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里有个白月光(5)
笑得她嘴角都快酸了,小腿也打着转子,魏蓝又闻到了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
然后,她见到了这个香味的主人。
刘长青介绍道:“宋总,这是犬子,以后还蒙您多照顾了。”
“宋总,你好,我是刘旭。”
宋朗十分从善如流的握上去:“你好,宋朗。”
一次表面上十分友好的会晤。
刘旭的目光移向宋朗身边的魏蓝,在经过他们挽着的手时顿了顿。
“这位美女是?”
魏蓝脸色一变,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宋朗愿意相信她,不代表她就有资本因为自己的一点破感受,而让整个公司几天的忙碌打了水漂。
她将指尖虚虚搭上去,脸上是不可挑剔的笑容:“小刘总好,我是魏蓝,是宋总的女伴。”
这里她耍了个心眼。
说是女伴而不是助理,那么对方若是个有分寸的,必然会因为顾忌着宋朗,不会对她做什么。
既全了宋朗的体面,也最大限度保全了自己,这是她此时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了。
刘旭没有过分纠缠,友好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客套了几句便随着刘长青走开了。
对方这样的态度,魏蓝都怀疑起当时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老板,我去透透气。”
魏蓝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刚才一支舞消耗了她太多精神力,她需要找个地方缓一缓。
宋朗没有拦她,眼前的客户实在缠得自己脱不开身,只得在魏蓝掌心捏了捏,放任这朵盛开着的美丽玫瑰离开。
魏蓝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独自呆了一会儿,吃了一小块蛋糕,才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回归本位。
侍应递过来一杯酒,魏蓝犹豫着要不要喝。
瞧见侍应身后的常远对她举杯示意,以为是常远请的,不疑有他,捏着杯子微微抿了一口。
蛋糕属实有些腻,这酒来的正是时候,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一杯酒喝了个精光。
热。
她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发起烫来。
手心里也浮起一层冷汗。
更要命的,是她的头越来越晕。
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了,酒,那杯酒。
她的目光慌忙着去寻常远确认,他正在和一些人说话没注意到她。
她又去找宋朗在哪儿。
宋朗没找到,却叫她和一束熟悉的目光对上。
就像狼居高临下逗弄着濒死猎物时候的目光。
是刘旭。
魏蓝明白过来,那杯酒哪里是常远请的,分明是彭旭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
她浑身打了个冷战。
刘旭慢悠悠的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像个志在必得的猎人。
她想逃,却没有力气。
冷静,冷静。
魏蓝将酒杯砸在了地上,酒杯和光洁的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霎时间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刘旭侵略的脚步不得不停止下来。
“抱歉,手滑。”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也许是宋朗深知魏蓝的为人,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犯这样的错误,魏蓝的救世主向她走来。
“怎么了?”
魏蓝的眼睛此时已经聚不起焦了,迷迷糊糊的往宋朗身上蹭。
“酒,药,刘旭。”
宋朗脸色一变,拥紧魏蓝的身子,也挡住别人窥探的视线,才发现她的身子软的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美人蛇,体温也高得吓人。
他对看过来的常远做了个口型,常远会意,上前缠住了刘长青和刘旭父子,二人顺利逃脱。
☆、叁
把魏蓝扔上车时,魏蓝的一双眼睛弥漫着一层雾气,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手也本能的去解宋朗的衣服,身子不住的在宋朗身上点着火。
宋朗几乎是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将魏蓝固定在后排座位上。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知道魏蓝中的是什么药,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解。
只是他不知道,魏蓝愿不愿意让他用这样的方式给她。
以魏蓝的性子,清醒以后只怕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但,没有时间让他抉择了。
魏蓝的低喘和脸上的潮红都在预示着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所幸他的住处离会场不远,他用平生都没有过的极速将魏蓝带回了家,也许还要收几张罚款单,但他顾不上了。
他用大衣裹住魏蓝,一边将她胡乱的手按下,一边轻声哄着她。
一直得不到疏解,身子仿佛蚂蚁啃咬的魏蓝难受得被逼出了几滴眼泪。
“宋朗,我难受。”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
却是渴求着,叫他赐给她一场欢爱。
将魏蓝扔在床上,甫一解除微凉的床面,她便打了个寒颤。
“抱。”
她一边爬起来去吻宋朗,这个此时此刻唯一能救她脱离苦海的人,一边去拉自己的礼服拉链。
魏蓝在用尽全力取悦自己,宋朗知道。
“魏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魏蓝只是傻傻的对他笑。
宋朗只道自己真是糊涂了,魏蓝现在的状态早已神志不清,能回答他就是怪事了。
他凑近她,在她嘴角留下一吻,带着几分虔诚,片刻后又抽离。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要了魏蓝不太好。
但是身体里被欲望吞噬的魔鬼也在叫嚣。
此刻的魏蓝并不能明白宋朗的犹豫,见宋朗离开了,又缠了上来。
“宋朗,抱。”
女人撒娇讨好的语气叫他分分钟缴械投降。
兵败如山倒。
宋朗俯下身,吻住了她,一路在她身上轻吻。
“魏蓝,你要记得我是谁,我要你记得今晚和你上床的人是谁。”
魏蓝的嘴上还是不停的嘟囔着:抱,宋朗,抱。
芙蓉帐内,温香软玉,被翻红浪,真真是一夜风流。
魏蓝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很黑,她的身子被一只沉沉的大手压住,动弹不得。
她自然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很不幸,昨夜的荒唐她全部都记得。
按亮手机,3:42,还很早,这个时间打不到出租车。
于是她溜进了男人怀里,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又补了个回笼觉。
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都等天亮再解决吧,今天她真的太累了,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男人迷迷糊糊察觉到她的靠近,把她又搂紧了些。
魏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和宋朗理所当然的迟到了,索性不再挣扎,睁着眼躺在床上,等另外一个主人公醒来,给彼此一个审判。
她可能是在没准备的条件下和老板发生关系以后最淡定的那一个。
魏蓝自嘲的想。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昨晚死皮赖脸求宋朗要她,宋朗的一次次推开她的样子。
宋朗不愿意要她,应该说,正常情况下,她和宋朗都不愿意越这个雷池一步。
聪明的上司只会选择和下属保持工作关系,一旦有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工作和生活的界限就会变得模糊,这点其实很不好。
“醒了?”
宋朗十分亲昵的搂过她的腰,把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
“嗯。”
宋朗睁开眼:“生气了?”
魏蓝摇头。
两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魏蓝脸皮薄,受不住先开了口。
“老板,昨天的事是个意外。”
宋朗点头:“我知道。”
“所以,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宋朗有些错愕,还有些气结。
是昨晚他没有伺候好她吗?怎么这个女人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现在真真切切睡着我的床,人也躺在我怀里,你叫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魏蓝缩了缩:“欢场上,这也是难免的嘛,老板你不也是习惯了嘛,要不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
宋朗的声音透着股冷,换成平时,习惯明哲保身的她早便转了话头,现在的她带着几分虎气,想着死便死吧,还是涨红着脸把话问了出来。
“要不你也不会随身带着,带着套套啦。”
带着套套不就是有这种需求吗?
她说完便用被子将自己的脸捂住,不想面对他。
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宋朗被她难得的娇气和傻气弄得哭笑不得。
“事实上成熟男性基本上都会随身带着套套,这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伴侣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