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现代社会的便利,让自己能够在温暖的房子里,足不出户就吃到美味可口的火锅。
当然,最应该感谢的还是这群少爷小姐们的钞能力。
看王宁和董桑桑冲着自己招收,郑欢马上扔下许星琤跑了过去坐下。
这时候她才看到,天杀的,他们居然还叫了一个服务员在一边服务。
长相帅气的小哥哥笑的十分羞涩:“小妹妹刚从外面回来肯定很冷吧,来喝一碗温暖香醇的大骨汤。”
坊间流传,海底捞开的不是火锅店,开的是服务员培训基地。
可见海底捞的服务有多出名。
郑欢不客气的端起撒面飘着葱花的高汤,轻轻啜了一口,好像,仔细一看,原来底下还有一些牛肉粒呢。
“可冻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装逼了。”屋内有新风系统,加上火锅加持,郑欢身上总算是暖和了过来,这才把脖子上的围巾和许星琤的大外套脱掉。
看郑欢一脸捡回一条命的庆幸,秦豪表情沉痛:“欢欢啊,你不知道咱们阿琤那摩托车可是他宝贝儿,从来不让我和阿钰碰一下,不然翻脸。”
钱金钰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默默取下女士毛线围巾的许星琤坐下,在桌子底下给了秦豪和钱金钰一人一脚,十分公平。
“我要是许星琤,我也不让你两碰,毛手毛脚,还不懂行。”把手上的汤喝完,郑欢看着小哥哥已经再往锅里下料了。
小伙伴们点的是鸳鸯锅,女孩儿面前的是清汤锅,另一面是辣锅。
钱金钰和秦豪对望一眼,嘘声不断:“你们两个,有情况啊。”
明明摔门出去的时候,许星琤还一副要追出去杀郑欢灭口的表情。
“吃你们的吧,一个两个的,跟八卦老娘们儿似的。”许星琤夹起一块牛肉扔到秦豪碗里,耳根子泛着可以的微红。
王宁和董桑桑不怕,她两本来就是女的,八卦的拉着郑欢:“欢姐,你两出去都干啥了,不会是许星琤这禽,兽拉你去小树林……”
看服务员小哥哥辛苦的憋着笑,郑欢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同学们,虽然现在的孩子比较早熟,但实际上,你们欢姐我,今年才十五,确切的说,腊月二十四才满十五周岁,你们最大的也才十六,过了年也就十七而以,还不到可以去小树林的法定年龄。”
小哥哥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好意思,我是专业的,一般不笑,不过你们真是太有意思了。”
几人没怎么在意小哥哥的嘲笑,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年龄上面,不过倒是一点没耽误吃:“嗳,这么说起来,欢欢,你和阿琤差了几乎两岁呢,你们一个是年头生的,元宵节,一个是年尾生的。”
海底捞的嫩牛肉不错,爽滑可口,郑欢一个肉食动物,十分喜欢,连着吃了好几块:“这么说来,咦,许星琤,你好老啊。”
许星琤但是就黑了脸,本来准备夹给郑欢的虾滑筷子一转,送进了自己嘴巴里。
郑欢碗都端起来了,嘟着嘴巴:“老男人,小气鬼。”
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钱金钰给服务员小哥哥押了五百押金,让他明天过来取锅,然后把人送了出去。
许星琤好看的眉头一皱:“没完了是吧。”然后伸筷子重新给她夹了一块:“把碗递过来。”
谁知道记仇的郑欢嫌弃的往后挪了挪碗:“谁要啊,你那筷子是辣的,而且还有你的口水。”
“你今天必须吃,不吃,我拿筷子给你戳下去。”这丫头,居然还嫌弃上自己了,许星琤脾气一上来,直接起身,站到郑欢身后,给她又是夹虾滑,又是下毛肚的。
“得得得,琤哥,我这位置让给您行了吧。”王宁识相的站起来,坐到钱金钰身边去,顺便把两人的碗换过来。
许星琤也就就势坐了下来,目光炯炯,盯着郑欢。
郑欢侧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两下,坚决的摇头:“不吃,辣的。”
果子里,热汤咕嘟咕嘟的翻腾着,另外把双眼睛看好戏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两。
想起上次她吃了一块水煮牛肉辣的直咳嗽,许星琤的坚持松懈了起来,撇着嘴吧,默不作声的把虾滑喂进了自己嘴巴里:“吃吧,看什么看你们,不吃滚犊子。”
但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纷纷遭受到了许星琤的眼刀子攻击。
看好戏的四个连忙偏过头,假装和身边的伙伴聊天。
“那什么,今晚的太阳不错啊。”
“……”
海底捞的筷子比较大且长,郑欢用的有些不得劲,向来无辣不欢的许星琤在一边看的着急,索性去洗了洗筷子和郑欢一起吃清汤。
其他几个惊的嘴巴O。
他们许大情种,啥时候情根深种的。
六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都爱吃肉,加上是外卖,一顿海底捞,吃了将近三千。
吃饱喝足,几人围着余烟袅袅的火锅聊天。
“郑欢同学,你也算是真是打入我们王权富贵组合内部了,接下来,我作为王权富贵组合的发言人正式的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组的成员。”
“首先,是咱们的富贵组,许星琤,雅誉集团的太子爷,这你知道。接下来是本人,王宁,手握本市最大培训机构百分之三十股份,董桑桑,你别看她老实的一逼,其实家里开着本市最大私立妇科医院和月子中心,这些年,赚翻天。秦豪,外号黄胖子,五五开姥爷,别看长得不怎么样,那个光明眼科医院其实是董爷爷董奶奶一手创建的。接下来,是咱们王权组的种子选手,钱金钰,多的我就不说了,反正钱叔叔经常出现在中央台和本地电视台上。”
王宁清了清嗓子:“这就是我们王权富贵组的整体情况,接下来,有请新成员,郑欢同学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
吃的饱饱的,有些犯困的郑欢胡乱的想着,这组合名称,可真够合适的。
“那我是什么组的?”打了个哈欠,郑欢的泪痣,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
许星琤撑着下巴,好像在深思熟虑:“你,你属于扶贫对象。”
其他几个大笑着拍手:“对,你属于扶贫对象。”
郑欢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悠悠然道:“是吗?难道不是我是那五指山,你们几个是被我镇压的孙猴子?”
想起昨天白天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几人沉默。
“其实,你们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我小的时候老爸是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从设计师干到包工头,开始干得不错,后来接了个活,老板跑了,我爸去追的途中出了车祸,下半身瘫痪,家里的积蓄一部分给工人发了工资,付了各种材料费,一部分给我爸治病,甚至还欠了一大笔债。这些年全靠我妈妈撑起了整个家,虽然妈妈收入还算不错,不过要还债,加上我爸昂贵的药物和复健费用,过的一直很清贫。”回忆起小时候那些虽然清苦但苦中作乐,还算温馨的日子,郑欢脸上眼中全然不见埋怨。
父亲虽然腿坏了,不过在她心中一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就因为父亲从手术室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母亲给工人们和材料商们结清账,别欠别人的。
虽然岁月在母亲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在郑欢心中,妈妈也一直是年轻时候靓丽明媚的模样。
虽然之前已经大概知道了郑欢家里的情况,再次听她细细说来,几人还是觉得心疼。
尤其是许星琤,简直难以想象自己在因为父母的忽视而作天作地的时候,瘦弱的郑欢早就已经牵着弟弟的手去捡废品养活姐弟两人。
他们不自觉的喜欢郑欢,就是因为她身上有自己不曾拥有的温暖和坚强。
人都是这样,缺少什么,就会往拥有的人身边靠拢,成为朋友,互相汲取,互相温暖。
抑或嫉妒憎恶,撕逼诋毁,面目狰狞。
托着腮帮子,许星琤毫不掩饰的看着郑欢,这么一个身无二两肉的丫头,身体里面究竟是住着怎样一个坚强的灵魂,才能蕴生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早就过了自己的生物钟,吃饱本就容易犯困的郑欢不停的打着哈欠,抬手擦了擦眼泪。
郑欢爱困的模样,真的是极度惹人爱怜,许星琤看的心头的小象在胸腔里翘着鼻子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