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直接上了手,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防止他逃跑,就把唇往他耳朵上凑。
顾惊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怔,一张少女脸加倍在放大在眼前,那双杏眸里有分明的春意,仿若十里桃花盛放其中。
可惜,他向来不解风情,眼疾手快地用手按在她脸上,制止她的胡闹,“好了。别闹,快回去好好上你的课。”
霍东霓一张小脸儿都被他捂住,声音闷闷地从他掌心里透出来,“小气鬼,亲一下耳朵又不会怎么样,这也太那个了吧,服了......”
在小姑娘的碎碎念中,顾惊宴松开她,也顺便扯开她环在脖颈上的双手。
顾惊宴从她和桌子间退出来,走到旁边端起玻璃杯,没看她只说:“出去吧。”
霍东霓作势转头往外走。
男人仰头喝水,喉结滚动间眸光落在少女纤纤背影上,她走得很慢,耷拉着脑袋,貌似在闹情绪很不开心。
不知她想到什么,突然停了脚步。
顾惊宴被小姑娘折腾得口干舌燥的,不停地喝水,一杯水很快没了一半,他收回视线,余光里,她倏地转身直直朝他奔过来。
快得他来不及反应。
等顾惊宴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身前一沉,喉骨上凉凉软软地两片唇,她整个人压在身上,肆无忌惮地在他喉结上落下一吻。
喉结停止滚动。
顾惊宴腹部一紧,燥热蔓延开,他放下玻璃杯,不动声色地垂眸,看着少女一脸得逞皎洁地朝他笑着说:“顾教授——你百密一疏哦!”
霍东霓说完就跑。
跑到门口,刚拉开门,耳边就
有一阵风,旋即听见嘭地一声,门被重新重重合上,眼前是男人指骨修长的手,皮肤白且薄,能清晰看见青色的血管脉络。
那手慢慢下滑,落在门把上,随着嗒地一声轻响,门锁被反锁上。
霍东霓悻悻然地转过身,脸上是讨好的乖巧笑容,她双手合十放在面前求饶:“我错了......下次不敢这么闹了,放过我吧......”
他的手,从门把上移到她的腰间,透过下衣摆的缝隙钻进去,隔着层薄薄的打底衣面料握住她腰身。
“阿——”她被捏得低低一叫,声音很软。
顾惊宴沉了脸,眸底难免情绪,低低地警告她:“别在我面前这么叫。”
第120章 难逃19
Chapter19
被你温柔地掌控。——章记
霍东霓腰身被他握在掌心, 她想动也动不了,颇委屈地嘟着小嘴仰头睨他:“我怕痒,你这么捏着我, 我当然要叫阿, 要不然你松开我。”
“松开?”他从喉间低低地反问,意味不明地轻声一笑,“是谁教你吃了豆腐,抹嘴转身就跑的?”
霍东霓眉眼间已有怯意,“......我没想惹你生气,就想亲一下。”
男人俯首, 低着脸去看她眼尾露出的一抹娇羞,那目光里带着点细究和玩味, 像在看某种和自己力量不对等的弱小对手。
而他的眸光里, 满是猎意。
霍东霓觉得身体一重,他像是蓄意将她死死压在门上, 周围空气被迫走,她一时屏住气息, 忘记呼吸。
然后, 是他冰凉的指覆在脸颊上。
许是常年拿手术刀的原因,实在是凉得厉害, 刺得她身体轻颤一下。
顾惊宴的指腹在脸颊上游移,寸寸而过, 低低地问:“初吻还在么, 嗯?”
霍东霓觉得脸上有点儿痒, 又有点儿凉,“在阿......”
——“那给我了。”
霍东霓双目圆睁,眸仁里他清绝的眉眼逼近, 放大,最后似要将她彻底盖住,他吻住她的那一瞬,她嘤咛一声,激得男人神经一跳,大手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他缓缓抬脸,很近的距离看她眼眸:“让你别叫。”
对着那双如有深渊的黑眸,霍东霓心脏在嗓子眼儿跳,她微喘着委屈道:“......我,我的初吻。”
瞧着被自己抵在门上的少女,眼如春水,驼颜腮红的模样,顾惊宴觉得心田火烧火燎的,烧得他难受,他伸手在她脸上很轻地捏了一下,嗓音略哑,“那我温柔点。”
霍东霓咬着唇,磨磨唧唧的:“可,可是......”
他很高,微微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喜欢我,那你初吻不给我给谁?”
男人微喑嗓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他就那么寥寥反问,霍东霓身子都软了,站不住脚,往下滑的时候又被他大手扶得稳稳当当的。
“给我么,嗯?”他又问。
“那以后都能这么和你亲亲吗?”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顾惊宴眸色一停,唇畔缓缓勾出
浅笑,“至少——”尾音懒洋洋地拖着,又听他说,“现在能。”
然后,她的呼吸都被他吞掉了。
霍东霓毫无经验,吻技更是拙劣不提,他却像个天生的猎手,将她掌控在网里完全游刃有余,握着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不停纠缠深吻,呼吸交融间尽是温存,她只能屈服。
要人命的温柔,誓要将活人拉进爱的炼狱里。
她被吻得脊骨都是酥软的,双手紧张无比地攥住男人黑色毛衣的一角,呼吸紊乱,忍不住加重呼吸。
他停住,用一种禁欲又清冷的哑嗓对她说:“别喘,别叫。”
霍东霓尽全力地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承受着男人再度落下的浓烈深吻,后方突然传来敲门声,顾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哥哥——”
!!!
霍东霓浑身汗毛骤起,眼睛瞪得好大好大,下意识地去看还在自己唇上辗转不停的男人,他懒懒地掀眼皮,盯着她耳边的暗纹门板,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才缓缓抬起脸来,声音在瞬间恢复到平日里的高冷平淡,简单地一个字,“说。”
门把动了下,没能成功打开,顾溪在外面问:“哥你锁门干什么?你看见东霓没有阿,她出去接个电话好久都没回来,我找不到人了。”
霍东霓紧张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泰然自若的男人。
顾惊宴视线下移,落在她捂嘴的手上,他用指拨开手,低脸又在她软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恶劣地盯着她的眼睛,对视着,字字缓慢地说:“没看见,可能偷懒跑到哪里找乐子了吧。”
顾溪哦一声:“那好吧,我下楼去找找看。”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顾惊宴玩味地捏着她的下巴,逗她:“知道怕了?大张旗鼓地说要亲我的时候怎么不知羞?”
霍东霓此刻的脸上像是片片火烧云般,壮观灿烂,脸蛋彻底沦为红赧。
她委屈巴巴地,声音弱又没底气:“我也没想过你会这么......这么......”剩下的话,她没敢说,也没本事怼他。
顾惊宴尽了兴,松开她抽离,长腿往后迈拉开两人距离,视线却仍旧意味深长地锁住她的眸光,他用手指向落地镜的方
向:“那有镜子,过去站着,直到你的脸不红了以后再除去。”
霍东霓照做,走到落地镜面前,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天,这脸,也红得太夸张了吧。
一摸,还这么烫!
霍东霓大口大口地呼吸,用双手作扇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转头看,顾惊宴已经面色如常地坐在电脑面前,屏幕上是微信群视屏的界面。
男人说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声线已经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清冷。
“Sorry I'm late. I had a bit of a rough time.”
抱歉我迟到了,刚刚遇到点棘手的事情。
“What I need to say about the treatment of the few patients discussed last time is...”
关于上次讨论过的少数患者的治疗方案,我需要说明的是——
霍东霓能完全听懂他和外国医生们的会议内容,但是她没往下听,满脑子都是他的第一句,棘手的事情?她?她为什么棘手?
大抵过了十分钟,脸上红晕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走了。”
霍东霓丢这么一句,然后从男人身后迅速经过。
在她经过后,原本讨论得热烈的人声全部不见了,可以说是在瞬间偃旗息鼓,连个单词儿都不剩。
顾惊宴低头听得正认真,察觉到都不说话后,抬头看向屏幕上的其余七人,“What?”(什么?)
一个老外用蹩脚的英文,有点圆舌地拔高音量尖叫:“顾教授,有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