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爱你(9)

作者:猪妖小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他爱她吗?这个问题想了十年!她爱他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爱? 爱还是不爱,这是一个问题.标签: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邵争,周栗言 ┃ 配角:闫镇,张郁夫 ┃ 其它:瘫痪点击展开

第 10 章

如我所料,周栗言再也没有开口,做完整套按摩的我早已被汗浸湿了脊背,插进衣袋里的手因为酸困正在微微颤抖,但我顾不上这许多,这一刻,虽不在我的计划内,却也让我提前迈向了意愿的第一步,在我的眼中,沉默就像一层厚厚的浮冰,无论尴尬还是愤怒,无论悲伤还是哀痛,都要隐匿在这层冰冷之下,任它去发酵去膨胀,哪怕是难堪的想要立时死掉,也要硬生生地辗转于这刺骨的寒水之中,这是多么熟悉的时刻,我甚至熟悉每一个苦痛不堪的表情,我站在一旁,冷眼俯视着面前卸去硬壳的软体动物,他无助,他挣扎,他愤怒,悲哀、心痛,不堪忍受,这一切,都要他自己通通嚼碎、咽下,腐烂在寂静的荒野,我们心头的无望缓缓滋生成了一棵大树,生出了苦果,事到如今,想要放过彼此,已绝无可能,只有慢慢地磨,把那苦果轻轻碾碎,狠狠咀嚼,享受这过程带来的美好时刻。原来我邵争,也能把这看似复杂的活计做得很好,栗言,我亲爱的栗言,我怎能让你好过?扬起甜美的笑,依然是无懈可击的30度,凑到他的耳边细声说道:“你看,我竟是决定不走了,所以,真心实意地提醒你:准备好。”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我捏紧了拳头,如果真的要走下去,我情愿用我的一生来陪葬。只是,那情景会如何惨烈,我无法想像。呵呵,就算想到了又能怎样?该做的总会去做,是啊,该做的总会去做。

当我的“糖糖”在宠物小屋和那只虎皮猫谈起恋爱的时候,周栗言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不可能再坏,也不可能再好,我日日出现在医院里,却只是在病房门外打坐,只有Mr.杨的护理时间,我便会自动走进去,开始我的工作,按、揉、捏、搓,周栗言的腿到了我的手中,虽无多大起色,却也能够恢复到入院前的状态,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却在看到了手背上突显的青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他那状况不好的脚也有了一些好转,捏在手中已无硌手之感,血肉渐丰,鉴于此种情形Mr.杨一直向我打听有何秘密手法,可否告知一二,我只是笑,难道要让我一本正经地向他说:只要闭紧嘴巴专心做事就好?

每一次走进他的房间,看床上他那一成不变的姿势,心中也会紧紧一绷,他的面孔我已有多日未曾注意过,不去看,自然也就不会去猜测,这对我们都好,毕竟在他身体好起来之前,我要做的只是这样。他不在我的眼中,我游离于他之外,除了手与腿的接触,再无其他。就在周栗言出院的前几天,来了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人,闫镇。他是如何得知的,又是怎样通过层层监控来到16层,我不得而知,虽然有些惊讶,但一想,这世上人能办到的事情着实不少,也就收起了惊讶,对着他坦然笑道:“好久不见了,闫先生。”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极快的光,很快便在面孔上浮出了笑容,“邵小姐,好久不见。”说完,只见我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禁清了清嗓子:“我与许世伯……”话未说完,我就断话接道:“左转第三间,请慢走”,然后仍旧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在我的软椅上坐下,闭目养神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看着他挺直的背,想起了那个自周栗言入院起就把办公室搬进这里来的许老爷子,心头霎时间掠过了一抹了然,先前老秃子的相亲邀约,还有今日闫镇的到来,难道不是他的手笔?我安稳地坐好,静静地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若是这样,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闫镇已经出现,那我将在不久的某一刻接到老秃子的电话就是必然的了,我耐心的等着,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接到了张郁夫的电话。

去日本之前我切断了以前所有的联系方式,纵是神通广大的许老爷子也寻了我半年之久,就别提张郁夫了,他通常总喜欢摆出一副慈父的脸孔,就算他扮不腻味,我也已经看得想吐。想起那日他的嘴脸,不禁在心里冷笑,这“爸爸”当的还真是轻松,张口就来,那日杯中的红酒真应消费在他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事情很多,写来写去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更了一点点,大家见谅!

第 11 章

张郁夫约我下午见面,我便一口答应了他。要想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得剖开葫芦才能知道。

面对我的姗姗来迟,他满脸含笑,殷勤地接过我的大衣,替我拉开椅子,我也不拒绝,只是噙着笑,眼波流动,见他期期艾艾地坐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小争……”,这一声听来,内容丰富,似有怜惜又有哀愁,我心里一阵发麻,费劲把涌上喉咙的厌恶抑住,等着他说完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恨我,我确实无一天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么多年任你母女俩在外漂泊,你母亲的死全是我的错,”这番忏悔说得沉重至极,差一点就要声泪俱下,你若是亲眼看到了他的表情,也会觉得心下酸楚,可是这场景与最初的一幕连台词都如出一辙,更别提这表情,如今又一次粉墨登场隆重演出,生生地让我作呕,上一次祭出这些话是为了让我在他面前做一只乖乖的小老鼠,这一次故伎重施,看来又是有所图谋,我轻啜了一口咖啡,好苦,永远也喝不惯这东西,明明如此苦涩,我怎么能一口接一口地送入口中?我只知道自己喝完一杯之后会恶心呕吐,如今看来头晕目眩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他的嘴一张一合,牙齿反射出森森的光,他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许老爷子是想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栗言,你大妈那里由我来说……许家的面子她不能不给的……”我忽地弯下腰呕了出来,心里止不住地想笑,竟然就笑了出来,笑得心肺都疼,妈妈,这就是你当初爱的那个人,妈妈,当年你离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绝望?笑声中我看到了张郁夫那张惶恐不安的脸,蓦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看到手上插着的点滴,心下了然,只是那日的记忆回荡在脑中,生出了些许恶烦,深呼吸,轻抚胸口,虽早已看透了张郁夫,知道他心狠皮厚,只是没料到他竟是如此的无耻,当初口口声声祈求原谅,又哭哭啼啼地让我忍气吞声,若不是他拿着那张照片,颤微微地把手指向那个襁褓中的小孩让我瞧,我怎样也无法相信我那善良温婉的母亲竟与这样一个人生活过,我的心虽震惊异常,但却对此嗤之以鼻,我早已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我的父亲一直在天堂里生活的很好,他跳将出来要相认,让我惊恐厌恶,他的妻子全城闻名,“河东狮”这三字便足以说明,我为何要受那样的羞辱?我再三端详照片中妈妈微笑的脸庞,这个男人对她的事情讳莫如深,只是不停地说全是他的错,我鄙弃这样的人,纵然是强迫自己,也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张郁夫日日纠缠,小心隐密地在我的楼下驻留,最后连楼下的门卫也换成了他的走狗,我虽不予理睬,也着实厌烦这场面,张郁夫在追求一个女子的消息很快在这个城市不胫而走,听闻他家中的“河东狮”夜夜爆发,吵闹不休,状如泼妇,我心中的焦躁像是终于寻到了出口,自此收拾颜面伴他左右,人都说张老好福气,如花美眷在侧,娇颜软语细心侍侯,殊不知张郁夫像吞下了一只蟾蜍,那般冰冷滑腻的感觉也只能自己消受。他家中的闹剧时时上演,但终究没闹到我的面前,我置身其中,虽偶有畅快之感,只是日子久了,也不免信了这一切,仿佛我就是他的红颜佳伴,他是我的良人金主,除了把自己禁锢他侧,再无好的出路。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手上的针头动了位置,痛得我低呼了一声,门外有人匆忙走了进来,看到输液管里的“回血”吓了一跳,急忙奔出去呼叫医生,门被敞开,露出了周栗言避之不及的身影,我披散着头发,动手扯落歪掉的针头,血迅速涌了出来,我赤脚跳下床朝门外疾走,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睛深处有一抹复杂的神色,待到我把冒着血珠的手按到了他的肩头,他才回过了神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未出口,我慢慢蹲了下去,仰起了脸,“你要娶我吗?周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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