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暖阳(21)
男的好像要上厕所，女孩子就在外边等她，沈小雨借机上去搭话：“梦瑶？”
“你是？”
“我是沈小雨啊，记得吗？”
“啊，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可是我们班主任最喜欢的学生呢。”
“哈哈，没有啦，你才招人喜欢呢。哎？你和男朋友来逛街？”
“嗯……不是男朋友啦，是老公哦～”梁梦瑶幸福地笑着，伸出左手，晃了晃，一枚美丽耀眼的钻戒映入眼帘，沈小雨笑着恭喜他们，又问：“你每个周都来这里逛？”
“差不多，主要这几天我老公休假，我特意让他多陪陪我～”
“哎呀，真是恩爱啊哈哈哈。”
正说着话，男的从厕所里出来了：“在说什么呢？”
梁梦瑶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软软地说：“陆泉，这是沈小雨，跟我高中临班。”
“啊，你好。”陆泉礼貌地问好，沈小雨知趣地说：“你们继续逛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嗯嗯，下次见哦。”梁梦瑶说完又抬头看看陆泉高兴地挽着他离开了。
晚上，江如洗完澡出来，收到沈小雨的微信：“明天中午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有事情跟你说，是关于这次你的事情的。”
江如想着现在程沐阳和赵梧桐都还没找到线索和办法，也不知道沈小雨有什么线索，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去听听她想说什么。就回了一个“好。”
很快沈小雨又发来：“明天中午11：30，商场一楼TIME咖啡店见。”
江如简单地回了两句，关上手机躺下搂着程沐阳睡去。
第二天，公司里，接近中午，程沐阳工作累了去茶水间接杯水，沈小雨跟着进去。
“小雨姐。”程沐阳的声音有点疲惫。
“沐阳啊，你看上去有点累啊。”
“还好。”
“中午姐带你吃点好的吧。”
“不用了，谢谢你，小雨姐。”
“客气什么，正好我找你有点事情。”程沐阳看看她，想着可能是工作对接，只好应下来。
中午11：00，程沐阳跟着沈小雨进了TIME，沈小雨挑了个座位，给程沐阳点了两个三明治和一杯冰美式，自己则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离间
两人聊了一会儿工作，沈小雨转移话题问：“沐阳，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
“江如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不会吧？你这么帅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啊？你就跟我坦白吧，我不告诉江如。”
“没有啊，小雨姐，我说的是实话。”
“好吧，那你知道江如以前谈过几个男朋友吧？”
程沐阳皱皱眉说：“我不介意她以前怎么样。”
“别那么紧张，江如也没谈过恋爱。”程沐阳眉头稍松。
“不过，她高中有个特别喜欢的男孩儿，喜欢了三年。”
“那些都不重要了。”
“你闻过江如的‘回忆’吗？”
“当然。”
“说说看，闻到了什么。”
“前调是淡淡的花香味，很清冽，中调是青桔的味道，后调是甜而不腻的蜜糖味。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知道她用的什么花香吗？”
“应该是矢车菊一类的？味道清新淡雅，时间有些久，记不太清了。”
“呵呵，不是哦，是玉兰。”
“玉兰？”
“我听她组员说的，不会错的。你知道为什么是玉兰吗？”程沐阳摇摇头。
“因为她就是因为玉兰喜欢上的那个男生。还记得吗？江如说这款香水灵感源于学生时代的青涩回忆，她在纪念她的初恋啊傻小子。”
程沐阳冷着脸说：“我不知道你是处于什么目的和我说这些，江如不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真是个傻小子，江如高二那年过生日，她喜欢的那个男生还给她了一幅画呢，画的就是她，你可以回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
程沐阳沉默了，沈小雨倒是有些骄傲。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男人，坐在门口处，点了两杯咖啡，就低头看手机了。
沈小雨看看时间，嘴角微扬。江如很准时，11：30准时到了，推门而入的瞬间，她看到了门口的男人，明显怔了一下：“陆泉？”
男人抬头，微眯起桃花眼：“江如？好巧啊。”
“是啊。”
“坐吧。”
“你一个人？”江如边问边坐下了。“我等我太太。”
江如听完立即如坐针毡：“那我还是……”
“不用，你坐吧，我们很久没见了，随便聊聊。”陆泉语气有些冷淡，一种不可拒绝的感觉立即压了上来，江如只好坐下聊。
沈小雨示意程沐阳看门口那桌，程沐阳看见她心爱的女孩儿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好疼。
“哎……怪不得呢，之前不答应你的求婚，原来是心里还有人啊。”沈小雨轻叹一声，喝了一口咖啡。
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最近怎么样？”陆泉声音仍是冷冷的。
“还好。”
“听同学说，你前些年在国外进修？”
“嗯。”
陆泉点点头：“怪不得不参加聚会。”
“你结婚了？”江如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嗯。”气氛有一些尴尬，幸好陆泉手机响了。
“喂？好的，我知道了，你在那别动，我去找你。”
他应该是在跟他太太打电话吧，江如这样想着，陆泉突然说：“我先走了，你慢用。”
说完就离开了，江如看着门外，梁梦瑶挽着陆泉那亲昵的样子，不禁想：“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她啊。”江如笑了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感觉。
而另一边，程沐阳将那男人的样貌看的一清二楚，他和他长得竟然如此相似……
“你也看到了？”沈小雨笑说，“那就是她初恋，有没有觉得你们很像？”沈小雨看着程沐阳揪心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起身离开。随便编了个理由告诉江如她抽不开身不去赴约了。
晚上，江如回到家，一边开灯一边问：“沐阳，你怎么不开灯啊？”
程沐阳不语，江如一皱眉：“你喝酒了？喝了好多的样子。”
“过来。”江如不明所以，向他走过去，程沐阳一把将她带入怀里，轻轻地吻她的嘴唇，江如觉得有些脸红，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突然，江如觉得嘴里一苦，就松开了他，发现程沐阳在哭，她轻声问：“怎么了？是公司出事了吗？”
“公司？呵，江如，你心里还有别的吗？”江如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叫过她。
“怎么了？”
“怎么了？”程沐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是什么？”
程沐阳把那幅画甩在她面前，那是陆泉给她画的。江如不是傻子，她大概猜到了程沐阳反常的原因，但她没有激动，只是轻声问：“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不知道？”
“我好多年不拿出来了，我自己都不记得放哪了。”程沐阳瞥了她一眼：“你喜欢过他？”
江如笑了笑，坐在他身边问：“你吃醋了？”
“江如。”程沐阳站起身，点了一支烟，“你不要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坦诚一点。”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江如皱眉问他。
什么时候？从她出事开始，他每天东奔西跑给她找解决方法，每天愁的很，于是偶尔点一支化解愁绪。
程沐阳苦笑：“太多了，从哪里开始说？江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和他长得那么像，你让我怎么想？别人说的风言风语我都可以不相信，可我看到他了，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程沐阳蹲在茶几旁绝望地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真心爱我，所以到头来，你只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而已吗？你得不到他，就退而求其次接受我？你和我这样的仿品在一起，你不恶心吗？”
破裂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替代品？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俩完全不同啊。”
“可你还留着他的画，你还爱他，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我留着画仅仅是因为画上的人是我！我怎么能扔了它或是烧了它？”
“你敢说你不爱他了吗？你敢说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们长得像吗？”
“我敢！你们是长得很像，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们像，但是我很快发现，你们根本不一样！程沐阳！我们六年的感情，你为了我高中那点事儿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