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沉迷(31)

作者:殊娓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主角:周酩远,舒鹞 ┃ 配角: ┃ 其它: : 联姻当天,周酩远飞赴南非,一去三年。 回国航班上,他叫秘书拟好了离婚协议和补偿。 周酩远拎着离婚协议迈进舒鹞的办公楼。 舒鹞正在舞蹈室里跳舞,蕾丝吊带配短裤,胯上别着一抹蓬松的白纱,舞姿时而刚劲时而曼妙。 舞毕,一群男团小鲜肉团团围过去吹彩虹屁。 其中一个男孩好奇道:舒老师您包里掉出一枚钻戒,您结婚了? 舒鹞拿了戒指随意丢回包里,擦着汗,闲闲道:我丧夫。 舞蹈室外的周酩远:? #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真的不如跳舞# #我不离婚!点击展开

周酩远耐心告罄,拉了一把站得高还踮了脚尖的舒鹞。

白瓷的马桶盖子很滑,舒鹞的小皮鞋也不是老太太防滑款,被周酩远这么一拽,整个人几乎跌落。

罪魁祸首只能稳稳地接住她,但到底是事发突然,周酩远接住人后也没站得多稳,重重靠向隔间的桃木壁,发出一声闷响。

隔壁缠绵的人听见声响,居然兴奋地拍了下隔板。

被误会“也在做事”的舒鹞忽然就在周酩远怀里捂住嘴笑起来。

她很轻,抱起来根本不费力气,笑的时候整个人像开了震动模式。

舒鹞一动,身上撒过的樱桃酒味道的淡香水才隐隐约约萦绕起来,她那双眼睛总是笑着的,这样开心的时候,左眼正下方的朱砂痣被卧蚕轻轻顶起。

眼下长着这样的痣,本来应该像一小滴血泪,带着点苦情的意味。

只不过舒鹞看上去那么快乐,这颗痣也就变成了快乐的音符。

周酩远从她的笑颜上收回目光,才感觉到自己揽着她背部的手臂,是贴在了她露背裙装下的皮肤上。

温暖的,细腻的。

舒鹞的唇色也很好看,柔柔的桃红色,泛着光泽。

算是鬼使神差吧。

他一只手臂揽着舒鹞,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地刮蹭了一下那颗通红的朱砂痣。

这个动作伴随的背景音乐是依然是法文歌,以及,隔壁酣畅的接吻声。

周酩远和舒鹞同时一愣。

周酩远是反常地迷茫,迷茫自己这个动作的含义。

舒鹞则是非常明显地带着惊讶和气愤:“周酩远!我那是痣,不是脏东西!你擦什么擦?!”

周酩远:“……”

后面的进餐还挺愉快的,桌面上长长的蜡烛流了一串烛泪,火光摇曳,法餐味道也醇正。

舒鹞舀着自己汤盅里清汤寡水的三文鱼汤,眼睛时不时瞄向周酩远,得到周酩远的视线回应后,她舔了下唇,试探着:“那个松露薄饼味道好么?”

看她那个发亮的眼神就知道,这是想要尝一点。

周酩远招手,向侍者要了一副新的刀叉,用刀子切了一小块薄饼。

“再小一点。”

切下来的薄饼又被分成两份,舒鹞才点头,接过周酩远用叉子递过来的美食,放进嘴里,享受地皱起鼻子。

“那个鳕鱼我也想尝一点点,再切一下吧,还是有点大。”

这顿饭的后半段时间,周酩远都在用刀把食物分成比拇指指甲大不到多少的小块,然后用叉子叉起来,隔着桌子,递到张着小嘴等着投喂的舒鹞嘴边。

平时吃饭都是越简单越快越好,哪怕约了人谈工作,以周酩远的性子,如果一个小时内没谈拢,他几乎就是扯扯嘴角,直接起身告辞。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一个小时沟通不完的事情,如果有,说明对方说话抓不到关键点,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白栩曾经同楚聿吐槽过周酩远。

说他们吃饭,每次临近一个小时,周酩远的脸就越拉越长,满脸都写着:你们这群浪费老子时间的垃圾。

但同舒鹞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半小时。

说是舒鹞请客,结果周酩远刷卡买了单。

舒鹞满嘴没有正经:“酩远哥哥,这怎么好意思呀?我端着金主爸爸的架子让你伺候了一顿饭,最后还没花钱,下次一定让我请好吗?”

周酩远敛了神色。

合着他刚才的举动,都是在伺候爸爸?

出门时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

舒鹞那件小外搭根本不御寒,周酩远把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舒鹞正好也从门口扫码借了一把伞,撑起来举到周酩远头顶。

这动作默契的。

舒鹞拍着周酩远肩膀:“周酩远,我们也太像真正的情侣了。”

周酩远没提醒舒鹞,刚才在餐厅里的时候更像。

尤其是,在洗手间里。

“所以说啊,在别人眼里我们应该是同一边的,结婚证上既然写了我的名字,我们旧识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啦,你有危险说明我也会有危险,万一那个坏人丧心病狂到对我这个柔弱的女子下手怎么办?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走到哪里都带着我?”

舒鹞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其实周酩远都没在听。

他的目光落在餐厅门口的一株玫瑰上,被雨水打湿的花瓣肉肉润润,看起来像舒鹞的唇。

周酩远没这么长久地晃神过,一直到舒鹞蹙着眉凑到眼前质问他在没在听,他才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你们看出来了吧,是谁先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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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二更在9点。】

第27章 相框

“你刚刚说什么?”

舒鹞都有点纳闷, 周酩远这种像是永动机一样永远转着的精明脑子,居然也会站在雨中走神?

“我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所以你要贴身保护我, 形影不离。”

舒鹞贴心地举了个例子:“你想想, 万一我也遇上什么从头顶上掉下来的花盆呢,我可没你命大,没准儿一次就正中靶心, 直接把我砸棺材里去了。”

周酩远皱了皱眉:“跟着我你受不了。”

“为什么受不了?”

舒鹞一激动手里的伞举偏了, 两个人被风雨兜头拍了一脸。

周酩远抹掉脸上的水珠, 语气淡淡:“那你试试吧。”

这个晚上还是回东槿别墅睡的,因为舒鹞说“那就从今天开始吧,看看酩远哥哥能忍我多少天”, 硬是把周酩远拐回了别墅。

只不过周酩远坚持把那张折叠的单人床搬到了楼下。

夜里骤雨初歇,圆月从云端冒出头来, 月色倾洒入室。

楼上舒鹞应该已经睡了, 周酩远把手背搭在额头上, 看着月光把地面切割成窗子的形状。

其实他那句“那你试试吧”不是觉得自己忍受不了舒鹞,而是觉得舒鹞忍受不了他的世界。

舒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是她坐在周家庄园里, 坐在东厅那一套名贵的红椿木沙发里, 仍然能在一厅子的假面里找到最真实的典典, 然后笑着和小朋友聊上几句。

周酩远没说, 那套沙发曾经是他的童年阴影。

忘了是4岁还是5岁,周酩远从外面捡回来一只流浪猫,小猫瘦骨嶙峋还瞎了一只眼睛,连叫声都是微弱的,可怜兮兮, 很依赖周酩远。

周酩远把它藏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喂养,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周憬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是那只小猫的尸体。

它比来的时候胖了一些些,也活波了一点,但现在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是被摔死的,头骨有些扁下去。

周憬说:“不要再让这些没用的东西分你的心,你以为学校学的就是全部了?只学这么一点皮毛,你以后用什么守护周家这么大的家业。”

可怜的小猫被周酩远埋在后院的一棵树下。

那天他把它小小的躯体放进土壤时,到底有没有掉过眼泪?

后来的十几年里,周酩远学会了做一个冷漠的人,脑子里只装满合约和数据。

他这样的人生,舒鹞能受得了吗?

“周酩远!”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明媚的女声,周酩远看过去,舒鹞穿着白色睡裙站在一楼半的楼梯上。

楼梯亮起幽白色的灯,她披散着头发,像个女鬼。

“女鬼”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酩远哥哥~我就知道你没睡,我想你啦。”

周酩远轻锁眉心,警惕起来。

这姑娘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果然,舒鹞举着手机匆匆跑到周酩远面前,笑眯眯里藏着一丝不算明显的狡黠:“你闭眼,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确定不是惊吓?”

“我怎么会呢!万一是我真挚的吻呢!”

“呵。”

周酩远冷笑着,但还是听舒鹞的话把眼睛闭上了。

“我数5个数你才许睁眼睛哦,5、4、3、2、1!”

周酩远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东西,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

舒鹞手机里冒着刺眼的绿光,她把手机放在下颌处,照绿了自己的整张脸,舌头伸得长长的,还翻着白眼。

比刚才站在楼梯上还像个女鬼。

换个心脏不好的可能直接就撒手人寰了。

看见周酩远向后倾身的动作,舒鹞得逞地大笑:“睡前小惊喜哈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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