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番外(370)
他却从不曾对自己这样。一时间,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深深呼吸着,稍微平复情绪后,霍东霓温和语气,盯着男人冷厉的黑眸,说:“阿流,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的回答很漫不经心,“没怎么,就是不想陪你玩无聊的保镖游戏了。”
霍东霓脑里空了好几秒。
保镖游戏......?一直以来对她的呵护周全,都是一场游戏吗?她不信这套说辞,“你撒谎。阿流,你没必要这样,有什么大可以直说。”
闻言,骆流站起来,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他撩起自己冲锋衣外套和里面黑色T恤,露出紧实有致的腹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皮肤表面全是些纵横丑陋的疤,有些能看出是刀伤,有些是烫伤,其余陈旧的老疤难以分辨来源。
仿佛这样还不够。
骆流直接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再迅速脱掉T恤甩到一边。
他抬手,指着左边肩膀伤疤,“枪伤——”又指着手臂数个圆形紫疤,“烟头的烫伤——”再指着那些条条难以分辨的刀伤,“还有这些数不清的——”
霍东霓捂住嘴,眼睛瞪大,开始冒泪。
太吓人。
骆流叉着腰,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学历,没背景,没有父母可以依赖,还有个需要终生照顾的精神病弟弟。......只能靠□□.拳做保镖,赚的全是卖命钱,所以我不想待在你身边浪费时间了,想趁着还年轻多挣点,你能理解吧?”
一路上,只有满身的伤,他以为她是路上一朵漂亮的玫瑰。事实上,她是,但是不属于他。这也不是她的错,他不能怪她。
霍东霓被震得好久说不出话来,喉咙卡得死紧。
相反,骆流很平静,弯腰捡起T恤套上,“你走吧,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旧从东方升起。”
霍东霓眼泪簌簌地流,顺着脸颊,汇到下巴,又一颗一颗砸到灰色的地板上。
她该说点什么呢?
很难过,但她总不能阻止他去过自己的人生吧。她不能这么自私。
骆流顶不爱看她哭。
他觉得她一哭,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拿起桌上一包用了一半的抽纸,塞到她手里,将她直接往门外推,烦躁地说:“快走,别耽误我时间。”
霍东霓被赶了出去,伴随着那声关门声,哭声也随之变大。在她模糊的视线里,看见那包他塞过来的黄色抽纸,愈发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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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五月。
天气温和疏淡,草木欣然生长。
顾惊宴每天还是会有看监控的习惯。
骆流再没有在霍家的饭桌上出现过,对于这个发现,他表示很满意,甚至偶尔忽然想到,嘴角都忍不住勾着笑。
只是小姑娘情绪失落了。
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习惯被打破后产生的负面情绪。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她爱自己,也只能爱自己。
两人每周见两次,有点儿像地下恋,偷摸着在他的公寓里温存,做尽情侣间的那些亲密事。
有天,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顾惊宴的手机响个不停。
拿起手机一看:温婉。
哦豁——
霍东霓正好看见,脸一下跨下来,却什么也没说,转到一边全当没看见。
顾惊宴搂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亲亲额头,哄她:“我马上就拉黑。”他立马把手机拿到她眼皮子底下,当着面拉黑了温婉的号码。
“不生气,嗯?”
霍东霓在他怀里扭动一下,转脸看他,“你说你都处理好了。她还给你打电话,该不会你爷爷还想着她嫁给你吧?”
顾惊宴沉下脸,故意逗她,“万一真这样怎么办?”
“你——”
霍东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急眼儿地窜到地上,指着他,“你骗我!”吼完这么一句,就气冲冲往门口冲,准备离开。
顾惊宴赶紧追过去。
门刚被拉开一条缝,就被重重再次合上。近在咫尺的,是男人落在门上的手,修长分明,莹白似玉。
他从后面抵住她,将她抵在门上,紧紧的。
霍东霓感受到压迫感,有些喘不过气,呢喃:“你干嘛呀......”
他的吻落在她耳后敏感部位,温热大手袭上单薄身上布料,轻车熟路地开始采撷芳泽,另一只手伸上去,温柔地掐住她的后颈,薄唇在她耳边低声诱问:“我不要她,我只要你。霓霓,嫁给我,好不好?”
“......”
霍东霓感觉到自己被暴露在空气里,又被他用体温彻底包围。
云里浪滚,他很热烈。
沉迷间,是他在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嫁给我,霓霓。”
霍东霓想到一句话:一个男人愿意娶你,要么是爱你,要么就是他没有当下的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