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姓,冠你之名(135)
“陆行…放开我…”顾言微想动,可是她的身体被缚住了,她看着陆行,眼底潋滟着一层水光。
陆行没有拒绝,他起身拿了把剪刀将顾言微身上的布条全剪断了。
身体一得到自由,顾言微的四肢颤抖越加明显,可是当陆行重新坐在床沿的时候,顾言微却还是颤巍巍的起身抱住了陆行,她勾着陆行的脖颈,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陆行的背上,她说:“陆行…不要骗我…不要骗我…”
陆行回抱顾言微,声音很轻:“嗯,不骗你。”
身体里的痛苦和脑海里的清明像是两个极端,顾言微呜咽了声,而后张口狠狠咬住陆行,她隔着衣服在撕咬,药力的作用下,陆行的肩窝那里很快就有血色将白衬衫晕染出了一片痕迹,他颤了颤,却没有推开顾言微,只是越加抱紧了她。
嘴里尝到了血腥气,顾言微却没有停下来,她死死抱住陆行,力道大得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丝毫细缝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带了困难,可是心底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顾言微一会哭一会笑,然后她用额
头抵住陆行的,她说:“陆行,我把自己交给你,现在…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如果连你也骗我…”那我真的会去死。
陆行的眼睛像是在发光,他就着那样的姿势亲了亲的顾言微的唇,而后低低的:“嗯。”
顾言微的嘴角甚至还沾染着陆行身上的血迹,可是当陆行亲吻她的时候,她却没有躲开,而是俯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吻很深,甚至还带着血腥气,可是陆行和顾言微却都很投入,在他们之间,连一丝情欲的味道都没有,有的,只是很纯粹的温暖。
太阳开始下山,夕阳的余晖带着血一样的颜色停留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火光艳艳的金色,当呼吸开始不畅的时候,顾言微,再一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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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礼到B市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和方浩然合伙的事务所并不是迁徙,而是扩展,方浩然依旧在S市坐镇,只有季怀礼带着几个事务所里的骨干到了B市发展。
季怀礼在律师界向来小有名气,所以刚到B市没多久,就有公司想聘请他们的团队做法律顾问。
中国人向来讲究酒桌上办事,要是在S市,应酬的事向来都是方浩然出面的,而现在B市只有季怀礼一个人,他不太懂应酬方面的流程,还在蒙圈状态的时候就被一群喝高了的公司高层从饭桌直接给带到了娱乐场所。
灯红酒绿的酒吧,一进入大堂,那股特有的靡靡之声扑面而来,季怀礼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可是几个客户却情绪高涨,拉着季怀礼死活要给他介绍一个漂亮姑娘。
季怀礼早已经生了退意,可是碍于颜面却又不好推脱,正自为难间,耳边隐约听到了大堂角落里传来的争执声。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啊!我可是堂堂叶家的二小姐!我才不跟你们这群不入流的东西走!”女声夹杂着清晰的醉意,有些不耐烦,却也有些并不容易察觉的惊慌。
季怀礼眉心微动,朝着声源看过去——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三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口中脏字不断,淫词不断。
季怀礼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当那个被团团围住的女人的面容映入眼帘的时候,季怀礼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是叶轻轻。
不论是职业操守还是个人的价值观,季怀礼总归无法做到对职这样的事视若无睹,他上前,将叶轻轻与那群男人隔开,那群男人一看好事被阻,对着季怀礼就骂出了声。
季怀礼只是从容的从皮夹中取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还想继续的话,那我不介意我们法庭上见。”
能在这样的高消费场所进出的人,没有几个是文盲,当看清楚季怀礼名片上的称谓的时候,那群男人虽然不甘心,但到底还是骂骂咧咧的走了——这年头,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记者和律师,便宜没占到,还得给自己惹一身骚,这种事怎么算都划不来。
等到那群人离开了,季怀礼这才回身看着叶轻轻:“叶小姐,你的朋友呢?我送你去找你朋友。”
叶轻轻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见季怀礼问她,她有些迟缓的想了几秒钟,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怀礼:“我一个人来的呀,没朋友呢,这儿没我的朋友…”
季怀礼皱眉,刚想说话,已经定好包厢的客户们刚好发现季怀礼不见了,一转身,见到他就在那里,一个年纪和季怀礼相仿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季律师!我还以为你悄悄跑了呢!来来来,正好,我跟你说
,这里的小姐你要什么样的都有,咱包厢都定好了,快点跟我进去…”
季怀礼有些头疼,看了眼叶轻轻,见她实在醉得不轻,干脆将叶轻轻揽进了怀里,对着那个年轻人笑了声:“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得先送她回去。”
那个年轻人估计也喝大发了,仔细瞧了瞧叶轻轻的长相,然后对着季怀礼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是暧昧的对着季怀礼道:“想不到季律师也是个高手啊!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搞定了这么个极品了,行行行,我懂,春宵一夜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季律师了哈!”
季怀礼哭笑不得,可是也没多做解释,对着那个年轻人颔首,半抱半扶着叶轻轻就离开了酒吧大堂。
季怀礼晚上喝了点酒,没有自己开车,搀着叶轻轻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季怀礼对着叶轻轻问了声:“叶小姐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叶轻轻醉眼迷离的看着季怀礼,好半响都没反应,就在季怀礼刚想问第二遍的时候,叶轻轻却揪着季怀礼的领带哇的一声就吐了。
季怀礼脸都青了,刚好一辆空的计程车停在了他们跟前,季怀礼扶着叶轻轻上了车,说了声去最近的
酒店也就不打算管叶轻轻的死活了。
叶轻轻吐了一通,人却精神了不少,可惜所谓的精神也只是相对之前的反应迟钝而已,喝醉了酒的女人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生物,计程车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叶轻轻抱着季怀礼又哭又闹,不断喊着陆行的名字,季怀礼一推开她,叶轻轻就跟牛皮糖一样立马又黏了上去。
等计程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季怀礼衣服被扯破了,头发被弄乱了,就连脸上都隐约有着抓痕,司机特别同情季怀礼,不仅给季怀礼打了折扣,季怀礼临下车前,司机还一脸的安慰:“这年头,女朋友不好找啊,年轻仔你辛苦点,等扯证了再给你媳妇点颜色瞧。”
季怀礼回了司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然后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夹着叶轻轻以最快的速度开了房,等到了房间,他一把把叶轻轻给扔床上,自己转身就进了浴室清洗身上的痕迹了。
但凡生活自律的男人多少都有点洁癖,很不幸,季怀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皱眉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刚想打电话让服务生帮自己买一套新的,叶轻轻却也踉踉跄跄的跟着进了洗手间。
她似乎没看见洗手间里还有一个大男人,还当这
里是自己家,洗了把脸之后就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季怀礼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轻轻只是眨眼就把上身脱了个精光,等到她把手翻转到身后要解胸罩的时候,季怀礼这才回了神,他顾不得自己也没穿上衣,上前扯住叶轻轻的两只手,季怀礼简直是咬牙切齿:“叶轻轻,你安分点!”要作死也请麻烦多等一会儿!他穿了衣服立刻就走!
叶轻轻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半响,却跟看到了糖果一样的孩子,满是欢喜的上前抱着季怀礼:“阿行!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季怀礼在车上就见识到了叶轻轻发酒疯的厉害程度,他有点无奈,可是却也没有继续辩解,只是顺着叶轻轻的话接了下去:“对,我是来找你的,叶小姐,麻烦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好吗?”
叶轻轻孩子气的摇了摇头:“不!我不出去!阿行,你骗了我好多次了,我一出去你一定就会走,你是不是还要去找顾言微?”
顾言微这三个字眼让季怀礼的身子顿了顿,而后半响没说话,只是任叶轻轻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