各种药物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因为慌张,来不及穿鞋子,顾泠鸢赤脚朝着外面跑,地上的药罐玻璃碎渣,刺痛脚底,陷在肉里,鲜血一点一点的渗出来,看上去有些可怖,然而,现在却顾不得这些。疼痛的刺激着顾泠鸢保持这会着清醒。

地下的灯是声控的,一路奔跑,前面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好在地下是单向通道。

没有找到楼梯口,尽头的一旁是一座电梯。

上面能听到细微的人走动的声音,还有推车的声音。

顾泠鸢使劲的按着电梯,但是电梯显示着数字18。

愣是心里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办法,身后,顾山和那个麻醉医生已经追了上来。

顾泠鸢吞咽着口水,身子在发颤,不住的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

☆、来了

今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电梯口的电灯经久失修,这会儿在一声雷鸣之后发出呲呲的声音,忽明忽暗,为这个狭小的空间增加了恐怖的氛围。

“你跑不掉的!”顾山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像是撕开了脸上那副道貌岸然的君子皮囊。

昏暗的电灯旁,一只小飞虫绕着,不停的碰撞着灯泡外面的玻璃罩,地上,离群的几只蚂蚁低头寻觅这食物,想要离开这个潮湿阴暗的地方。

顾泠鸢心里紧张,面上不显,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背后的电梯迟迟未开。

顾山旁边的麻醉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了一只注射器,里面尽是乳白色的液体。逐渐朝着顾泠鸢逼近。

顾泠鸢退无可退。

顾山冷笑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顾泠鸢的肩膀。

麻醉药的后劲仍在,顾泠鸢顽强抵抗到现在不由有些脱力,顾山的力气太大,抓在肩膀上的手就像是鹰爪一样,弄的她疼的脸色发白。

顾泠鸢眼睁睁的看着注射器的针头和自己的距离不断的缩短,瞳孔收缩,奋起挣扎。

“省点力气,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顾山对顾泠鸢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等到今晚一过,所有的事情都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轰隆——”一声巨响。

麻醉医生被猝不及防的踹到了一边,顾山的瞳孔放大,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接着搭在顾泠鸢肩膀上的手腕一痛,胳膊像是被卸了力,然后被甩了出去,身体撞在铝皮的垃圾桶上,垃圾桶倒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还有里头的各种垃圾也跑了出来,弄的顾山一身的狼狈。身上被不知名的液体打湿,黏糊的不行。

相比两人的狼狈,顾泠鸢却没来由的有种安全感,这股气息,一如既往的熟悉又陌生。

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暖暖的。

耳边隐约能听到警笛声,顾泠鸢紧锁着神秘男人的背影,心中一喜,肯定是罗勇他们来了。

突然那个神秘人不见了,顾泠鸢心里一阵失落。

忽而身体一轻,被人拦腰公主抱了起来,刚从危险中脱离,此刻的顾泠鸢还心有余悸,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谢白的脖子。一抬头,眼里就映入了一张俊俏的脸。

蓝色的瞳孔里仿佛藏着浩瀚星辰,让人情不自禁的沦陷。顾泠鸢一阵失神,从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的惊慌失措,眼看着谢白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要低头,她迅速的低下头。

周围一片昏暗,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的听到对方胸廓里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慢慢的节奏在加快,连带着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乱了几分。

被谢白抱在怀里,一路回到了之前的手术室。

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放到了手术台上,半坐着。谢白似乎要离开,顾泠鸢下意识的伸手拽了一把,谢白回头看她,顾泠鸢道:“别走。”

谢白用另一只手拿开她的手,说道:“嗯,不走。”伸手揉了揉顾泠鸢的脑袋,软软的,看着顾泠鸢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接着道:“你的脚受伤了,需要处理。”

顾泠鸢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上受伤了,之前因为紧张害怕已经麻木,这会儿像是找到了可以依赖和倾吐的人,微微抿嘴,乖乖的点了点头,小声道:“不疼。”

谢白听着心疼,说道:“我疼。”转身去找生理盐水、碘伏、棉球、绷带等工具。

顾泠鸢一直盯着谢白忙碌的背影看,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谢白拿好东西,走到顾泠鸢身边,用生理盐水小心的冲洗着脏东西。

因为之前的一路奔跑,洁白的脚底沾上了不少的灰尘,脏兮兮的,随着生理盐水的冲刷,这会儿都被洗掉了。露出掺杂着血迹的伤口。

药物瓶子的碎片渣扎在肉里,在生理盐水的刺激下,伤口一阵刺痛。

顾泠鸢从来不是个受了委屈会哭会闹的人,这会儿也只是眉头紧锁,抿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谢白一抬头就看到她因为痛苦而忍耐的模样,有些心疼:“疼的话就喊出来,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顾泠鸢没出声。

谢白倒完了两瓶生理盐水,确认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渣弄出来。

顾泠鸢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像对待瓷娃娃一样对她,心里只剩下温暖,小声道:“谢谢。”

杂物都处理好之后,谢白在顾泠鸢的一旁坐下,一手拿过她的玉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拿着绷带开始缠绕。

顾泠鸢的视线落在他认真的脸上,不断的描摹着,像是恨不得把他刻下来藏在心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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