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番外(34)
应仰无语,“学习。挂了。”
应仰坐在自己八百年不看一眼的书桌前捏了捏眉心,刚把卫惟给他发的题挨个列出来他就不想管了。
这他妈都一堆什么玩意?不会做还不会问别人!非得来问他?
应仰扔了笔,往下翻翻看见卫惟的“谢谢应老师”“谢谢应医生”,应仰使劲闭闭眼,关了手机又拿起来一支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仰停笔推完最后一道物理公式。本来干净的书桌上已经全是草稿纸,有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也有揉成一团直接扔了的。他拿起一张来看看,这字她应该能看懂。
要是再说这字她看不懂,他只能把她揉碎了来泄泄火了。
夜已经黑了,应仰又写完一道化学题。他把纸笔扔下出去洗了把脸,卫惟都从哪找的题?一个比一个长。真他妈不让人省心。
“咚咚咚,咚咚咚....”
应仰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听见有砸门声。
“卧槽,你他妈干嘛呢,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他妈一个都没接,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蒋弘一拳打他肩膀上,一堆人涌进他家里。
“你吸什么?”井殷仔细观察他的脸,无异样。
应仰让开路让他们进来,没好气道,“我学习。你们以为我吸什么?我吸/毒?”
柏霖调侃,“和学习比起来,你吸/毒的可能性大点。”
应仰抹一把脸上的水,没说话。
柏霖不依不饶,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干嘛呢?赛车也不去,电话也不接。啧,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说着他走进内室,“真藏娇了?”
“卧槽!”
柏霖一声惊呼把所有的人都引了过去,应仰不紧不慢走在最后,看见柏霖拿着一张草稿纸和见了他家股份转让书一样惊喜,“应仰你他妈真在学习?”
应仰伸手夺下来,“瞎啊。”
一堆想看娇娇没看着的人的一哄而散,一致认为应仰可能疯了。井殷看看表,“现在还不算晚,去不去?”
应仰抬头,晚上十一点了,是不算晚。他还没看她说的生物题。“不去。都滚回去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蒋弘欲言又止,“你爸让人找你麻烦了?”
应仰没表示,蒋弘觉得不是,他又试着问,“你受刺激了?”
应仰踢他一脚,蒋弘侧开身子没让他踢着,应仰坐桌子上拿了根烟咬嘴里没点。
他可能让只傻兔子咬了,会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卫诚:看你那疯样就没好事,说吧,你又怎么了?
卫惟:你长得真丑。
卫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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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好不好看
昨晚都住在奶奶家, 离学校远一些。卫骁大早上被人从床上拽起来送两个小崽子去上学,眼都没睁开被亲妈塞手里一个水煮蛋推出门去。出了门看见两个同样睁不开眼,站都站不住的人, 卫骁一下乐醒了。
挺好,都不好过就行了。他还能回来补觉,这俩还得上课。嗯, 他还不算惨。
卫诚靠在后座眼根本就睁不开, 他迷糊中说,“哥,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 我不去学校了。”
卫骁单手打方向盘,心想,这可不行,你哥我大早上被拉起来是送你去睡觉的?
他正想着怎么教育卫诚,听见也在趁机睡觉的卫惟突然惊醒,“不行!”
卫骁让她吓得一个急刹车, “你做梦了?!”
打雷声都叫不醒卫诚, 他闭着眼摆摆手,“去,没你说话的份。”
卫惟不睡了, 拉着他胳膊撒娇,“不行,哥,你得去。”
卫诚不搭理她, 她又去喊卫骁,“大哥,你不能停车,大哥你最好了。”
“嗯。”卫骁从后视镜里看看她,不知道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卫诚闭着眼问她,“你又干什么事了?有事去找程羡,我今天不去。”
“哥,你得帮我。”
卫诚勉强撑起眼皮看她,下一秒想原地死亡。
“我和应仰说你问他来不来上学,我说你找他有事。”
“你他妈骗鬼呢?”
这种脑子竟然能考前三名,老师放水了吧?
卫惟也不管他什么语气,“他信了,他说他来上学。”
卫诚服了,按按太阳穴慵懒道,“行啊你,你挺能。”
卫惟还没说什么,又听见卫诚嘲笑她,“你使劲作,你要是真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我名倒着写。”
“不用,都不用他死心塌地,他只要能为了你推一场局什么的,我名就倒着写。”
卫惟一巴掌打他胳膊上,卫诚“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卫骁越听越有意思,“叫什么?应仰?什么人呐?”
卫诚懒洋洋张嘴,带着对卫惟的不屑和嘲讽,“贤众的应,一点都不贤。长得人模狗样,切开血都是黑的。”
卫惟觉得这话耳熟,突然想起来是在哪听过的,她掐卫诚一下,“你说什么呢?”
卫诚拍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就这么说的,都这么说。”
“贤众?”卫骁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给卫惟说,“你口味这么重?”
卫惟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你们怎么都这样啊?你们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奶奶怎么教你们的?”
卫骁在后视镜里和卫诚对视一眼,这是来真的?进卫惟耳朵里的是非多了去了,她一向只管自己不言人,什么时候管过他们的嘴?
真他妈是仙女要下凡尘?
卫惟闷闷不乐,“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说就说,别说给我听。你们说他不好,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骂你们。”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
卫惟还不停,“外面的人说话都是人传人,谁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别人不说你们,你们也不要去说别人。真是讨厌,怪不得没有漂亮姐姐喜欢。”
卫骁服了,卫惟看着是仙女,确实是,是会黑/魔法的那种。
他心里默默抱拳,那个应仰,行,妹夫牛逼,祝你好运。
——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得到了他的回应。他对我笑一笑,我能多活五百年。五百年里都愿意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卫惟
两个人还是卡着点进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没人。卫诚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节哀顺变。”
卫惟打个哈欠看回去,“这才几点?又不急。”
周一早读举行升旗仪式,升旗乐声响起,学生纷纷出门往广场上走,等班里站好队,卫惟往后面看看,应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最后面。卫惟安了心,专心致志看升旗。
卫诚站在应仰身边打量他,从头发丝看到下颌骨。卫诚就纳闷了,这小子长得也没多帅,也就勉勉强强能居于他之下,怎么就能把卫惟那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仙女拉下凡尘呢?
卫惟是不是眼瞎了?不是说好的清心寡欲只爱学习?
应仰冷飕飕扫他一眼,使使劲才忍住了把傻兔子他哥的眼给挖出来的想法。
卫诚看见他看他,非常不见外地冲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应仰:“......”
果然是一家。
卫诚打完哈欠收了懒散,抱起胳膊又看人不顺眼,“卫惟脑子不好使。”
应仰没说话,卫诚又说,“但是她神,欺负过她的人都会遭报应。”
“从前有个人骗她,第二天从摩托上摔下来断了腿。”
应仰听明白他话里有话,无所谓道:“你和我说这个,卫惟知道吗?”
“你和她男女有别,我也不想和你交流什么。”
应仰笑得暧昧又隐晦,卫诚全身的血一下冲到天灵盖,“你他妈敢!”
“我敢不敢,卫惟说了算。”
郑沣感觉后面快打起来了,他算了算自己的战斗力,踢了踢旁边的蒋弘。
蒋弘看热闹不嫌事大。打不起来,应仰给人做了一晚上题,没道理早上因为两句话就和人哥哥打起来。应仰才不做无用功。和人家哥哥打起来他不得去哄人家?应仰才不干那费劲事。
不知道应仰到底想干什么,反正知道应仰现在是愿意和人玩玩。
至于怎么玩,玩多久,什么结果?不知道。
周一上午都是主课,卫惟下课要去找数学老师问上课安排,要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要整理作业和试卷。
卫惟忙得分身乏术,她什么都不想干,她就想去应仰面前晃悠,但是她什么都得干,她就是没空去应仰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