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和我虐恋情深+番外(26)
这个时候要说前女友的话,恐怕不太好。
薄林哼笑一声,“同事”
两人都用了问句,区别是秦青用的是疑问句,薄林用的是反问句。
而反问句里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讽刺。
他没再理秦青这只菜鸡,直接开始了单方面solo,“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恋人关系,不过前段时间她嫌我没钱怀着孕就要跟我闹分手,大着肚子离家出走说要找什么第二春。我能看着我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爹吗,直接就跑那座城市把她逮回来了,这个星期订婚,下个月结婚,八个月后满月酒。省得她满世界水性杨花,老想着给我戴绿帽子。”
秦青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男人的嘴不只能骗鬼,还可能把整只鬼都给吃了。
薄林怎么这么能编啊。
他家祖上难道是卖竹筐的
一套连一套,一筐接一筐,要不是例假刚走,秦青都让他说得以为自己怀孕了。
房龄也一脸惊讶,但她的惊讶里掺杂了谴责,看向秦青的目光充满了不赞同。
不是。
我没有。
你别偏听偏信行吗?
然而房龄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朝薄林点了个头走了。
秦青满心郁闷。
妈的。
又是风评被害的一天。
第20章 第 20 章
房龄走后只剩他们两个,秦青皮笑肉不笑,“薄林啊,你该当个编剧的。”
开面馆屈才了。
薄林倒打一耙,“青青你太伤我的心了,那个女人分明对我图谋不轨,你竟然让我跟一个觊觎我的女人保持发展……”
他看上去是真心实意的委屈和愤怒。
不过也可能是在演戏,毕竟薄林刚刚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他实在是太有两下子了,不管哪个方面。
这场对话以秦青的无话可说作结。
两人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气氛里上路,不过秦青很快从这种情况里脱身,因为她睡着了。
于是诡异和沉默都留给了开着车的薄林一个人。
天色有些黑了,秦青中途上厕所,车子停在一个服务站。
秦青出来的时候薄林趴在方向盘上,她以为他是有点儿困了,毕竟一个人开了七八个小时。
于是她安安静静的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又过了十几分钟……
秦青觉察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她推推薄林,薄林迷糊的“哼”了一声,换个姿势继续在方向盘上趴着。
他的脸色有点儿红,秦青伸手摸上去,摸到了一片滚烫。
薄林在发烧。
而且烧得不轻。
她开不了车,薄林这个情况也走不了,只能暂时在这个地方过夜。
又使劲的推了两把薄林,“你醒醒……”
薄林缓缓睁开眼,只是有点儿迷迷糊糊的,“啊……”
秦青抿着嘴,“你发烧了,下车,我们得在这个地方睡一晚。”
“哦。”
薄林点一下头,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发烧了吗。
秦青下了车,又去开主驾驶的车门。
“下来。”
薄林听话的下去了。
秦青扶着他往服务区的宾馆处走,薄林站得还算稳,她不怎么吃力。
到前台做了身份证登记,要了一个双人间。
扶着薄林上了电梯,他不知道是不是烧傻了,整个人比平时要呆一些,迟钝一些。
然后就是脸有点儿红。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把薄林放上床之后,秦青伸手解他的衣服。
除了喝退烧药以外还要物理降温,她拆开毛巾的外包装袋在水龙头下打湿。
她以前读过旅游攻略,知道很多酒店宾馆里的东西不能随便用,因为大部分的用品都是看着干净其实不干净。
于是她刚刚在楼下买了一大推东西上来备用。
包括一只热水壶。
也包括她手上的毛巾。
秦青先接了半壶水插上电烧着,热水壶边上是退烧药和几瓶矿泉水,还有一袋火腿肠和面包切片。
熬过这一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解扣子解到一半,薄林突然摁住她的手。
“你今天晚上,打算对我用强吗?”
用个屁!
秦青直接拿过搁在桌子上的体温计插到他嘴里。
薄林嫌弃的想拿出来。
秦青冷喝,“含住!”
他果然就乖乖含住不敢乱动了。
薄林一脸顺从的任她脱光了上衣,嘴里还坚贞不屈的含着温度计,像个遭遇恶霸的良家妇女。
他们这折子,是唱到崔莺莺和西门庆了。
薄莺莺被她用湿毛巾细致的擦过裸露胸膛,侧着头,脖子漫上了一层粉红。
秦青“啧”了一声。
好纯情。
她为了避免尴尬,可是连裤子都没解。
薄林读懂了她单音节里的深意,扭着头瞪她∶我要是把你脱光了你也这么纯情。
秦青笑了∶来脱啊。
薄林恨恨的转过头∶哼。
等着吧。
早晚要脱。
你可不要哭得太惨。
生着病的薄林有很强的阿Q精神,秦青欺负他,其实就是在欺负她自己。
秦青当然不知道,否则她要持续嘲讽五分钟。
给薄林仔仔细细的擦了两遍,系好扣子。
不知道碰到哪儿,他轻轻哼了一声。
秦青也有点儿脸红。
一定是热的。
掩饰性的抬头看看四周,过几秒又落回薄林脸上。
桃花眼促狭的盯着她,在笑。
秦青猛地拔出薄林嘴里的温度计,牙齿和玻璃管碰上,发出一声脆响。
薄林又哼了一声。
不过这次秦青没有脸红。
39℃多,这么热的天气他怎么能烧成这样。
秦青打量薄林,难道是吹冷气吹的
再不成……总不会是让她气得吧
秦青摇摇头,这个可能性更小。
但不管是哪一种,薄林的身体素质都太弱了。
秦青有些嫌弃的看着他,“你还真是崔莺莺啊。”
小姐的身子,小姐的病。
薄林让她看得几乎就要恼羞成怒,不过他忍住了。
反正她没有读心术,不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梦,又为什么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水澡。
薄林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矿泉水在烧开的热水里烫过一遍,拆开一片退烧药,喂薄林喝下。
薄林就着她的手喝药,舌尖卷走药片,也舔上她的手心。
秦青往后瑟缩了一下。
薄林含着药片,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秦青面上不动如山,淡然的拧开桌子上准备好的矿泉水,递到他嘴边。
薄林喝完药,用一种柔弱得像小动物的眼神看她,“青青,你真好……不对,你一直都这么好。”
闭嘴!
秦青一把捏住他的嘴,捏成了网络红人小黄鸭。
她噗嗤一声笑了。
叫你发着烧还要撩妹。
活该你是小黄鸭。
薄林本来还在∶“……”
很快就变成了——嘻。
算了,只要媳妇儿高兴,他爱是啥就是啥。
昆虫记里面的任意一种都可以。
薄林很快睡着了,毕竟长时间开车加上还在发烧。
秦青脱了鞋合衣躺在相邻的另一张床上。
半夜突然听到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在撬他们的门锁。
出门在外,秦青的睡眠比平时更浅,她摸了床边的晾衣杆握在手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走得越近门锁越响,确实有人在撬他们的门。
秦青想起一些关于服务区住宿的新闻,有些宾馆酒店经常混进扒手,他们有时候撬开门锁潜进去偷点儿东西,更有甚者直接就发展成为入室抢劫。
所以一定要锁死房门。
门锁处还在响。
屋里只有一个她,和烧得不省人事的薄林。
她甚至没有准备防狼喷雾和电击棒。
就只有手里一根还比较像棍子的晾衣杆,秦青额头上冒出一点儿冷汗,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晾衣杆。
万幸的是,那人撬了一会儿发现打不开,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秦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她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抬头望一眼窗外浓夜,手边放着那根晾衣杆。
又坐了一会儿,睡不着。
干脆躺到薄林那一张床上,床铺宽敞,两个人并排躺着并不拥挤。
薄林虽然睡着,但秦青和他肩挨着肩,突然就感到一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