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去打开投影机,把灯关掉后,一片漆黑的环境。投影机对准屏幕,没多久闪出幽幽的蓝光。吧台旁的光几乎变得五光十色斑驳绚烂。
祝洋调整了姿势身体对向屏幕。“之后你妈妈一定很生气。”
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过来的江琪,边笑边点头。“她呢,就说我像家里的小老鼠,一个不眨眼把存货全部吃光了。那些本来是她过年要送去亲戚家的。嘛,之后就只能东拼拼西凑凑罗。”
那些绚丽迷蒙的光芒,从酒吧的四处折she而来。他们躲来躲去藏进了吧台下的小角落里。像刚才吮取jī尾酒地开始吸吮他的嘴唇。他的手有点凉,抚着她的脸颊一侧,从背部伸进衣服里。她眩晕地躺在他身子里直喘气,两脸通红。“把手拿开,”她说。
祝洋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你不想证实一下我的话吗?”
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大到能够牢牢掌握她的手,摸着温软的地方。两个人,一起摸着自己的那处。
“大了,是吧?”
“你很讨厌。”江琪脸更红了,得幸于这地方是黑的。“为什么非得摸我的呢?”
“那你来摸我的。”
“不要。”江琪马上说,他的指尖开始转动时,她轻轻地喘起气。
“呐,祝老师。”
“嗯?”
“你觉得我们会结婚吗?”江琪说,“这看起来是个很遥远的话题,是吧?”
“我没有想过。”
“为什么呢?是觉得和我不可能吗?”
“因为未来的事很难知,我不想去猜也不想去预想。”
“你啊,你这个人,你个坏蛋,你这个混蛋。这种时候就应该说点假话哄哄我。比如什么,我们一定会结婚。或者,我一直很想很想和你结婚的话。就算是假话也没关系。女生嘛,想听的不就是这些吗?你的真话,虽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个时间就是破坏气氛。”江琪责怪地说。
“我可一点不觉得有什么破坏不破坏。不信你来试试看?”祝洋把她的手伸向他的裤底,江琪又惊又笑地赶紧躲开了。站起来整理衣服,对起来的祝洋说:“你的手也可以,不要找我了。”
她咯咯笑地跑开了。二十打头的年龄,荷尔蒙总很旺盛。尤其一到往常夜晚熟悉的时间点,就喜欢出来作祟。早就在荧幕前坐下的赵又诤给他们留好了位置。看见江琪穿过道走来,向她招着手。
又诤呷了一口小扁瓶里的酒。“吃点蛋糕吧,我给你点了。”他把勺子插在白色的奶油上。
江琪坐下来摇头说,“这么晚,不敢吃了。”
瞅了瞅后头跟来的祝洋,贼头贼脑的又诤笑道:“年轻人欲*火不好太大的。容易上火,嘴唇易肿。香肠似的,懂?”
装作没听懂的江琪,等着祝洋在旁一坐下,马上揽住了他。热情地问:“怎么耽搁这么久啊?”
祝洋的脸色却异常严肃。他望了一下后面,“我看到胡冯了,”他转回来说。
江琪顿时没话讲了,感到坐立不安起来。赵又诤却很不以为然,反而责怪说:“怎么也不给人家打招呼,把他带过来?”
和江琪一样的祝洋颇不自然地说:“他进来了几秒钟,马上又出去了。我来不及打招呼。所幸的是,我没见他任何异常。还是老样子。”最后一句话说给她,江琪听了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好怎么同胡冯说詹夏事情的她,至今觉得夹在其中,很难做人。
赵又诤一脸过来人的云淡风轻。“还是因为小詹和那什么,崔远的事?你们就是太在意,反而各自搞得里外不是人。要我看,这什么都不算。感情的事谁能说准呢?搞不好,她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那去了。要我看,她拜托你关于胡冯的事,也最好别做。注意不把自己牵扯过深,才有退步的余地。当个局外人不是很好吗?”他脸上尽是冷嘲热讽态。
江琪用勺子挑奶油。“你怎么知道夏夏有拜托我?”
“你脸上不都写了么?”赵又诤又露出一副神神秘秘样。
“真是的。明明把人家看得这么清楚,一到你自己,又诤你就容易犯糊涂。”
“这就是我和阿洋的区别所在罗。如果人人都是阿洋,那么戏剧里的悲情主义者要谁来当生活的扮演者?”
“好一个自我奉献的无私jīng神哟……呀,我吃了蛋糕了。怎么办?要继续吃下去吗,这个好好吃。要不要……反正八点后早就吃东西了,jī尾酒什么也都喝了。要长胖是在所难免,一盒小蛋糕的热量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吧?”
荧幕上的直播已经打开了,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还有半刻钟,各队却几乎做好准备。江琪的碎碎念也因此停下。勺子含在嘴里,上面甜腻的奶油在舌心化了开。她眯起眼睛来。一看到熟悉的球员,就班门弄斧地大惊小怪。“呀,这个我认识……他旁边的我也知道。他们是你主队的球员吗,祝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