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你的眼泪与怨怼。
他在言晏耳边说,我喜欢你为我蹙眉的样子,生动有趣极了。
言晏没有别法,只有哀怨地啐他。
然后他们一个继续疯魔,一个继续哀怨,死循环。
他书房里,抱言晏在他身上。周是安赔礼的话说了一大摞,说都气他好些天了,也该够了,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很不该呢,实在不行,你惩罚惩罚我吧,怎么气怎么来。
他说是惩罚他,不安分的手却好似在责难言晏。
待她那点情愫才攀爬到眉眼里去,他已经掌心扣住她的脑后,将她摁向自己,他今日的吻如同S城落的huáng梅雨一样,浅尝又绵密,言晏被他勾吮地不得不换气的空档,他又戾气地深、喉,像似要裹挟着她所有的氧气。
周是安诱导着她去帮他解腰上的皮带,她耐力用手拨那个滑扣几次,都未果,周是安咬她耳垂,不无气败的口吻,“笨出鬼来了。”
言晏也气,一时恼怒,就隔着衣料狠狠捏了他。
某人忍不了了,自己腾起些身,单手抽出那根皮带,言晏也是无语,连根腰带都欺负她。
结果,那日早中午,周是安才解了身上所有的禁锢,工作的行动电话响了,他不管不顾,那手机也叫板似地不断进call。
言晏兴致去了一大半,各自平息喘气声时,言晏催他还是接吧,没准有什么急事。
是秦之惠。周是安没等对方开口,就先警告他,“最好是你要死或是我要亡的大事,否则我他妈骂不死你。”
北京代理商那边两个大客户临时过来巡厂,中午一道吃饭,下午约好一起打牌,正好三缺一,周二你过来顶一下吧。
言晏已经从他身上起身,收拾自己的时候,她瞥见周二爷半晌不搭腔,铁灰一张脸,那头秦之惠没等到他言语,就再喊他一声,
“去你妈的三缺一,我这边还一缺一呢,你懂嘛?少没事给我找事!”周某人不痛快极了。
瞧吧,言晏早说过,他就是急色又功利的人。
秦之惠那头听懂了他的“一缺一”,厚颜无耻地继续打哈哈,“你那顿留着晚上,现在十万火急等你救场,快来,少噜苏。”
“滚呀。”说完,周是安撂了手机。
他一副NG不受影响地继续来拉言晏,言晏才不听他,催他去忙正事,她也回家去了,快到中元节,他们乡下每年都有宗亲家族会,今年轮到舅舅这房操办。
她下午还得随舅舅去趟乡下。
周是安一副小孩脾气:“带我去嘛?”
“你去gān嘛,谢家的宗亲家族会啊。”
“不管,你去我也想去。”
言晏才不理他,孩气话,她歪派他,“去你的酒桌上待着吧。”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开间房给你,你等着我。”
“去死!”疯魔了都。
第68章 SP.03
当天晚上,周是安下了秦之惠那头的饭局,夜里就起了高烧。
偏他骨头硬,又qiáng撑了半日,请了岑医生过来给他打退烧针的时候,岑医生瞧他状况不太好,自作主张通知了他父母那边。
随即,肠胃感冒加酒jīng轻微中毒,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并休养。
言晏从乡下赶回来的时候,高gān病房门口,看见周是安的大嫂冯淮宁在一并训秦之惠和冯淮生,冯淮生在一旁跳脚,叫屈,“有我什么事,他喝倒的时候我又不在的哦。”
“平日里你唆摆的还少嘛!”冯淮宁也不偏帮自家的堂弟。
冯秦二人一时也无对策,正巧看到言晏赶过来了,二人都拿她作盾,“周二总归可以见她罢,姐,你别拿着jī毛当令箭呀,人家是和你平起平坐的妯娌,对吧!”冯淮生拉言晏在他前头,这才进了周二的病房里。
周是安靠在chuáng头,正在输液,另一只没针头的手握拳搁在眉心处,在没辙地听母亲唠叨。
姚丽珍听到门口有人进来,言晏伙着冯秦两家的两位小爷。
秦之惠轻易不敢开腔,倒是冯淮生打趣chuáng上的主,“这不像你平时的酒量呀。”
周是安没言声,倒是目光落在不远不近的言晏身上,他当着母亲的面,埋怨起言晏,“花也没一束,水果也不见半个,就空着两只手来探病了,真是失礼极了。”
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是笑吟吟的,见言晏迟迟不上前来,索性朝她勾勾手,“过来。”
言晏依言走到他chuáng前,他母亲在,她也不好太儿女情长地细问些什么,倒是周是安反过来宽慰她,“没事,死不了。”
言晏哀怨地瞪着他,意思是说,躺在医院的chuáng上呢,能不能动不动就说死,很忌讳。
姚丽珍将儿子与其女友的眼神jiāo流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也识相不留了,临走前也未曾说些叫言晏好好照顾他之类的欠妥之言,只说叫言晏帮着说说他,他轻易也听不进去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