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姜修法(13)

莒子走出屋子看到倒地的黑衣人,对护卫道:“好好安葬代掌郡公。另外以皇室的名义给代掌郡公族的族长送些银两,让代掌郡公妻儿往后余生无忧。”

胡卫离开之后。

看着郡公府门客牵过来的马车,莒子想,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也有疲惫的时候,尤其身边人刚死,如履薄冰的活着,意义是什么?这样发问自己。这种生于死的相互纠结产生的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后迷失了自己,忽然一道温暖的光在其心中一闪而过,在那道光重大走向处让他确立了一件事情。

接着莒子抱着账簿,坐上了马车,郡公府门客也都跟着离开那个小屋子。

身穿天蓝衣服的已木目睹山上发生的一切之后,从空中落下,站在小屋院外,望着那些即将消失的背影,又抬头看着这漫天大雪。

这让他想起。

很久很久以前,他和慕姜在山上梅林,初次相识的画面。他恰似下雪过后重现的光,她则恰似落雪,待他出现,她飞蛾扑火般触碰之后无怨无悔地成为留在大地的清澈水滩。于是他对着天道:“最接近天空的雪,会痛吗?”

天空听到了已木的话语,内心有点悲伤,但守护天地的责任更加重大,于是它精神抖擞着下起了更大的雪。

已木凝视着这满天大雪,潇洒姿态平添千古之情。

从飘渺的乌云中透出的光,将世间染成水墨画,也使得雪轻灵绝美,带着寒冷香气的雪,纷纷扬扬落在,山脚下、天地间。

暴风雪向西门延和慕姜袭击,他们脚踏实地向前走,两人勇气直指苍穹,充盈着大无畏的精神。

“和你一起,是世上最大的幸福的事情。原本我以为我能做到,想睡了。”

西门延拉住慕姜,弯下腰不停的为其搓手搓手驱寒望向:“施工的队伍已经走了,这样的天气很危险,走下去,我们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然后望向西北客栈的方向。

从慕姜和西门延的角度望过去,风雪交加中,亭子旁竟有女子赤脚坚毅地站着,而男子只是痴痴地望着。

雪漫天飞舞,只见她那如在山谷中空灵般的眼睛,那桃花般的脸,那雪白的肌肤,衬着极度自由的舞蹈,潇洒唯美。这引起了男子的情火,他以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的恒心,慢慢地向她走近。她停下了舞步,眼凝注静贴于天空,用谦虚的姿态感受冬日的寒冷。

她想到的是月亮,是太阳,是淡雾中的月渲染的天,是清明秀丽的日交织的天,月中天描绘的是凄凉,日中天描绘的是温柔,无论是谁都知道凄凉是痛,温柔是伤,这是一种怎样的伤和痛折磨她。

女子转身微笑对男子说:“抬望空,我身犹如雪。不复见,君走泪拂土。”

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那压力如巨石般落在肩上,连同酸楚和悲痛一起。在痛苦和矛盾面前,迎难而走,所以才来到这说出想说的,现在说出来了。这意味放弃所爱的,使得她感觉身上都是刺,就像有一次,吃鱼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脸变得苍白,痛得几乎窒息,依旧可以笑着安慰母亲和父亲。

雪和霜露在冬季都可以舍弃一切降于大地,连太阳的光辉也是洒在大地,她觉得自己也可以选择放下,置身于风雪交加的天地间,于是展开双臂,带着微笑往后仰,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似有凌空翱翔飞天之感。

男子像严寒中怒放的腊梅,在树枝和空气中传递坚韧的力量和芬芳的香息,让人充满了生命力。他大步一迈打横抱起女子,走到亭子里,这一仰不仅震痛了他那双眼,也震痛了双臂。

男子把女子放到椅子上,修长有劲的双手握着女子柔美而光滑的双脚。男子半解开衣服把女子脚搂在他的心口给焐热。

这画面永恒的定格在她脑海中,今时今刻将会在记忆中永存。

男子道:“我怀着高于自己命运的尊敬、神圣和热情,奉献于林木。那么我对你的爱不就止你所感受到的。我不会和其它求爱者一样,四处游荡和花心,你会拥有我此生最忠诚的爱,你我志趣相投,你喜爱田园生活,我有林木山庄,你应该拒绝其它诚恳的求婚者,允许钦游迎娶共诺。”

钦游为共诺穿上鞋,起身。话入耳,共诺绷紧的弦似乎快要迸断,她也强忍着站了起来,风很大很冷冽,感受到了风的寒意。

共诺撑住身子,靠整理钦游凌乱的衣服,才不至于崩溃。他的双手便搂抱了她的腰,低下头,紧贴着她。

她阖上眸子,不让泪流。

而白雪皑皑的大地上,飘落与他们曾擦肩而过的雪,正午的风还在肆意飞扬,把共诺的黑色长发吹拂到钦游的肩膀上。

正如树神苍劲的躯干,制伏了暴风雨雪坚毅地驻扎根基,绝不能蒙翳它的光芒,他在她的耳边说:“我已被你降服,任由你操纵。”突然他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说:“我今天就会离开,你我不复有相见之日,可我想见你,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逼视着她,灼热的眼光烫着她,使她心潮腾涌。

在此刻,她看见大约十六七岁店小二,看似是个没落贵族的少年,过来了。店小二看见钦游衣衫不整,怕是打扰钦游好事,似有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轻咳一声,然后再说:“饭菜已经准备好!”

共诺猛地挣脱开钦游的手,说:“你走吧。”拿了亭子中的伞从店小二旁过去,想要把她自己与钦游的痛苦也一并带走。

店小二看到共诺神情是一副理所应当,不免疑惑不应该尴尬害羞吗?钦游克制痛,整理自己衣服,店小二看见钦游表情也没有觉得不妥,心下说:“糊涂了,可能怀疑错了,真是视觉模糊了。”可明明衣衫不整的呀!有些事解释不通只能说是视觉模糊了。

人生看似是由自己掌控,实际却是因为各种事不能随心爱真正爱的人,共诺叹息。她的泪流到脚下的沾雪枯树叶上,树叶又随风飘荡,飘进了客栈。

巳时,慕姜和西门延也已到达亭子,他们没有歇息继续往客栈方向走。载着太子的马车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一群郡公府门客紧紧跟随,慕姜和西门延手腕上的铃铛肆意飞扬。慕姜在铃铛声与马车疾驰声中,听到密音表示终结的声音,并从那些人中看到了式堤,她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事。

那名男子也迎着风雪往客栈方向走,走了没有几个大步就到了客栈。把慕姜和西门延和店小二甩在身后。

店小二和慕姜和西门延还在于雪艰难抗争前进,慕姜问:“为什么,他走的这么快。”西门延感慨:“心中无风雪自不会被风雪所阻。”

店小二道:“不过这雪下得异常。”

从纯白的落雪往上看荒凉地天空,那个仙女左手在造雪,右手散发灵力让雪四处飞扬,好似在跳一个旋转的舞蹈。

三个人抬起头的眼神都聚集到仙女的身上。

菩提树修炼百年,得到男子点化成为上仙,女仙分配到了森林掌管树木寿命。在偶然路过恩师住所,想要拜访一下,女仙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师父为了一个女子背叛始祖已木,悲从心中来,流下的泪珠,落入凡间温度影响变为满天大雪。师父曾点化若干仙者,女仙以自身全部仙力,来净化世间,为的是师父回归正途,点化更多的仙人,让那些仙人去拯救更多处于危难的人。

第三章

西门延通过仙女望的地方道:“西北方向好像有她牵挂的人。”这话令慕姜看向店小二,店小二立马解释道:“这只有客栈待着人,别的地方也没有其它人了。”

他们走进客栈看见客栈中见到之前见的男女,西门延察觉那个男的是钦游,打了招呼之后,便找了个靠墙的桌椅坐下。除了了之前见过的男女,还有一个丒人,和两个书生,那个丒人大约三十岁,他高颧骨,樱桃嘴,这要是个姑娘也就好了,可是在满脸胡子,磅大腰粗的老爷们身上。是真丑的男子坐在最中间的桌椅上。

一个书生大约二十岁,虽只有单眼,但目光炯炯透露嫉恶如仇且坚强的的品质,身上磨损的青布棉袄似有经历种种磨难,让它有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气。一看就是活在追求理想中的人。他坐在靠窗的桌椅旁。

另一个书生大约十五六岁,气场从容镇定,身材健壮,浑身透出信心十足,无所畏惧的勇气。只是脸上的稚气未除,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人。他坐在那个青布书生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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