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一瞬间,阳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铺天盖地的柠檬香笼罩。
原野双手扶着她的胳膊,“没事吧?”
阳禾的身子便沉,整个人往下倾,原野手上力气加重。
忽然——
“原野,你放开我。”阳禾说。
“什么?”
“手松开。”
原野不肯松,“松开你会倒在地上。”
“我想坐地上。”阳禾粗喘,喝的时候那股桃子味已经完全消失,现在吐出来的全是酒气,“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原野轻轻松手,扶着她坐下来。
呼吸再次通畅,阳禾喘了几口气,这才舒服了一些。现如今已经是深秋,地上满是寒气,原野有些担心,把自己外套脱下来团成一团,他蹲下来,“阳禾你屁股抬一下。”
阳禾看看他手中衣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摇头:“没关系,我不冷。”
“地上凉。”原野劝她,“听话。”
想了想,阳禾缓缓起身,原野顺势把衣服塞到她屁股底下。
他抬头,两个人对视。在夜色下,阳禾的脸白且细腻,黑眸发亮,如果不是刚才原野回头看到阳禾走路都走不稳,他怎么也想不到阳禾喝醉了。
他微拧眉:“没喝过酒?”
阳禾:“嗯。”
原野语气带着责备:“那你还喝,刚开始你拒绝不就行了。”
刚才看阳禾喝酒时杯杯一饮而尽豪气的样子,他还以为小丫头是千杯不倒,外加那瓶酒是没有什么度数的果酒,也就没有阻拦。
没成想这点度数也把小丫头喝醉了。
阳禾揉揉眼睛:“怎么能拒绝你奶奶。”
“怎么不能。”原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压了压,“以后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偷偷给我传个信号,我帮你拒绝。”
阳禾低头:“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以后是你丈夫,什么都可以替你承担。”
听到这句话,阳禾心脏里那些活动的血液像是卡了壳,停顿了几秒像火山喷发一样的到处乱窜。
她抿唇,然后笑起来。
原野觉得奇怪:“你笑什么?”
“没什么。”阳禾一字一顿道,“谢谢你。”
原野明白她在谢什么,“不客气。”
不管是什么季节,北方总是多风。今天试完婚纱,阳禾就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现在一阵风吹过,把她头发吹的乱糟糟,还有几根进了嘴里,她把那几根吐出来,然后想要梳起来。
结果喝了酒之后,迟钝的不只有腿,还有双手,绑头绳这个在平日里很简单的工作,一时间变得有些困难。
阳禾把自己头发抓住,头绳往上套。结果要么是头发抓不完,要么是头绳跑偏。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一只手拿走她手上的发圈,原野胳膊绕过她,把她头发拢到一起,然后打了个结。
阳禾:“谢谢。”
“你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原野蹲的累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腿,“你好些了吗?能不能起来?”
阳禾尝试了一下,然后摇头。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两个人一直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办法,原野害怕这样下去阳禾会感冒,一心想要把她送回家。
车停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原野盘算着距离,想转身过去,结果还没走,手就被人拉住。
他迈出去步子又缩回来,回头看阳禾。
阳禾伸出两只手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两个手掌微微发热,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别开车了。”阳禾诚恳地说,“不然我们走回去吧。”
窦家距离这里不远,走路也没多长时间。
“别闹。”原野任由她拉着,表面云淡风轻,“你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走回去。”
“能站。”
“嗯?”
下一秒,刚才还像瘫痪了的阳禾,轻松地站了起来。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土还给了原野,“我能站。”
“......”
原野无奈:“你确定你能走回去?”
阳禾肯定:“我能。”
“走不回去怎么办?”
“我能走。”
那就走吧。
两个人很快出了小区,就如阳禾说的那样,她能走,走的不算稳,期间一直跟原野聊天。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阳禾话比平日里多了一些。
“你和林燎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做记者时候,采访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