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番外(97)
这什么狗屁分手借口,当初他去找方仪差点卷入命案,也没见她司莹急着搬家。现在倒是急吼吼撇清关系了。
不管是找方仪还是姜心柔,为的都是打听她的事情。可惜最后竟是被这只自己养的小白眼狼给咬了。
咬得还挺疼。
可再疼也得自己忍着,她那么瓷器一样的人,不说打不得连骂都不能说重话。
偏偏她还拿那张该死的让人忘不掉的脸盯着自己看,曾明煦当真有气没处发,强忍着吻她的冲动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
“司莹,你真是出息了。不,你从前就很出息。拿这种理由搪塞我你觉得这事儿能过去吗?”
“我觉得可以。你跟姜小姐能不能成我不管,反正这事儿不打算再掺和。欠你的钱明天就还,到时候咱们两清,你不能拦着我搬家。”
“两清,你觉得清了吗?”
司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话说到这份上已是不得不嘴硬。
“清了,我们本来就是钱财交易,钱还清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行,那就如你所愿。”
曾明煦抬脚就走,临走前扫到了桌上的酒杯,直接就扫落在地。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中,他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也不必麻烦你找我妈开支票,我自己找她拿。”
司莹愣住了。
所以他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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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第二天下班就收拾东西搬去了警局附近的快捷酒店,顺便在附近的房屋中介那里看了几套出租房的简介,准备挑个时间现场看房。
曾明煦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搬家的时候对方根本不在家,听娟姐的意思这人前一晚就没在家里睡,也不知道上哪儿快活去了。
但娟姐也没拦她,似乎是一早就得了曾明煦的吩咐,连劝她没劝她一句,只帮着她把行李运到小区门口,等着出租车来接司莹上车后才回去。
用她的话来说:“住了这么久,总有点感情了。”
这话司莹没敢接,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弦外之音,默默关上了车门。
接下来的几天她除了忙工作加班就是在忙找房的事儿。
金沙路上发生的凶杀案,经过警方的初步勘验,已经正式将它与前一阵发生的蔡晟罗恬被杀案列为系列案件并案侦查。
从目前掌握到的线索来看,两起案件受害者均为一男一女,都是在夜晚的车上遇害,女性死者都被人割掉了生殖器,并且凶手都没有拿走受害者财物。
更重要的是,从两名男性死者蔡晟和贺玉霖身上取出的子弹对比来看,两颗子弹同属一家公司出产的同批次子弹。并且根据弹道轨迹分析,是发射于同一把手枪。
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警方也在这条街上找到了几个证人。
好几家店的店主都声称在案发时曾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还有人听到了几下闷闷的声音,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想起来倒很像是枪声。
“但声音不大,像是隔着什么厚实的东西打了出去。”
程栋看一眼男店主,“夸”他:“你还挺懂这个。”
男店主吓得直摇头:“没没,电视看多了。”
“既然听到有女人尖叫为什么不出去帮忙?”
“我们哪敢啊,谁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这里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万一是黑/帮大哥教训自己女人呢,我要出去了岂不是遭殃?”
程栋心想这人还真是电视看多了。
另外还有一家店的老板娘在被警方做了连番工作后,终于承认那天晚上袁沁是来找她算账的。原因是她卖给她的所谓催/情药根本毫无卵用,除了让人头晕发热想脱衣服外,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老板娘觉得自己很冤枉:“哪来的什么春/药,这东西本来就是唬人的东西。我看她穿得还挺好的,想不到脑子这么不好使。说实话我这药已经相当不错,至少还能让人头晕发热,这一热想脱衣服事情不就成了嘛。头晕就更好了,女的一晕男的一抱事情完美解决。”
当时负责给她录口供的方思围立马正色反驳:“所以男性不法分子拿到后就可以对女性施暴,这个情况你卖之前想过吗?”
老板娘一听脸色一红,立马告罪讨饶。方思围趁机对她进行了一场普法宣传活动,顺便让人没收了她这里所有的违禁药品。后续处罚还会有人来处理,总之他们借着这起案件,索性将整条金沙路上的店铺全都整顿了一遍。
违梦药品的事情先搁到一边,方思围更关心受害者的情况:“所以女性死者是一个人来你店里算账的?”
“不是,那男的陪她来的,两个人气势汹汹一副要砸我招牌的样子。要我说玩不起就别玩,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开心最重要。那个男的也是,当初来买的时候一副不在乎随便我拿什么药给他的样子,回头又跟我计较这个计较那个。”
方思围立马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所以药是男的来买的?”
“那是,我们只卖男的不卖女的。哪个女的自己买药来喝,当然都是男的买给女的啦……”
老板娘越说越兴奋,最后被方思围瞪了一眼才住嘴。
方思围将得来的消息跟徐训一说,结合之前司莹主动向他们提供的在关心家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结论。
“搞半天这一对也不是善男信女,两个人联手算计别人,那这事儿会跟司莹和曾明煦有关吗?”
说完想到这两人的身份,方思围悄悄打量徐训。只见他家队长一脸铁面无私样,不带感情地吩咐他:“仔细查,认真查,越彻底越好。”
方思围抓抓头,看来队长跟他朋友的关系有点塑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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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莹搬出曾明煦家后不到一星期,就火速找到了房子。
运气还不错,在离警局很近的老小区里,有一户大通间,原本就是一间屋子,但房主将它前后隔开,前半部分做了厨房起居室,后半部分是卧室,还带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浴室。
因为房子有四十来年的历史,所以房租相对便宜很多,司莹一个人住足够,她便没有再去找那些跟人合租的房子。
搬家的事情进行得也很快,就两个箱子的东西,她直接打了辆车就送到了小区楼下。上楼的时候楼下的邻居大哥还好心地替她搬了箱子,他媳妇则一直热心地打听司莹的婚恋情况,积极地给她做媒。
司莹只能跟人实话实说:“姐,真不是我端着,我这个工作一般男人听了都得跑。”
邻居大姐好奇:“你干什么工作的?”
司莹凑近了小声道:“我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有尸体味儿。”
吓得对方直接就跑下了楼。到了楼下的时候似乎还遇见了房东来收租,一口一个“娜”姐叫得欢。
司莹听声音有点耳熟,站在楼梯口向下看了两眼,正巧房东也抬头向上看,司莹就看清了她的脸。
居然是老同学许梦娜。司莹赶紧一个闪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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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就是赵念然和宁冬的婚礼。赵念然如今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已微微隆起。所以她不愿意再等,非要在身体还没完全走样前将婚礼给办了。
司莹实在不放心她穿婚纱高跟鞋,于是提前几天拼命加班把自己手头的活都给干了,又跟人换了一天轮休,这才空出赵念然结婚当天的时间,准备全程在旁边陪伴。
对她来说,这么多年来赵念然已经不止是普通的闺蜜这么简单。她成了她的亲人,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所以在对方人生最重要的这一天,她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所以司莹一大早就去了赵念然家,接下来一整天都陪在对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搞得赵念然也是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把花在我身上的心思均一点给别人?”
那会儿赵念然正换了礼服准备去敬酒,司莹一边替她整理裙摆一边问:“什么别人?”
“曾明煦啊,你对我这么好,对他怎么这么无情。听说你从他家搬出来了?”
司莹就知道那天肯定被许梦娜看见了。
“你跟许梦娜不是不对付,怎么还跟人聊天?”
“表面情嘛。她自己巴巴加的我微信,那本小姐就勉强收留她在我的通讯录好了。那天她说去收租看到了你,就来问我怎么回事儿。还一个劲儿地追问我你是不是跟曾明煦分了,怎么住到那种破地方去。姐姐我当时就来气了,直接怼了她,我说这么个破地方你居然还有房,是祖上无产阶级长辈给你留着忆苦思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