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他低下头?
“我没事。”她抬起头。
两人这一上一下,鼻尖竟碰到了鼻尖,双唇贴到了双唇……
“哇!”双胞胎一声大叫,让他们急急分开彼此。
“我们什么也没见到,你们请继续。”说着,双胞胎便转身要离去。
“等一下。”沉心羽叫住他们,“你们别误会了,我跟阿旭没有做什么……”
“啊?”双胞胎面面相觑。
“真的,我们只是有些争执,正在相互沟通。”她看着欧阳震旭,“对不对?你说话啊!”
欧阳震旭僵硬地点点头。
“噢,原来你们正在沟通。”双胞胎的笑容暧昧,“那一定是用我大哥常罚我们做的那个方式啰!不过,你们做起来一定不会觉得嗯心。”
沉心羽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
“就是以前每次我们吵架或做错事时,大哥就会罚我们两人亲嘴,很恶吧?”欧阳震鹰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
“何止恶,简直可怕到了极点!”欧阳震砚也表示不满,“可是大哥说这可以让我们感情更好,可以做进一步的沟通,你说他是不是很变态?”
你不介意跟我哥亲嘴吧?“
“我介意!”她嚷道:“我才不想跟他亲嘴呢!”
欧阳震旭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说谎!”他用双胞胎听不到的极低音量嘀咕道。
沉心羽佯装没听见,心里却很清楚他说对了,也痛恨这一点。
“我要去黄昏市场买点菜,不然没办法做晚餐。”她借故离开。其实冰箱内的食物相当充足,欧阳震旭总是会悄悄买些东西放进她的冰箱里。
“我也要去溜狗。”欧阳震旭大步离去。
“哦,他们一人买菜、一人溜狗,那我们要做什么?!”欧阳震砚问。
“只要不亲嘴,做什么都行,”欧阳震鹰促狭地道。
“恶心的家伙!你有口臭!”
“你更恶心!你才有狐臭,”
双胞胎你一言、我一句地抬起杠来。
沉心羽在厨房内忙得跟陀螺似的,考虑到欧阳震旭和双胞胎的工作量大,胃口一定也大,她特别加多每道菜的分量。
她一边炸着她亲手做的鸡肉丸,一边将马铃薯搅成泥。
此刻,她恨不能自己有八只手可用。
随着炉火不断地散发出热量,厨房里热得让人几乎快无法忍受。
沉心羽脸上的汗水泛着光,汗湿的头发黏在她的前额。
“哇,好香。”双胞胎大步跨了进来,欧阳震旭则跟在后面。
她转身朝他们微笑,但目光一下子就被欧阳震旭给吸引住了。
他穿了一条休闲裤和白衬衫,让他显得更加出众,大概是因为他是三人中的大哥,他身上自然地散发出双胞胎所欠缺的领导气势。
他的眼睛迎上她的,带有些许笑意,似乎在嘲弄她的失神。
她狼狈地转回身,将鸡肉丸从平底锅铲到盘子里,然后又拿起一旁的青菜准备清洗。
“让我来。”欧阳震旭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青菜。
感受到他的体温,她转过头看向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性感的双唇上。一个那两片唇办延展成一个了解的微笑,令她猛地回过神,热浪一下子涌上她的脸颊。
“嗯!谢谢。”
“不客气。”他那像艺术家的双手很熟练的洗着菜。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撼动了沉心羽的心,他是那么的体贴细心,为什么他的未婚妻不懂得珍惜?
如果她有一个这么好的未婚夫,她一定觉得很幸福——哦喔!她怎么又犯了老毛病?他怎么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她为自己这荒谬的念头感到好笑,但更荒谬的是—她竟觉得他是个好男人,这跟她一开始把他误以为是小白脸可是有天壤之别。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欧阳震旭瞪着活像在欣赏全世界最棒的舞台剧的双胞胎弟弟叫道:“还不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不,不用了!”沉心羽不好立息思地说:“你们去客厅等一下,等开饭时再叫你们。”
她原本是不好意思让双胞胎动手,没想到他们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是是是,我们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独处的时间了。”双胞胎语带暧昧的道:“厨房是个好地方,你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会进来打扰的。﹂”兔崽子!“欧阳震旭反应够快,随即抄起一旁的面粉往双胞胎脸上砸过去。
顿时,两兄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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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吃得津津有味,对沉心羽的厨艺更是赞誉有加。
被一只鸡腿掳获芳心的欧阳震鹰刚要开口向她求婚时,电话响了。
由于欧阳震旭离得最近,他靠回椅背,拿起听筒,“喂,找哪位?”他听着话筒,眼睛却望着沉心羽。“噢,陈先生,你好。”
陈先生?是明桦?沉心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儿的电话,但想来一定是上次他打她手机,她没接到,所以欧阳震旭才告诉他的。
沉心羽伸出一只手,“阿旭—把电话给我!”
“有,我告诉她你打过电话,但她不回你电话,不关我的事。”他悠哉的说。
沉心羽像弹簧似的由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绕过餐桌,从他手上抢过听筒。
他交出听筒时,还故意装出一副惊讶和无辜的神情。
“……为什么又是你接电话?”当她接过听筒时,陈明桦正在那头大声抗议。
“明华,我是心羽,我昨晚刚回来——”
“为什么你不马上打电话给我?”陈明桦口气充满责备,“还有,为什么老是那家伙接电话?”
“因为他在帮我油漆屋子。”她瞪了欧阳震旭一眼,没想到他竟咧嘴对她笑。
“真的吗?你没有和他同居吧?”陈明桦猜忌的问。
“当然没有,”她的怒吼一定通过电话线回响到大西洋彼岸去了。
双胞胎往前坐,兴味盎然地竖直耳倾听。
“哇,有人打翻醋醰子了!”欧阳震鹰朝天翻了个白眼,“心羽,别理那种男人,我大哥比较好。”
“对对对,你不嫁我,就嫁给我大哥。”欧阳震砚跨张的学西施捧心,哀怨地道:“否则我会心碎而死。”
沉心羽火大的转过身,拖着听筒的长线走到院子,将厨房的门踢上,并把电话线拉到最大限度,离门远远的。
“明桦,我要你为刚才的话道歉!”她狂怒地道。
陈明桦叹了口气,“对不起,心羽,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的,只是我太担心你,才会口不择言,你别生气好吗?”
心中的愤怒终于因他的道歉而缓和一些,沉心羽这才告诉他,她去了哪里,以及她准备维修屋子的事。
“噢,太好了。”陈明桦赞同地道:“如果重新整修,以后可以卖得一个更好的价钱。”
她也曾这么想过,但却不喜欢由陈明桦口中说出来。
“那个叫欧阳震旭的男人,你得防着点,我觉得他一定心怀不轨,说不定正觊觎你的遗产。”
“他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没料到自己会为欧阳震旭说话,不过她说的都是实话。
“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陈明桦突然岔开话题,“对了,你目前可以动用多少钱?”
“做什么?”
“我想你可不可先拿个两、三百万出来,我朋友要开间贸易公司,我想投资,还有,我姑妈有房子要卖,她那儿的地段好,我看我们就卖下来,头期款就由你先付,大概五百万左右,对了,我下个星期就回台湾,我们可以买一辆新车,宾士最近出了款车型满不错的,我喜欢。”
钱、钱、钱,他三句离不开钱,让沉心羽十分反感。
“明桦!”
没听出她语气的不悦,陈明桦继续兴奋的说着。
“我听人家说家中长辈去世,后辈一定要在百日内完婚,要不就得等三年。所以我一回台湾,我们就先去公证,届时你的钱也就等于是我的钱,免得外人说我觊觎你所得到的遗产……”
你的钱就等于是我的钱——这还不算是觊觎吗?
她不只不会把钱给他,也不会跟他结婚,因为她觉得他对她的爱已经变了质,“明桦,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等我回台湾再说,我必须挂电话了,你先把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