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的梦魇(208)
炎浩被她这无比配合的态度给逗笑了,“好,那就走吧。”
梦朵的头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看这个房间。”
梦朵朝他指的房间望去,只见又是一间没有门的石室,她上前敲了敲墙壁。
墙内的万灵和粲雪闻声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面上都浮现出警惕之色。因为墙壁隔音,她们只听到有人敲击墙壁,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想来是南海龙宫中来了客人。”万灵淡淡道。
“何以见得?”粲雪问道。
“这位南海龙太子可谓是御下有方,你看我们在这里呆的这几日,何曾有人前来探查过?”
“许是那位龙女回来了也说不定。”
“不会是她。在那位龙女眼里,她的兄长可是一位光风霁月的君子。”
墙外,梦朵绕着石屋走了半圈,因为另外半圈是和其他地方连在一起的,却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进如其中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那这南海的人平时都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梦朵十分费解。
炎浩也在皱眉思索,“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正巧此时有两名巡逻的小兵经过,两人看到梦朵和炎浩很自然地绕了过去,就像他俩是什么障碍物一般。
梦朵拦住他们问道:“两位兵大哥,问你们个事儿,这间屋子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没人告诉你们吗?这里是不能进的。”
“不能进?那这间屋子只是个摆设吗?”
“当然不是,这里的钥匙只有龙太子一个人有,自然是只有他才能进。”
“那……”
“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两人说完就不再理会梦朵,继续去巡逻了。
炎浩看着那两个小兵的背影说道,“我刚刚想拦住你的,可惜没来得及就被你问出口了。我猜,刚刚我们问这间屋子的事会被那两个小兵报告给薛离怊。”
“没关系,正好我们可以观察离怊的反应,也能探知一二。”
“好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这间石屋根本就进不去。”梦朵问道。
炎浩打量她的神情,总觉得她的表现和反应就像是自己是个正在胡闹需要哄的孩子,这一发现让他好气又好笑。他上前一步,深深地凝视着她,“我的朵朵什么时候长大了,都知道哄人了?”
“什么哄人?”梦朵不由得心中一慌,“……你你你靠那么近干什么,想让我数数你有多少根眼睫毛吗?”
“是我想知道,你有多少根眼睫毛。”说完,在她的右边眼睛上落下一吻。
梦朵一懵,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你这样就知道了?”
“自然。”
梦朵根本不信,奇道:“多少?”
“五百二十一根。”
“啊?有那么多……”话说到一半她才醒悟过来,看向炎浩忍不住甜甜一笑。
炎浩看着她,也是浅浅一笑。
“咳……我们是来办正事的。”梦朵故作一本正经,“我想到了进去里面的法子。”
“哦?说来听听。”
“通过梦境实施穿透术。”梦朵眨了眨眼睛。
“哎呀,不愧是我的女人,怎么这么聪明呢。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真可谓是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炎浩故意做出十分夸张的神态来,又拿眼去觑对方。
梦朵低笑一声,忽然踮起脚来,勾住炎浩的脖子,凑到他的嘴唇上点了一下,一触即走。
炎浩愣愣地看着她,嘴角忍不住一直往上扬。
梦朵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强作镇定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今日都吃了些什么,嘴巴这么甜。”
关入玄牢
梦朵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强作镇定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今日都吃了些什么,嘴巴这么甜。”
炎浩低头闷笑。
“咳……那什么,我们进去吧。”
“好。”
九天之上,仙气飘渺,庄严肃穆。
“敖御,你可知罪?”
“臣不知臣何罪之有。”
“好你个敖御,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狡辩!”东海龙王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还请您说说,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薛离怊显得十分平静,与一旁的东海龙王形成鲜明对比。
“何必明知故问!你假意结亲,放出凶兽,毁我东海。我儿前去讨要公道,你不知又使了什么妖法,害得我儿神志不清,就此痴傻。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陛下,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薛离怊恭恭敬敬地朝天帝行了个礼,“首先,我南海是诚心要与东海结亲,但是听说婚礼途中,新娘不知所踪,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只凶兽,搅乱了婚礼。关于这只凶兽,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东海是得罪了哪一方人士,才引来了这场祸事。我倒是想问问东海龙王,我妹妹如今人在何方,自她前往东海以后,至今下落不明,东海是否应该给我个交代呢?至于东海四太子一事,原是他无端来我南海生事,我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东海肯把我的妹妹和我的属下彭越归还与我,我自会让四太子恢复如常。”
“啊呀~陛下,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这是□□裸的威胁,他在威胁我!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龙王不住地拱手弯腰,求人做主的姿态做得很足。
薛离怊冷笑一声,“东海龙王这是理论不过,便要撒泼卖痴吗?”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好你个敖御,四海一脉同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竟敢这样羞辱于我!”
“东海龙王罔顾事实,强自构陷南海,这就是一个长辈应有的作为吗?”
“我罔顾什么事实了,分明就是你南海意图不轨,企图倾覆我东海以取而代之,却不想那凶兽被我东海给制住了。你,没能如愿!”东海龙王恶狠狠地说道。
“东海久居四海之首,号令群水,其他江河湖海是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但是南海却从来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因为我南海没了水精灵,自顾尚且不暇,又有什么精力去肖想群水之王的位置!再者说,我若是真的要对东海不利,又岂会这般大张旗鼓,亲手将罪证交到东海龙王的手里,等着您来把我告上天庭!”
“哼!”东海龙王眼睛一眯,愤愤道:“强词夺理!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以你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入侵我南海,你以为所有人都不会将罪魁祸首怀疑到南海的头上,因为这也太明显了,肯定是有人嫁祸于南海。可是,世人常常把简单之事往复杂了想,殊不知有的时候,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话音刚落,殿上就响起了薛离怊不疾不徐的掌声,“东海龙王此番言论当真是精彩至极。我想说,你口口声声坚称那只凶兽是我南海派去为祸东海的,证据在哪里,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只凶兽确实是我南海所派?我南海若是真的要对东海不利,为何会蠢到只派去一只无甚作用的凶兽过去,就是为了将罪证交到东海手中,等着您来控告南海吗?”
天帝思索着说道:“这事确有蹊跷。”
东海龙王嗤笑一声,看向高座说道:“陛下,不是他们南海蠢,而是这些年以来,南海式微,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他们以为那只巨兽凶猛无比,定会将我东海搅得天翻地覆,但是那终究不过是一只蛮兽而已,再怎么折腾,也撼动不了东海的根基。所谓井底之蛙,也不过如此罢!”
薛离怊面色冷凝,却没有出口反驳,只慢慢将攥紧的拳头又悄悄地松开了。
“敖御,你堂爷爷我说得可对?”东海龙王笑嘻嘻地说道,“再者说,南海一向目无法纪,行事不端,当年之事又有谁不清楚,水精灵不也是因此才被毁的吗?”
这句话果然让天帝变了脸色,看向薛离怊的视线里多了些冷意和厌恶。
薛离怊在心中冷笑,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深知,这件事乃是天帝的逆鳞,一旦触及到这件事,便再无可挽回。也罢,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那就别怪我了。
东海龙王见目的达成,仍旧煽风点火道:“陛下,依我之见,这南海既然能做出祸乱东海的事来,未必就做不出天界之事来,毕竟南海曾经出过一个敖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