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糖(59)
“D市?”骆殊以前的家就在那边。
“嗯嗯。”
“你们怎么认识的?”
沐佳宁四处望了望, 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就……有一次上服装课的时候, 他来帮我们老师上课, 然后我就……一见钟情了。”
后来沐佳宁拉着老师软磨硬泡才找到了那个人的消息,知道他有自己的服装公司, 而且短短几年就在服装界小有名气,发展空间也很好后,沐佳宁毫不犹豫地投了简历。
好在她虽然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但是成绩和设计作品都很过关, 所以在回国之前就拿到了offer。
老师都劝她,以她的天赋,完全可以在国外找一家起点更好的服装公司, 但是沐佳宁执意,谁都拦不住。
沐佳宁在喜欢这件事上,和骆殊是一样的性子。只要是认定了的,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骆殊瞥见她脸上的笑意,由衷地鼓励道:“加油。”
“嗯,我一定会争取早点把人拿下。”
两人吃完饭后,又去看了电影,还不忘去电玩城玩了一圈。两个快要大学毕业的人,玩得比旁边的小孩还要尽兴。
沐佳宁玩得酣畅淋漓,骆殊也是。
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沐佳宁说:“我有点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嗯。”
最后还是去了club,沐佳宁照旧用的盛清远的卡。
前台的服务员已经换了一波,当初看她像看小孩子一样的前台,现在用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看着她们两个。
沐佳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前台撞见她明媚的笑容后,莫名失了一下神。
服务员确认完,依旧不敢直视他们,羞敛地说:“小姐,这边已经确认好了,我们这就送你们进去。”
“谢谢。”
进到包厢后,沐佳宁躺在沙发上拉着骆殊预测:“你猜这次盛清远什么时候过来?”
骆殊想到第一次来这里被盛清远和霍忱抓个正着的场景,莫名地笑了笑。
“半个小时?”
“差不多,你猜你家那位会不会一起过来?”
“应该不会。”
沐佳宁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盛清远就拉着他一起过来了。”
说完,沐佳宁过去点歌,然后还拉着骆殊一起喝酒。
骆殊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是沐佳宁说:“没事儿,放心喝,有盛清远在,不会有事的,待会我让他送你回家。”
沐佳宁难得回来,骆殊也没再拒绝。
两人一边玩游戏一边喝,喧闹的音乐里夹杂着她们两个的笑声。
“你又输了哈哈哈哈……快喝快喝。”
骆殊喝完一杯,杯子里的水还漏了出来,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渗进了衣服里,沐佳宁递了一张纸巾过来给她擦擦,还是把衣服沾湿了不少。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沐佳宁朝着盛清远嚷嚷道:“你干嘛,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进门之前还是不会敲门。”
盛清远嫌弃地说:“你确定我在外面敲门你听得见?”
“我不管,反正你要敲门。”
盛清远懒得理她,也很无赖地说:“我敲了。”
“真的?”
沐佳宁喝得有点上头,盛清远走过去扶住她,“第一天回来就喝成这样,我看待会你回去怎么交代。”
“我才不回去呢,我今天去你家住。”
“你就知道我一定会过来找你?”
“不然呢。”沐佳宁自信地说:“这世上除了你妈就是我最了解你这副臭德性了。”
“沐佳宁,你给我说清楚,谁臭!”
沐佳宁伸出手来,“你呗,除了你还能有谁。”
盛清远喝道:“我今天就不信治不了你了。”说完,他就直接上手,沐佳宁也不手软,两个人在角落里吵得不可开交。
在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霍忱,走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递给骆殊。
骆殊没有接稳,落在了身上。
湿了一大片。
霍忱过来替她擦拭的手,手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两个人都呆了一下。
霍忱把纸巾递给她,“自己擦。”
“嗯嗯,好。”骆殊点了好几次头。
结果胡乱擦了一通,霍忱看不下去,抓着她的手迅速擦了擦,骆殊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霍忱操控着,眼神时不时瞥到他的身上。
“忱哥。”骆殊轻声呢喃。
“嗯?”
骆殊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边沐佳宁他们还在继续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个像偷偷干坏事的小孩。
滚烫的呼吸吹落到脸上,霍忱对上骆殊的目光,手中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偏偏某个小孩对自己突然撩起的火还一无所知,就那样无辜地看着他,眼中的爱慕呼之欲出。
骆殊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她的爱向来都是坦率而又直接,让人根本招架不住。
霍忱看向还在打架的人,低声开口:“骆殊我先带走了,改天再约。”
盛清远抽空应了一句:“走吧走吧。”一不留神就被沐佳宁踹了一脚。
盛清远作势一个人要离开,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无可奈何地把这个小祖宗给带走。
霍忱抱着骆殊从离开,骆殊在他的怀里一直都没有安分过。时不时蹭蹭他的胸口,时不时又亲亲他的脸,霍忱被她折磨得呼吸都变快了。
只好低声阻止:“殊殊,别动。”
骆殊澄澈的眸子委屈地看着他:“你凶我。”
霍忱耐心解释:“不是。”
“你就是。”
霍忱和喝多了的小孩解释不清,低下头去就吻得骆殊一个措手不及。一吻结束后,骆殊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把方才的事情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又欺负我。”她小声嘀咕。
“不是欺负。”霍忱无奈。
“那是什么?”
霍忱嘴角带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骆殊用力拽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仿佛这样就报了仇似的,然后又安静地躺回怀里了。
霍忱把人抱到车上,调整好座椅,还把她喜欢的抱枕也塞到了她的怀里。
到了月汀湾后。
霍忱又抱着人从车上下来,一进门,霍忱就对兰姨说:“弄一点醒酒汤,待会我下来取。”
“好的,先生。”
霍忱抱着骆殊上了楼。
到房间里时,霍忱把骆殊放下,结果骆殊一直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开,两条腿还环上了他的腰间。
不等霍忱反应过来,骆殊用力一扯,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骆殊伸手去扒他的西装,一粒一粒扣子地解下来。脱掉西装后,又是衬衫。骆殊的手像一个发热体,所到之处,都掀起一片火热。
房间里一片温热,被骆殊这么一折腾,霍忱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骆殊趴在他的身上,小手胡乱地撩拨着,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嘴唇到鼻尖又到额头,最后又落了下来,贴在他的胸口上。
霍忱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点都没察觉,见霍忱不回应她,嘴里委屈地嘟囔:“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
霍忱理智的弦坍塌,翻身将骆殊压在身下。
骆殊嘴中的呼吸被迅速掠夺,她两只手紧紧抓住霍忱的手臂。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后,骆殊双眼朦胧地看着她。
霍忱几乎是惩罚似地告诉她:“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骆殊一脸茫然:“什么?”
“我爱你,会一直一直爱你。”
话落,霍忱咬了她一口:“如果你记不住,以后我就每天说一遍。”
骆殊呆呆地看着他。
骆殊察觉到某个东西撑在自己的身上,她红着脸问:“你……”
“怕了?”
骆殊摇摇头:“不怕。”
骆殊主动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一件贴身的衣物,然后在霍忱的怀里蹭了蹭,哑着声音开口:“爷爷已经同意了,所以……”她就没有什么好再担心的了。
霍忱把人抱在怀里,“今晚先乖乖睡觉,等下次。”
“为什么?”骆殊不解地看着他。
“家里没有那个。”霍忱笑得无奈。
他自己也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偏偏还只能看看不能真的吃,他抚了抚怀里的人:“乖,先躺会,我下去给你拿醒酒汤。”
骆殊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