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年+番外(22)
小说简介:文案: 我们是怀言者,带着深埋心底的世俗话语,将生命献祭与战争女神。 我们是怀言者,带着不舍离开人世,聚集在这里,讲述彼此的故事。 我们是怀言者,为弓步长政与长良深雪忠贞的爱意,战死鸟取诸岛周边海域。 我们是怀言者,向命运女神致敬,向胜利女神致敬。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爱情战争 年代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近藤久藏、勃儿只斤、陶韬、弗里德里希、瓦洛佳 ┃ 配角:森子、何慕恩、她、利奥妮娜 一句话简介:无论经历如何点击展开
“我怀疑你早上醒了给我发了封电讯然后又睡着了,但我没有证据。”
“你的猜测完全正确的,我现在才醒来。说起来今天你忙吗?”
“不,就待着泡泡茶看看书等你来找我啊。”
“那我尽快,还是在桔梗花房对吧。”
“是啊,在桔梗花等你。”
自空战后,便时常有感觉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或许是爆炸对大脑造成了冲击,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冷不丁地全冒出来了,每每当低语在耳边响起时,总会把自己惊出一声冷汗。那个声音是她的,我的拍档,几年前那位最好的拍档。
随着战争的推进,和帝国节节败退,几近损失掉了图兰湖舰队全数空母和沿海机场,如此一来広府亦不再是前线,我们的联队也告别了梁国,向东线战场转移,协助斯克萨开辟东方新战场。
“喂,陶韬,你中午去哪儿吃?”
“我不知道,到时候看吧。”
“要不,你和我一起吧,我妈妈带我去吃北陆菜,我们一起吧。”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拍档嘛。”
尘封的记忆在脑子里四处乱串,让我不得不远离混战,高高地飞行于战场上方,伺机而出,以避免这突如其来的低语,让我在应高度紧张的狗斗中一瞬败势。不过或许还有种可能,大概是为了回去,为了这些陈年往事,同她坐下来好好聊聊这几年的经历,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叫风信子的咖啡厅,面对面地喝上一小杯龙舌兰,在回响着圆舞曲的房间里达到微醺的那种超然状态。
我再度见到那一红一橙两道烟所率领的机群,是在鸟取海的上空,他们奔着正通过景浦海峡的斯克萨舰队而去。
一见到他们,无论是斯克萨的190还是我们的109,接连抛掉副油箱,倚仗高度优势向云层下方的零式发起了俯冲,凭借强劲的动能,每完成一轮袭击即加力驶离,待距离足够远了,再拉起机头急速爬升,接着再次俯冲,让敌机毫无招架的机会。缺乏装甲保护的零式接二连三地被轻松击落,宛如刀俎所向之鱼肉,沦为我们的玩物。至于那两架拖着尾烟的零式,或许是因其他友机都陷于乱战中,全然未注意到他们已径直地向着舰队奔去。见状,一直在高空的观望我,垂直急下跟了过去,尾随着后面那架橙色零式进入了舰队防空炮的火力圈,脑内叽叽喳喳的低语也默契地闭了嘴。近爆弹在耳边不断炸响,曳光弹不停地划过机身,我俩就这么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地于这死亡禁区追逐着。尽管两机的距离不到200米,但他却能做到近乎完美地躲过一次次弹幕射击。正当我十分急切地想要击落他而焦虑不安时,一声声沉闷的爆炸自海面传来,那架橙色零式似乎因分神停止了摆动,我趁机死命地按住射键,一举将他的尾翼打的稀碎。
之后我本欲拉起机头退出防空火力网,可就在那架橙色零式翻滚着从我视野中央消失的同时,一发128毫米的近爆弹近乎笔直地拥上来,在靠近螺旋桨的地方炸开来。
“我好像真的喝醉了,你呢?”
“我也是,对不起,让你挡了这么多杯酒。”
“喂,我们不是拍档吗?那有什么好说的,我能喝的多,自然要罩着你。哎,算了,我们别急着回家吧,再走走,淋淋雨醒醒酒。”
“好,都听你的。”
在炙热的白光中,我回想起了那个晚上,那晚其实我没有离开,我们在散场后午夜的雨街上走了好久,或许是因为酒精让我们迷失了归家的方和向吧。
不过在那晚的最后还是迎来了分别的时刻,站在她家楼下,我拂去流向她腮边被打湿发端的雨滴,望向她,望向我最好的拍档,问她,要不我们从头来过,这次我们不做拍档了。光和热离我越发近了,记忆却离我愈发远了,终于我想不起她有没有答应,只记得一夜的雨,一夜的恋,像一夜的梦。
“有在努力学习了吗?”
“有在拼命工作了吗?”
“有出色的女朋友了吗?”
“有正式的男朋友了吗?”
“喂,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好啊,从此永无尽期。”
第14章 一
“1939年9月20号0时0分,你共我同饮一杯冰茶。因为你,我会记住这杯冰茶,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杯冰茶的朋友。”
“人的一生中会有几多个冰茶朋友?我不知。但是,我知道的是以后的日子,每每见到冰茶时,我一定会想到你,不知当你看到或是尝到冰茶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啊?”
站在黄昏分别的车站,回忆涌上心头却怎么也找不到要说的话,大抵这便是离别的模样吧。“即使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明明是想这么若无其事地告诉她,但最后也还是未有说出这样的话语。独自走入车厢中,望向窗外那些匆匆略过的身影,想必他们是正赶着回到等待自己的人身边去的吧。而我此刻则却要在此分别,看见她垂着头的侧脸,眼泪都快要忍不住流下来了,也正是此时我也终于痛切地体会到为什么駅中人的眼中常有不舍。加注完燃料的火铁拉响汽笛,预示着我即将离开这座城市,虽有不舍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了,喷射着火焰的引擎拉动着车轮滚滚向前,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淹没于拥挤的人潮中,只留下过于哀伤的残留于我心。列车追赶着快要入海的夕阳很快地便驶离了莱茵兰向安斯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