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过程中男配不时出来刷总裁嫉妒值,还有女配层出不穷的手段,两人经历了各种误会,然后酿酿酱酱完又解开误会,最后小娇妻来了一场带球跑,总裁把她追回来后,两人总算大团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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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看完后,面无表情的合上。
这时候,温舒烤好曲奇出来,又泡了壶红茶。
“傅先生,下午茶。”她说。
傅沉没应她,而是板着脸把书掷在茶几面,“哪来的书?”
温舒淡定道:“冬来借给我解闷看的。”
傅先生迟钝了下,这才想起冬来是他好友齐燃的妻子,没想到小保姆借着他的身份地位攀识了这位。
齐少的太太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老不正经,是个小说迷,嫁给齐燃后,带来了一阵小说风气,隔三差五给名媛太太推荐小说。
傅先生跟好友们聚会的时候,齐燃会略抱怨一句,说自己太太实在痴迷小说,偶尔戏精起来真招架不住,尤其喜欢角色扮演,抱怨完又一脸宠溺纵容的样子,分明乐在其中。而齐燃和陶冬来也是他们中最早结婚的一对儿。
他收回思绪,没好气的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书你少看。”
温舒点头:“我改天还回去。”
傅先生还想说话,温舒已是捻起一块曲奇递到他嘴边,“傅先生,尝尝?”
傅先生只好张嘴被投喂。
“味道还好吗?”
“还好。”
温舒便把剩下的半块拿回自己吃,边收起小说。
傅先生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吃着那半块曲奇,心口发热,目光不由停在她唇上。
温舒似有所觉,抬头瞅他,“傅先生不吃了吗?”
“不是你喂我?”傅先生靠着椅背,视线垂落。
“你受伤的是脚,手不是挺好的?”温舒摇头,“自己吃。”
说完,她端起瓷杯转身上楼。
傅先生:“……”
那刚刚是谁喂他吃的?
这个小保姆越来越猖狂了。
他烦躁的拿起一块曲奇狠狠咬了下去,仿佛吃的是小保姆,但再吃几口后,又改而慢慢吃,眉目之间也悄然噙上了一丝笑意,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
到了晚上,傅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到小保姆又在认真的划三八线,太阳穴顿时直跳。
因为傅先生脚好七八了,温舒便从一楼的客房搬回到二楼主卧室,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折腾这道三八线。
傅先生走过去,抬手抹平这碍眼的分界线,很是不悦的说:“睡觉就好好睡,难道我还能吃你?”
第六章
温舒抬头,“你双脚才好,还是要注意点的。”
傅先生瞥她,一脸嫌弃的神色,“你以为这道三八线能挡住你的睡姿?你太天真了,到头来还不是滚到我怀里。”
温舒被说得面红耳赤,她也知道自己睡姿不好,但以前傅先生从没因为这事嫌弃过她,现在失忆了,倒是挑三拣四。
她抿着嘴,别过眼不看傅先生。
傅沉见此,略微收敛了下脾气,坐到床上直接把头枕在她腿上,“帮我吹头发。”
温舒沉默了会,俄而还是轻声叹气,认命的拿起床头柜上的风筒给小祖宗吹头发。
傅先生的头发很乌黑柔顺,长到耳尖位置,平时为了端出成熟人士的架子,总是少不了用发胶定型。
事实上,傅先生穿上西装的样子很是衣冠款款,文质彬彬,但他工作的时候会戴上眼镜,显得凌厉干练些,不然表面看上去温雅的人很难镇住偌大的傅氏集团,尤其是那些老古董,都是吃人骨头的老狐狸。
不过傅先生是个白切黑的,阴险又腹黑,想从他身上讨个便宜也不容易。
过了会儿,傅先生的头发也干了。
温舒搁下风筒,本想叫他起身,却发现他睡了过去,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吵他,而是用手轻轻梳顺他的头发,一边端详他的面容,须臾,她低头亲他的唇。
傅先生骤然睁开眼,映入眼里的是小保姆放大无数倍的小脸蛋,他感受到贴在唇上的微热,“谁给你胆子偷袭我?”
“傅先生,我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她抬首笑道。
“哦,是这样吗?”
“什么?”
就在温舒愣神之际,傅沉突然扣着她后脑勺压回来,两唇相碰的刹那,他已跃入她的糖果屋,香甜的,湿润的,温柔的,让人流连忘返。
两人的气息沉重。
傅先生喟叹,另一只手下意识在她身上游走。
温舒却一把擒住他温热的手掌,立即从他唇上退离,微微喘了下,“等你身体再好点儿,我们再做。”
傅先生顿时黑脸,“谁要跟你做?”
温舒好奇问:“那你想跟谁做?”
不知为何,傅先生很躁火,“滚去睡觉!”
温舒还在问,“傅先生不喜欢我吗?”
傅先生:“哪来的脸皮?”
温舒浅笑:“你给的。”
傅沉拧直眉,不由认真打量眼前脸蛋透着薄红的小保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是说不过她,刚刚那吻,与其像她说的情不自禁,不如说早有苗头,是他亲自纵容而不自知的结果。
不可否认,小保姆吻上他的瞬间,傅先生心动了。
但随即又想,小保姆费尽心机靠近自己,会不会只是贪图傅太太这个位置的荣华富贵,而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钻石王老五傅先生对婚姻还是保持了谨慎和理智,毕竟小保姆很套路。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女人。
温舒见他沉着脸,伸手掐他脸颊,“不开心?”
傅沉回神,挥开她的手,“还不睡!”
“睡的。”她点头。
温舒当即钻进被窝,背对他睡觉。
大半的床位让给傅先生,自个只占了边缘位置。
傅先生瞪她后背,片刻也躺下。
只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温舒又开始睡不老实了,动来动去。
傅先生无奈,眼见小保姆快要睡到地上,他想也不想,就将她捞到怀里锁住,小保姆便蹭了蹭自己胸膛,这下子才肯睡踏实。
“真是……”傅先生烦躁似的嘀咕了声。
他看了温舒好一会儿,也跟着闭上眼。
第二天周六,邹晴在九点的时候过来。
温舒连忙招呼她,“邹医生辛苦你了。”
邹晴先是望向气定神闲的傅先生,而后回她,“没事,可以帮助病人恢复心理健康是应该的。这个星期傅先生还好吗?”
“挺好的。”温舒说,“上次邹医生你帮他做过治疗后,他情绪很稳定,也没乱发脾气。”
“看来傅先生恢复得很好。”
两人说着,温舒带她到傅先生面前。
邹晴半蹲身与他平视,柔着声说:“傅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傅沉合上笔记本,目视她,“医生。”
邹晴微微一笑,“傅先生精神很好,这段时间只要做一下简单的放松就可以了。”
“像上次的心理治疗?”
“是的。”
傅沉颔首,然后让她坐下,“开始吧。”
温舒在旁边看了会,不好打扰邹晴给傅先生做心理治疗,自个转身到屋外花园待着。
许久之后,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屋,然而目光之下却见到傅先生握住邹晴手腕,两人正在相视,也靠得有点近。
温舒呼吸不由一滞,往里迈进去的脚步霎时顿住,甚至悄声往外退了回去。
她转身背靠墙壁,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手,有些彷徨不安,俄而又蹲坐在地上,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
傅欢说得没错,傅先生看邹医生的眼神是不同的。
忽然,屋里传来一阵声响,没多久邹晴就出来了。
傅沉送她,余光里瞅见蹲在门边的小保姆,皱着眉问:“你坐这里做什么,屋里没地方你坐?”
温舒摇摇头,压住那丝不安后,站起身跟邹医生道别,“邹医生明天也来吗?”
邹晴快速扫了眼傅先生,“来的。”
温舒轻声,“那明天我们等邹医生过来。”
邹晴朝她莞尔而笑,也不再久留,当即离开。
温舒收回目光,这会儿傅先生已经回屋里。
她关上大门,深吸口气后,这才慢着步子进去,然后笔直的停在傅先生跟前。