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的可爱吧。
“我想做书签,还想剪个超短的短发。以前从没留过短发,除了这些,暂时没有想到其他的了。”
“我暂时也没有,有需要再添加。以后有空余时间,依据星级高低来排序来完成。”
“好。”邬云云说,“那这样,最开始要做的两件事是我学游泳和你学自行车。”
“嗯。”陈越起身,挪开座椅,把这张纸贴在冰箱前。
邬云云跟过去,笑:“人家冰箱前贴的都是什么‘今天的爱心早餐是巴拉巴拉’之类的,我们就贴恋爱清单,骑自行车和学游泳,像小学生似的。”
陈越回答:“像个小学生也很好,保持初心,认真谈恋爱。”
这是邬云云绝对不会想出来的话,她并不是不认真对待爱情,只是更多是兴之所至。兴之所至地去找对方,兴之所至地恋爱。
她缺乏经营的念头。陈越给了她新的体验。
原来最重要的不是在一起,而是持续地、好好地、快乐地在一起。
陈越转身,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他接起来:“喂,主任。好,我立马回去。”
“云云。我有事去医院。晚上不一定能回来,你记得反锁好门,关上窗睡觉。”
“知道啦。”也不是第一次经历陈越值夜班。
陈越伸手抱了抱她。
他走后,屋子里就空荡荡的。
难得,邬云云在陈月说那句话时,心脏像被悬在空中,被人轻轻拨了一下。
既然已经说好准备找工作,就得开始行动起来,有趣的生活会让人奋步往前。
邬云云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刷简历。
英语专业、专八、当过导游和翻译,依然不好找工作。
现在的行情真不好啊。
邬云云其实很感谢陈越让自己足足休息了一个多月,不用担心任何东西,她是必须休息一段时间积蓄力量才能继续努力的人。
把简历做完,已经晚上九点,再挨个发了轮,已经九点半。
有点渴了。
邬云云放下电脑,去冰箱里拿饮料,打开冰箱门前再次扫了眼这项恋爱清单,突发奇想,回到客厅拿笔过来,再列了一下已完成。
被人养一个月(打勾)
做甜品(打勾)
种花(打勾)
养宠物(打勾)
晚上去医院探险(打勾)
展示厨艺并得到好评(打勾)
收获意外惊喜(恋爱清单,打勾)
仔细算算,她跟陈越经历的事还蛮多的。
她现在就已经挺快乐了,尤其是恋爱清单这件事,她是从未想过的,让她难得对未来提起劲,觉得很有奔头,很期待。
再扫了眼未完成事项,左边是陈越,右边是邬云云。
陈越-蹦极-三颗星
陈越-骑自行车-五颗星
邬云云-游泳-五颗星
邬云云-剪短发-四颗星
邬云云-做书签,放在对方书里-五颗星
等等,有点奇怪,骑自行车、游泳、做书签都是两边愿意做的事,打五颗星不奇怪。
但为什么陈越的蹦极是三颗星,自己的剪短发是四颗星。
邬云云不太喜欢这种惊险活动,所以对蹦极的感觉,勉勉强强。
陈越喜欢长发女孩,对自己剪短发,应该不太情愿,照理来说,都是三颗星吧。
邬云云发微信问他:[为什么蹦极是三颗星,剪短发和做书签是四颗星?]
过了两分钟,陈越才回复:[因为你是第一位。]
邬云云顿了两秒:[所以要优先我的意愿吗?]
陈越:[嗯。]
邬云云却盯着这段话良久。
连回一句谢谢都觉得不够格。
年轻时她很容易动心,因为雷火,雷火的帅气,雷火的痞气,雷火的英勇,还有异性第一次接触的荷尔蒙。经常心潮澎湃,彻夜难眠。
现在却不是,她终于逐渐成熟,开始容易为别人的认真和努力动心。
陈越晚上十一点四十多才回来,才见到邬云云盖条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内是暖热的黄光,呜呜趴在沙发边睡着,见有人来,只是抬了下头便继续趴着,看来以后指望它看家是根本不可能了。
陈越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很安静地起身把她抱起来,没想到半路,邬云云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你回来了?”
她并没睡着,因为想等陈越,所以一直保留着意识。
陈越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你知道吗?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之一。少女时还幻想过。我窝在沙发上,有个小说男主人公似的人以为我睡着了,把我温柔地公主抱,抱进房间。我突然伸手圈他脖子,告诉他其实我还醒着。他就笑,然后哄我入睡。”
“他没这样做过吗?”陈越问。
“没有。”邬云云闭着眼睛回答,“他很少出来,我都是一个人住。”
回想起来,只剩无数个漫长的夜晚。
“那谢谢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陈越边说边把邬云云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邬云云闭眼安睡在床上笑,过而才说:“你不用谢谢他,这不是他让给你的。”
他也让不了。
陈越没说什么,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去洗个澡。”
“好。”
陈越身上的消毒水味很浓,明明应该是很刺鼻的,她却觉得有点好闻,有些安心,在他把她放在床上的瞬间,她就睡着了。
陈越也是洗完澡回来后发现她睡着了,之前实在是认为自己身上味道太浓,有些熏人。
回到厨房,打开冰箱,陈越扫了眼,见上面的恋爱清单已经添加了许多已完成事项。
陈越也在完结栏邬云云带给他的东西:
陪我值班(打勾)
一起做饭(打勾)
等我回家(打勾)
让我做从来不会做的事后发现乐趣(养狗,打勾)
认真在一起(打勾)
补上新的心愿:
陈越-哄喜欢的人入睡-五颗星
第20章 同学聚会(上)
“昨天有件事忘记告诉你。”邬云云醒来, 朝背对她穿衬衫的陈越说。
“什么事?”
“呜呜被我们带坏了。”
黑背白肚的哈士奇正蹲趴在门口,脑袋左歪右转, 好奇地望向他们, 大概是在等饭吃。
邬云云被子裹在胸前, 双手露出来搁在背面,望向雪白的天花板。
睡了足足的一觉,神志异常清醒, 以至于能清楚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邬呜呜开始‘呜、呜呜、呜呜’地叫唤。”
“什么意思?”陈越转头。
“就是一直呜、呜呜、呜呜、呜。”
“你再叫一遍。”
“呜、呜呜、呜呜、呜。”邬云云叫完才意识到陈越是在逗他, 坐起身拍他一下。
陈越笑:“你的意思是,即便我们没有做什么, 到点了呜呜也会自动叫。”
“就是这个意思。”邬云云内心有点复杂,呜呜平常也会叫唤两声,但跟模仿他们的叫声不太一样,模仿他们的叫声比较那啥……
如果呜呜不是才三个月, 邬云云都觉得它在发丨情。
陈越不知道, 昨晚邬云云听着呜呜独自在客厅叫唤的时候,羞耻到简直想钻进沙发底下, 太丢人了。
她也没有那样哼唧唧吧?
原本还想录下来给陈越体会一下, 可想到他是被临时叫过去, 估计在忙, 如果一不小心开了公放,那陈越也算是被钉上整个医院的羞耻柱了。
是他们太频繁了吗?也不至于吧,邬云云思考。以前没养狗, 不知道狗是一种什么存在?
“也没什么不好。”陈越拍她的腿,起身。
“你不觉得很……”邬云云难以启齿地说,“要是我们以后把它送到别人家养……而且它还是条公狗呢,以后不会找不到女朋友吧?”
“你还希望他找女朋友吗?如果不留着它配种,就要绝育。”
“这么残忍?”邬云云有点舍不得。
“你仔细想想,要是它生一窝小孩,都跟着你叫的画面。”
夜深人静,邬云云在卧室稍微动下,一群哈士奇全体抬头:呜~
画面太美,让人不敢深想。
“你说,为什么它就学坏了呢?”邬云云叹气。
“当然是因为狗随主人。”陈越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邬云云呆了两秒,羞愤地把枕头扔过去:“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