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番外(386)
骆流:“为你的话,我愿意。”
霍东霓又伤心又难过,眼泪冒得更凶,呜咽着说不行不可以。
骆流连忙拿纸给她擦,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霓霓你别哭了,还有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到你变成个皱巴巴的小老太太。”
“......”
霍东霓呜呜泱泱的哭一整晚。
哭累了,就靠着骆流休息,休息完了就继续哭,骆流就一直陪在旁边,给她擦眼泪,安慰她。他是那么的耐心,那么的不厌其烦。
这是上天的恩赐吗?
也是救赎。
霍东霓开始强烈地依赖眼前这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暖的男人,她蜷缩在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嘴巴里念叨着:
“这可是你说的,一直一直陪着我。”
骆流乘机逗她,“那你可得嫁给我阿,一直守着你,我找不到老婆的。”
东霓沉默了。
在那段长时间的沉默里,骆流默默地看着怀里眼泪汪汪的她,忍不住在想:
答应阿,你说好阿,这就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直陪着你,在你身边保护你。毕竟——你是我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最后的玫瑰。
最后,霍东霓抽抽搭搭地回答:“我会努力的,努力喜欢上你,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对这个答案,骆流已经很满意了。
他的大手落在少女脑袋上,揉了揉,“乖。”
-
霍东霓重新回到文物馆工作。
莫智心和莫行对她照顾,打扫清理出馆中一处阁楼给她居住。她倒不常住,只有骆流工作忙不回家时,她会住在文物馆里。
那天,莫行从外回来,看样子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往里走。
“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莫行凑到耳边来,笑眯眯地对她说:“我去把那个渣男的车撞得稀巴烂。”
“......”
隔上一会儿,霍东霓反应过来莫行口中的渣男是谁,登时大惊失色,“莫行哥,你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替我出气,我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想逃离,越会如影随形。
就在几天后,文物馆门口被包围得滴水不漏,数十辆黑车,满巷子的黑衣人。
上演一场声势浩大的争端。
霍东霓躲在阁楼里,就在窗前。
隔着竹林的间隙,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长长的黑车队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和一身白衣眉目清冷的顾惊宴。
——“霍东霓!”
空气里传来他的扬声一喊,下一秒,就看见一把漆黑冰冷的枪口抵在前来帮忙的星晚太阳穴上。
霍东霓吓得捂嘴。
他疯了!
在她的目光里,顾惊宴缓缓抬起一张英俊冷漠的脸,夕阳的余晖也无法柔和他的轮廓。
他的目光破竹而来,像极追寻猎物时狼的视线。
霍东霓心中警铃大作,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侧身躲到一旁,避开窗户。
不行,不能这么待着。
那个疯子会真的开枪。
刚转身,就撞进坚实的胸膛里,霍东霓退开一步,抬头发现是骆流。
骆流戴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神情严肃地朝她摇摇头,缓缓说两个字,“别去。”
“他会开枪的,你让开。”
“......”不让。
“阿流!”
“......”还是不让。
东霓缓缓垂头,青丝一缕顺着脸庞滑下,她低语:“他要的是我。”
骆流皱眉,道:“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落到他手里吗?”
骆流抬手,把帽檐压低,看不见双眼。
“我带你离开。”
说完,就径直拉起她的手,快步地从阁楼出去。
最后,骆流带着她从一处围墙翻出去,他拉着她奔跑,在风里,在夕阳的余晖里,像是要逃到世界尽头似的。
跑吧,阿流。
就这样带着我,跑到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去。
顾惊宴空手而归。
回到车上,他点燃一支烟,拿烟的手明显地颤抖着,冷笑着自言自语:“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此时,司机冒死一问:“还找吗,顾教授。”
顾惊宴的手指弹落一截烟灰,声息低沉无比:“找——”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给霍陈举行葬礼。”
独身一人回到御青庄。
他路过院子里盛开的丛丛倾城之恋,脚步停了。
倾城之恋。
那是玫瑰中的一种,偶然一次听她说喜欢,于是他就令人将御青庄的前院、花园、后院里的每一处都种满这种玫瑰。
上万朵玫瑰已呈生机勃勃的怒放姿态,美不胜收。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甜芬芳。
他立在原处走神。
你看,你最爱的花开得这么好,你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