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卿卿呀(5)

“门口。”江梨边说边往里走,“还是老地方吗?”

“对,你直接上来就行。”

“好。”

江梨其实不常来这地儿。

确切地说,几乎一切娱乐活动,她哥都不怎么带她玩儿。

江家手上握着大半个文娱行业的命脉,她这神仙哥哥作为活在传说里的唯一继承人,年近三十孑然一人,市中心的大house里除了钱只有钱,自从江梨跟父母闹掰后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曾无数次想要跟他一起携手并肩,为提高国家的娱乐消费水平做一些贡献。

——却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拒绝。

她哥根正苗红,挂在嘴上的理由永远利落漂亮,劝她好好读书,别总想着玩大人游戏。

不过福熙楼是老据点了,她哥喜欢清净的地儿,她对这地方也算熟门熟路。

抱着这样的盲目自信,三分钟后,江梨就发现,她找不到北了。

江·果然适应不了大人生活·梨:“……”

侍应生一路跟着,礼貌地问:“请问您包厢名字叫什么?”

江梨默了默,认怂地呼叫江连阙:“哥,你在哪个包厢?”

“这都不记得了?”那头传来低笑,“看来他说得也没错啊,你记性确实差。”

江梨没反应过来:“谁?”

不等堂哥开口,走廊轩窗突然飘进一阵清淡的花香。

这家会所走中式宫廷风格,她下意识顺着风来的方向望过去,皎洁的月色下,庭院内几株蓝花楹撑开巨大的花伞,正是花开时节,晚风拂过,积在地上的落花也被带动,花瓣一片一片地坠落,如同盛大的雪。

一个男人长身立在树下,正背对着她的方向,拿着手机打电话。

余光之外细碎的灯火如同打翻的星河,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站在阴影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将一切嘈杂隔离在外。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衬衣长裤,一举一动却气质斐然,贵气天成,一个背影也令人心动。

江梨脚步一停,眼尖地认出衬衣品牌——高级手工定制,来自德国一位小众又矜贵的设计师。

在北城生活这么多年,她就只见她哥穿过。

“……是啊,我记性确实挺差的。”江梨舔舔唇,心里突然浮起恶作剧的念头。

屏退侍应生,她轻手轻脚地溜进庭院,蓄势待发,看准时机,一整只地朝着男人扑过去,“那也比你聪明!”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扑个正着。

江梨像只无尾熊,逮住人就死不撒手,挂在男人身上,一双眼笑成小月牙:“你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还打电话呢,我都在你背后了。”

男人身形微僵,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渺渺月色下,夜雾疏淡,紫色的花瓣缓慢坠落,掉进她怀中。

庭院内蓝花楹的花枝被剪裁得疏密有致,一旁的水榭静波无澜。

树影交错,江梨仰头,见他白皙的脖颈间也投着光线交织的碎影。

她哥真他妈的好看啊,她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小动物似的,用额头拱他后颈:“不带我进去吗?我今天下午好像见到新室友了,他长得好好看喔,你不愧是我哥!知道我喜欢好看的东西!这次要是能睡到他,我一定给你送锦旗!”

——好看的,东西。

男人还是没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江梨觉得他身体僵得更厉害了。

一个激灵,她脑子突然清醒三分。

正要开口问,背后遥遥传来江连阙的声音,轻松带笑,划开庭内寂静:“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挂我电话干吗?”

他拂开花枝大步跨进庭院,还没走近,就见骆亦卿缓慢地转过来,揪住他的无尾熊妹妹——

微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慵懒疏淡地,笑着问:“那你计划几天之内上我的床啊,小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梨梨:我们才见第一面就想着打我?你是人吗?

骆驼:在床上也不可以吗?

梨梨:……?

梨梨:我们才认识多久就想着上床?你是人吗?

骆驼:你不想吗?

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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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江梨在另一本书里名字是江漓,开文前因为基友团一致认为江漓像河的名字不像人的名字(……),所以换了一个字=w=其他联动不多,一切设定以这本书为准~

1v1,sc,he。全文架空,不映射任何现实人物,地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日更时间是零点前,有事的话我会在文案第一句+评论区请假~

还是66个红包,前10后10中间随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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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叫哥哥啊

——你遇到过特别尴尬的场面吗?

——如果遇到过,那你遇到过那种升级版的,三百六十度回旋尴尬的场面吗?

江梨觉得,她遭遇的是第二种。

直到晕晕乎乎地被江连阙拽着带回包厢,她还沉浸在这种巨大的打击中,无法自拔。

丢人。

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

偏偏江连阙毫无所觉,还以为骆亦卿在骚扰他妹妹。

从庭院走回包厢,他一路上都在正经严肃地教育发小:“你怎么说话呢?江梨还小,闹着玩也不是这么个闹法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骆亦卿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目光落在同手同脚的江梨身上,神色慵懒,不紧不慢地,偶尔“嗯”上一两句。

直到听见他这句话,他才抬起头,挑眉:“怎么,改主意了,不把她往我这儿送了?”

“那我倒也没这个意思。”江连阙一秒改口,“不管我现在怎么辱骂你,你今晚都还是得把我妹带走的。”

江梨:“……”

骆亦卿心里好笑,张张嘴想骂草,余光一转,瞥见缩在哥哥旁边的江梨。

姑娘小小一只,无尾熊似的,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动动嘴角,似笑非笑地,话到嘴边,又将脏话咽回去。

算了,总归还有小朋友在这儿。

他转过身,大跨步进包厢。

三个人坐下来,江连阙将点单递给江梨:“看你要加什么菜。”

他喜欢清静,这包厢毗邻庭院,窗前恰巧立着一株巨大蓝花楹。

眼下正是花开时节,透过一方木窗,大半视线都被盛开的蓝紫色花瓣挡住,但向下,又能看到波光粼粼的荷塘,与水中倒映着的皎洁月光。

江梨以前也很喜欢这地方,可她现在完全没心情赏花也没心情看吃的。

因为她哥一坐下来,就开始感慨:“我看你俩好像挺熟的样子,还需要我再做一遍介绍吗?梨梨小时候见过你骆驼哥哥的,你还有没有印象?”

“我有印象是有印象……”她被这话一激,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可他那时候压根儿不长这样啊!而且你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穿情侣装!”

是,她想起来了。

骆亦卿在花楹树下问她“你计划什么时候跟我上床”的瞬间,她就全都想起来了。

就这个一本正经瞎扯淡还让人觉得帅到上头的劲儿,除了骆亦卿,她就没再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早在她读小学时,两个人就见过面,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那时候江梨还小,天天被妈妈按头要求学钢琴,也不敢奋起反抗。

她对乐器实在没有兴趣,偏偏顶头的堂哥在这方面竟然还牛逼得不得了,于是在她气走第五个家庭教师后,她妈忍无可忍,终于趁着暑假,将她提着领子赶出了家门。

……让她去跟她的准钢琴家哥哥,进行教学会晤。

江连阙家在北方,高中却是在南方读的,江梨去找他,得跨过小半个国家。

明明小时候也没少出国玩,可她头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还是惊慌得像一只离巢的幼鸟。

所以骆亦卿和她的人生第一次见面,就是看到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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