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跑/二十九岁思春期(16)
“没什么,付姐,您先在里面坐会儿。”叶流搪塞道,似乎并不想让付姐看到周一。
可付姐却没有那么好对付,虽然她此时醉的有些大舌头了,但力气仍旧很大。她几下挣脱了叶流,向着门外歪歪斜斜地走去,嘴上打趣道,“这么紧张,莫不是藏了个‘狐狸’在屋里呀!”
周一此时顾不得许多,闭着眼睛倚靠在墙壁上,想缓存力气。
可一声似重物落地的声响,让她受到了惊吓,这才睁开了双眼。
她这一睁眼,发现那喝醉的女人竟然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周一没有丝毫的反应能力,呆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这时,只见叶流向着周一的方向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旋转着右手手腕,似乎手腕受到了某种冲击。
他缓缓在周一面前蹲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眼前人的下巴,仔细端详着。
他的举动让周一吃了一惊,原本想要用力推开他的,却因没有力气,推开的动作却像是一只在撒娇地猫一样,软绵绵地,没有丝毫作用。
叶流没有理会周一的反抗,目光落在了她赤红的脸颊之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眸光一深。
“原来……被下药了。”
他低沉的嗓音与幼弱的长相大相径庭,像是从深谷里传出来一般,深沉清冷。
可下一句话,叶流立马恢复之前的痞相,嘴角微微上扬,不怀好意地道:“需要我帮忙吗?”
周一仿佛一只嗅到危险气息的小兽,用尽自己刚才缓存的力气,一掌拍开禁锢自己下巴的手,虚弱地吐出两字,“不用。”
“你确定?”
叶流微扬起下巴,手指从上至下轻轻划过那棱角分明的喉结,当指尖滑向锁骨之处时,动作熟练地钩住黑T领口向下拉扯。
周一清楚眼前男人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当理智找回后,她立马偏过头不再看他。
可叶流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再次伸手抬起周一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周一挣扎不过,只能任人摆布。
叶流越凑越近,当唇与唇快要触碰到时,周一双眼紧闭,身体也不住轻/颤。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与紧张,叶流停止了动作。
周一良久没有感受到男人下一步的动作,这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一睁眼便对上了那双闪着微光的黑眸,叶流眼中笑意渐浓,像极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调皮少年。
不知是眼前人长得太过单纯阳光,周一竟觉得那笑容中没有夹杂丝毫欲念,干净清澈的像是一汪清泉,让她一时晃了神。
可还没等周一回过神来,叶流却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向着屋内大床走去。
这下周一完全慌了,可药力的强大让她连喊叫都不能随心,一出声便是哼卿。
叶流掀起被子,将周一放了上去。他没有立即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俯身凑近周一,伸手轻轻将其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
“最后问一次……”叶流停顿了一下,对上周一的眸,清冷地开口,“需要我帮你吗?”
周一胸口上下起/伏着,她望着叶流,泛红的双眼似有雾气萦绕。
不知为何,虽然男人的话是在征求周一的同意,但是现在的她竟然感到一丝委屈,紧闭着唇不发一言。
“那好。”见周一良久都不回答,叶流轻描淡写地点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可他离开的动作却戛然而止,随后叶流低头看向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双唇一抿,嘴角轻扬。
周一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手,又看了一眼轻笑的叶流,眼中的羞涩一泄无余。
叶流松开那拉住自己的手,将上身多余的衣物除去,古铜色的肌肤勾画出健壮的轮廓。
他横跨于床,俯身在周一耳边道:“这次可是你主动要的,没理由再冤枉我了。”
原来他还记得上次周一的指责,所以才这般多次确认。
周一感受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的感受……此时的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样。
在这一刻,在这陌生男人的怀中,周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那种两人深情相拥的温暖,让周一冰冻良久的心不知不觉开始消融。
这一晚,周一感受到了二十九年中从未感受到的兴奋、柔情、疼痛……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比起她失去的,她收获的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疲惫到失去意识沉沉睡去,一切才回归平静。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进来之时,屋里早已没有了叶流的痕迹。
如果不是浑身的酸痛提醒周一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她一定以为是做了一场春意盎然的梦。
面对这突然的成长,周一心中一阵怅然,“若是十八岁我估计还能哭闹一番,但现在快三十了,只剩丢脸了。”
周一缓慢地支撑起身子,站了两次才稳住了身形,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走去。
昨日躺在地上的女人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地衣物。
周一一边走,一边拾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她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扣着身后的内衣扣,黑色的bra没有缝隙的包裹着肌肤。
记忆突然重现,红悄然而至,浮上脸颊,周一忙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给自己降温。
她抬头想要照镜子,却突然发现镜子上面写了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
鲜红的字体赫然出现在周一眼前,洗手台上还放着没有合上的杨树林新出的小金条21号。周一心疼的捡起,愤怒地道:“混蛋,我才用两次。”
欸?她好像放错了重点。
“负责?负责你妹呀!”周一气鼓鼓地合上了口红,暴躁地道,“连个人影都没了,还说什么负责。”
此时周一捡起地上的包包,翻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秘书晓丽打来的。
强烈的不安立即涌上心头,周一马上回拨过去。
“周总,你到底去哪儿了。打了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电话接通后,周一还未来得及出声,晓丽焦急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周一冷静地问道。
“钱总带着一群董事聚集到会议室里,说是要对您进行罢免。”
“罢免?”周一吃了一惊,就算她目前没有做出什么业绩,但她来到这个公司还不满三个月,董事会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周一便匆忙将自己收拾干净,也顾不得酸痛的身体便向着公司火急火燎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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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预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可争议吵闹并没有因为周一的到来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会议桌中心那个原本属于周一的位置此时已经有人坐了上去,那个人便是一直针对她的钱梧潭。
“各位董事请安静一下,周总来了!”
秘书晓丽扯着嗓子喊着,但没有人听她的。
面对众人的无视,周一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哔——”
一声尖调刺耳的鸣笛声响起,一瞬间充斥着整个会议室,这猝不及防的耳膜炼狱,令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堵住耳朵,面露愠色地看向罪魁祸首周一。
周一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后,这才满意地将声音关掉。
“抱歉,我也是出于无奈,因为大家好像都没看见我”
周一一边收回手机,一边冷静地向众人解释。
钱梧潭转过椅子,歪头看向周一,眼神中满是鄙夷,“这也怨不得大家呀,怪就怪周总每次都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
他话里话外还是对周一突然空降公司的不满,如果不是周一的突然出现,或许他早就当上了总经理。
面对钱梧潭的责难,周一没有慌张,她笔直地走到跟前,俯视那张尖酸刻薄的脸,道:“钱总如果对总公司的安排有异议,可以直接向公司提出。”
钱梧潭似乎对让周一卸任这件事胸有成竹,只见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一边慢条斯理的道,“对,我们今天便是来谈这件事的。”
“是,我对此没有疑义。但是……”周一提高音量,环视四周,用会议室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从现在这一刻,到整个会议结束之前,我都还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