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望着盘子里的虾,隐约觉得是焦津野给自己剥的,于是提前不好意思了起来。
服务生突然走了过来,笑着说:“帅哥,盘子满了,给您换个盘子。”
“谢谢。”
服务生拿了个新的盘子。焦津野将放着满满的剥好的虾的盘子递给了虞白。
……
“你自己吃吧?”
焦津野没等她接,直接放到了虞白的面前。
实不相瞒,虞白曾经还在陆站面前说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能给自己剥虾的男朋友。
一切的感觉都很奇妙……
距离考研仅剩一个月,陆站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复习这件事情上,对于程逸向自己表达的喜欢,她想等到考完研后再去想。
程逸辞去了餐厅点菜员的兼职后,工作日五天都在图书馆做管理员。在这里做管理员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和陆站清晨一起去图书馆,也能在她学完后骑摩托和她一起回家。
程逸推着车,将书进行着分类,突然虞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感到颇为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在市图书馆见到虞白。
“虞白,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陆站。”她笑了笑,将手里的一杯奶茶递给了程逸。
“来就来,还给我带奶茶。”程逸不好意思地笑道,接过奶茶。
“你在这里工作都需要干什么啊?就只分类这些书吗?”虞白问道。
“干的事可多了,主要就是对书刊进行分类,审查借阅者身份,对图书进行归类,存列。”
“听起来还挺不错的,对了,陆站在哪坐呢?”
程逸指着前方道:“直直走下去,靠窗户的那个。”
“好,那我去找她啦。”
“嗯嗯。”
陆站低着头学得极其认真,虞白悄悄坐在了她的对面,虞白望着她,可陆站却专注地连头都不抬一下。
“嘿!”
陆站吓了一跳,抬起了头,惊讶道:“虞白!”
“惊不惊喜!”虞白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虞白将奶茶递给了陆站。
陆站站起身,附近学习的人颇多,为了不影响大家,陆站拉虞白到了楼道里。
“你不是去海上杂志社了吗?怎么样?都商议好了吗?”
“别提了。”虞白叹了口气,随即想到姜静九说过的叹气就会叹走好运气。
“怎么了?”
“她们是选了我的作品没错,也确实准备把我的小说刊登在《看小说》的杂志上,可是她们想署别人的名字,让我当枪手。”
“枪手?什么意思?”陆站不解。
“就是那种专门帮别人写文章的人,就叫枪手。”
“这么大的杂志社也会做这样的事吗?”
“我也真的不敢相信,海上杂志社好得是咱们市里最有名的杂志社了,表面看起来这么高大上,实际里面也暗藏污秽。不过我都不在意了,继续投吧。”虞白无所谓道。
“只要你不在乎就好,既然她们都决定用你的小说了,就代表你这次写的小说非常好。”
“哈哈哈。”
“你和焦津野怎么样了?”陆站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
“你今天有见到他吗?”
“别提了,我今天一出门就碰见他了,而且是他陪我一起去的海上杂志社。”
“你看人津野多好啊,还陪你一起去的杂志社。”
虞白回想着焦津野知道刘编辑想让虞白当枪手的场景,焦津野皱着眉,气鼓鼓地把他拉出海上杂志社,即可爱又有趣。
“去完他还带我吃了干锅虾,你知道吗?他一直在剥虾,把一个盘子都剥满了,结果都是剥给我的。服务员看他把盘子剥满了,还笑着走过来给他换了一个盘子,我看那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肯定以为我们两是情侣了。”
陆站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说以后要找个专门给你剥虾的男生吗?现在有了,你怎么犹豫了?”
“可是焦津野也没有确切地对我说喜欢我啊?上次万一是他开玩笑呢?所以我千万别自作多情了。”
“我觉得他都已经很明显了吧?”陆站回答道。
“我真的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他应该就是闹着玩,过两天就不会喜欢我了。”虞白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她隐隐觉得焦津野对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十分上心。
二人正说着,虞白接到了姜静九的电话。
“姜姐,怎么了?”
虞白直直盯着陆站,听着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
第44章
虞白和焦津野掂着热乎的饭,向医院的大楼走去,此时的天空开始飘起了微小的雪花,天空是暗沉的,搭配着医院灰色的建筑,给人一种低沉的感觉。
“下雪了。”焦津野停住了脚步。
虞白立马抬头看去,微小的雪花慢慢地从天而降,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的到。
“今年的第一场雪。”她感叹道。
焦津野和虞白上了电梯,快步走到了病房,此时的姜静九正躺在病床上,陆站则陪在她的身旁。
不知道为什么,虞白觉得医院的病房总是一片惨白。
“饭来啦。”虞白笑着说。
陆站本在和姜静九聊天,听见虞白的声音便转头看去:“刚还在说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你是不知道,这附近的饭店人特别多,都是来买病号餐的,队都快排到楼后面了。我和津野坐车去附近的一个商场买的。”虞白道。
此时的姜静九看起来十分虚弱,她的嘴唇微微泛白,神情也虚弱的多,“谢谢你啊虞白,还有津野。”
“这有什么,姜姐姐,别和我们客气。医生怎么说啊?”
“医生说等到下午再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就可以出院了。”陆站道,忙上前给姜静九调整了靠垫。
姜静九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粥。
“要好好吃饭,宝宝才能健康的出生。”虞白望着姜静九吃饭的样子,感到有些心酸。
“嗯嗯。”姜静九微微笑了笑。
待姜静九吃完饭后,便想躺着睡一会,虞白和陆站一起走出了病房,站在医院的楼道口里。
“唉,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宝宝没事。”
陆站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了望,“医生说,之所以会剧痛是因为着凉受寒,子宫增大牵扯所致,但是并没有大碍。”
“姜姐姐吓坏了吧?”
“对,她抓着医生一直问自己是不是流产,孩子是否还好。”
“姜姐姐,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她的丈夫……”虞白抬眼望着陆站,有些小心翼翼。
“嗯,你们刚回来前,我们聊到了,她都说了。”
虞白参加完比赛回来的某天,准备回学校上课,她刚打开门,便看见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姜静九家的门前。
“叔叔,你怎么在这坐着啊?”
那男人看着虞白,“哦哦,我等个人。”
这里只有姜静九一个人居住,那么男人口中要等待的人应该就是姜静九了。
“爷爷,你等的人是叫姜静九吗?”
“对,丫头,你认识吗?”
“我认识。她不在家吗?用不用我帮您打个电话啊?”
“我打过了,她说一会就来。”
虞白见男人坐在地上,立马返回家中拿出了个板凳,“叔叔,你别坐地上了,太凉了,坐凳子。”
“谢谢你啊姑娘。”男人眉开眼笑道。
“你是姜姐姐的爸爸吗?”
他点了点头,望着地板:“对,我来给我儿媳妇送点吃的。”
她称姜静九为儿媳妇,虞白便知他是姜静九的公公。
她看了眼手机,本想着去学校上课,但时间尚且还早,她对男子说:“叔叔,姜姐姐还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要不然在屋子里等吧?”
虞白将男子请到屋子内等待,男子十分感激虞白,他觉得虞白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
“叔叔,你喝水。”虞白倒了杯温开水。
男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虞白:“静九她还好吧?”
“她挺好的,哈哈。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姜姐姐的家人来看她,姜姐姐怀有身孕,我还经常担心家里怎么没有个人陪着她呢。”
他看着虞白,点了点头,突然感叹道:“她不容易,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