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起意+番外(29)

周围有明显烟味, 显然在她进来前他刚刚掐灭烟蒂。

那桌的一角放着个极具设计感的折型台灯,光线不偏不倚, 刚好打在沈知南矜贵侧颜上。

盛星晚在几步远的距离停下。

安静里重新响起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男人修长分明的十指如飞, 完全一副心无旁骛认真工作的模样。

“沈知南——”

也不知道打断他对不对, 她轻轻喊了声。

沈知南目光还是在看屏幕, 只寡淡地回一句:“有事就直说。”

“......”

他一定是在生气。

对于这一点,盛星晚还是能拿捏的,她直接走过去在沙发边停下,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置气?”

和刚刚在楼下帮她出头时, 判若两人。

沈知南唇角那抹时常带着的笑意也无,崩成一条直线带出渗人气场。

一般人在这时候,就选择闭嘴了。

盛星晚斟酌着, 还是觉得话说清楚得好,“沈知南,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我也不是接受不了批评的那种人,没必要这样沉默,大家得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两年呢。”

键盘声停住了。

沈知南扬眉转眸看她,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声声入耳扣进心房。

看着看着,他挽唇讥笑:“那多折磨你,两年。”

盛星晚不明白他的不满从何而来,话里话外都是弯酸讥嘲,难免忍不住皱眉:“话不投机。”

抛下四字就转了身。

可脚还没抬起来,就察觉到后方男人霍地起身拉住手腕,她被吓得失声低叫:“沈知——”

名字还没喊出口,下颌已经被男人温凉的指钳住,薄唇凛着寒芒,“来说说看,待在我身边有多委

屈?”

沈知南的力道用得不大,但是足以将她制服。

上方光线充沛,两人的影子重叠。

他彻底笼住她。

盛星晚仰面,美人骨融进男人眼眸里,她平静地挽唇笑笑:“沈知南,你难道只会动手不会好好说话么,这就是沈家的家教?那看来你的斯文都是一张假皮罢了。”

闻言,

沈知南跟着她一道笑,“是阿。”

她微怔,诧异他的反应。

不同于沈知南平日里的薄淡笑意,他此刻笑得有些无赖,“盛星晚,我和街边的流氓没什么区别,斯文和彬彬有礼都是装的,我无非就是头披着人皮的狼。”

你要是狼,也是头饿狼。

但是盛星晚没说。

她持续和他对视,“所以呢?”

所以——

吃了你。

沈知南在她毫无应对的情况下,欺身而上,将人逼至床边还不肯罢休,他钳住她下颌,又攀上她的腰,稍微一带就将人带进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在上方,将光线挡住。

确认她没办法逃脱后,沈知南才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低低问:“你穿成这样来敲我房间门,嗯?”

此时仰倒在他身下的盛星晚,酒红吊带睡裙,肩带隐隐有下滑轨迹,驼颜娇赧,唇齿红白。

不得不说,她很诱人。

沈知南连眸色都深了。

他低头在她耳畔,沉沉道:“你知不知道,深夜的男人胃口非常好。”

“......”

她这是自投罗网。

盛星晚面红如霞,紧张地用手去拽住男人胸前衣襟,转头喊他:“沈知南,我——”

“呜......”

话是被沈知南整句吞下去的,他低头含吻住她,荷尔蒙在瞬间碰撞爆炸,多巴胺疯狂地开始作祟。

她长睫轻颤着,拂扫过男人脸颊,唇齿撕磨间陷进温柔的漩涡里,他细致绵密地进攻,额头抵着额头,生息交缠。

被一张巨大的暗网捕获住,

这是唯一感受。

盛星晚连呼吸都止住,她睁大的杏眸里盈满水雾,雾底是男人渐染欲色的黑眸。

在心脏爆炸的前一秒,她一口死死咬了他的唇。

血腥味开始蔓延......

男人唇角溢出点点星红,他不恼,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地予取她的甘甜。

这溺死人的温柔,

誓要

将活人拉进地狱。

颈间湿润成灾,他温凉的手指隔着薄薄丝料胡作非为。

哗——

盛星晚忍无可忍,带着满脸的羞愤抽手出来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却像以往多次一样被他轻而易举截挡住。

沈知南放开她的唇舌,单手稳稳撑起高大身形,清隽眉眼间覆上一层欲,他看向身下如珍馐的她,

“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盛星晚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手不停发颤,五指抖得不成样子,她被欺红了眼眶,“沈知南,说你是个斯文败类都是抬举你。”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和顾惊宴那样的男人成为兄弟了。

男人眸色深深,只那么看着她。

看她羞愤、愤懑、又拿他无可奈何。

沈知南懒懒撒开她那只手,改为去抚摸她被吻得发红的唇,指腹带着薄茧寸寸研磨而过。

“晚晚,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败类。”

嘶——

哗啦!

随着几声裂帛声,室内画面骤变,女人的尖叫声几乎传遍桃源居每一个角落。

那一刻,盛星晚开始恨这男人。

没人能想到,他直接上手撕碎了她身上薄薄的睡裙,而里面——不着寸缕。

在她惶然无措准备拉过被子遮羞时,沈知南竟低笑着起身单膝跪在被子上,她根本拉不动半分。

“沈知南!”

男人也没看她的身体,慢条斯理地开始摘腕表,“嗯,在,你说就是。”

盛星晚生生将泪憋回去,拿过枕头护在严实挡在身前。

咯嗒——

是他腕表丢在桌面的声音。

沈知南解开袖口,一把就抽走她怀里的枕头,“挡什么,当时在夜笙门口不是脱得很欢?”

她从没被男人看过身体,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竟如此羞耻......

盛星晚尚不自知,在光线下的她有多美丽诱人,她此刻只有愤怒干脆直接大胆盯着男人,“你是什么变态,要像这样来获得快感?”

“别这样,晚晚。”

他低声安抚,伸手攀上她圆润白皙的肩头,“你这样只会让我想——”

然后,她听见他用唇语说了两个下流的字眼。

非常非常下流。

第26章

最后的沈知南没有碰她。

但是却用眼神折磨她,声线戏谑地告诉她:“你放心, 我沈知南不会强迫女人。”

听听, 他沈知南多傲阿, 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沈知南将袖口折起,缓步到衣柜前随手拿出件白衬衫在她身上,“好好休息, 明天除夕。”

除夕,要回沈家老宅。

盛星晚眼尾蓄满泪,却没流下来,她套上的宽大白色衬衫刚好到大腿根,足以遮羞。

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去看灯光下眉眼冷清的男人,“沈知南——”顿着, 视线落在西装裤中央,“小心憋坏自己, 我不介意你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 但是下次别对我发这种疯。”

眼下, 沈知南已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睡袍,往浴室走去,嗓音凉凉无温度, “晚安。”

......

那晚,

她哭到深夜,

他冲了三遍凉水澡。

盛星晚自认不是个懦弱的女子,偏偏每次都被他逼到崩溃, 也越来越容易眼红流泪。

也对,盛星晚怎会知道,对于她,沈知南是势在必得早,万全以备只待随时攻进她的世界。

而她,除开忍受外,别无他法。

凌晨3点20分。

沈知南的手机收到一通越洋来电,他还没睡,捧着ipad看文哲晚上传过来的调查资料,是有关她的,有关失忆原因的调查。

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沈知南摁灭烟蒂,摸起手机扫一眼,然后滑掉后关了机直接就丢在桌上没管了。

屏幕上,是很详细的资料:

盛星晚在三年前应激性失忆,目睹一场车祸而致,事故死者是她当时最依赖的男人——霍西决。

霍西决?

文哲很少在深夜接到沈知南的电话,除非是有什么急事,他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沈总?”

“你发我的资料,死的那个男人?”

“霍东霓的亲哥哥。”

沈知南就问这么一句,然后掐断了电话。

数十秒后,他又点燃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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